沈落也顾不得离婚这回事,在马路边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沈家别墅。离别墅不远的马路,轮椅翻滚在一边,穿着旗袍,披着羊毛坎肩的沈母,怀里抱着满身是血的丈夫沈天华。沈母哭成泪人,身上的旗袍被鲜血沾满。家里的司机,佣人,都被顾轻延解散的干干净净。母亲又不会开车,沈落跟着母亲把父亲抬上车,开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沈天华被推到了担架车上,一群医护人员着急的推着沈天华进手术室。沈母作为家属,签了手术风险须知,护士让他们先缴费,缴费完立马手术。
“我会在你葬礼上放几天几夜烟花,祝你早登极乐!”
祝她早登极乐。
沈落原本悬着的心,瞬间砸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一片一片的,每一片都带着鲜血,怎么都粘合不起来了。
要说冷血,还得是顾轻延啊。她的生死,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飘飘的,那么嬉皮笑脸的。
“顾轻延,想娶她,等我死了再说吧。”
亲手培养出来的男人,被这么恬不知耻的撬走,她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注定要痛苦,那就三个人一起吧。
“沈落,总有你哭着跪着求我离婚的时候!”
顾轻延犀利的眼神透着寒沉,然后毫无悬念的摔门而去。
一整晚,她都没睡,不是不想睡,是压根睡tຊ不着。
脑海里都是她和顾轻延的点点滴滴,其实他们初次见面时,他从不会正眼看她。
在他眼里,她只是会投胎的娇小姐。
他越不搭理,她征服欲就越强。
她把所有能给他的东西,名誉,权力,钱,和她这颗沉甸甸的心,强势的,不容拒绝的,捧到他面前。
终于,他被感动了。
沈母觉得他是凤凰男,另有所图。
可顾轻延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说他会一辈子对她好。
人们对于初恋总是单纯,不设防的,为了能和心爱的男人结婚,她和母亲争吵,离家出走,绝食。
沈天华到底是爱她的,在她绝食第一天,就强硬的同意了这门婚事,还说服了妻子。
婚礼上,她笑的灿烂而热烈,相比顾轻延的云淡风轻,她更像是打了胜仗归来的女将军,雄赳赳气昂昂。
想到以前,她心脏就痛的难以呼吸。
时隔多年,她才发现老人识人,一识一个准。
沈落疲倦的眼珠,落在窗外,眼睁睁的看着天空从压抑的漆黑,一点点的变白。
结婚那晚,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她也是这样从天黑等到天亮。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去陪程晓雪去了。
手机骤响。
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还没说话。
沈母的哀嚎阵阵,刺痛着她的耳膜:“落落,你爸爸刚刚出车祸,肇事者跑了!你快回来!”
她如遭雷击,爸爸出车祸了。
他老年痴呆,躺在轮椅上,怎么会出车祸……
“落落,你听到没有啊?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我背不动你爸。打车又打不到,你爸爸流了好多血……”
沈母没听到女儿的回应,哭腔里透着焦急,无助。
“妈,你别急,我马上回来。”
沈落也顾不得离婚这回事,在马路边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沈家别墅。
离别墅不远的马路,轮椅翻滚在一边,穿着旗袍,披着羊毛坎肩的沈母,怀里抱着满身是血的丈夫沈天华。
沈母哭成泪人,身上的旗袍被鲜血沾满。
家里的司机,佣人,都被顾轻延解散的干干净净。
母亲又不会开车,沈落跟着母亲把父亲抬上车,开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沈天华被推到了担架车上,一群医护人员着急的推着沈天华进手术室。
沈母作为家属,签了手术风险须知,护士让他们先缴费,缴费完立马手术。
沈落拿着银行卡,到门诊大厅缴费,被告知需要五百万医药费的时,她眼皮突突的直跳。
她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撑死一百万。
可能收费的医护人员,看出了她的窘迫,不耐烦的翻白眼:“我说,你到底交不交钱呐?后面的人可都排着队等你呢。交钱就把卡拿出来,不交钱就别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