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要做什么?杜歆婷喉咙像塞满了土块一样,干涩,胀痛。“我没想做什么。”她解释着。秦兴杰冷冷看了她一眼,垂眸望向陈轻轻时,尽是温柔:“你先回府,我很快就回去陪你。”陈轻轻瑟瑟地看了眼杜歆婷,才点头离去。霎时,寿康宫内,就只剩下杜歆婷和秦兴杰。在询问战事和自我解释间,杜歆婷还是选择了后者,她不想秦兴杰误会。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秦兴杰说:“战事已平。”“大祁王朝同意休战,但前提是,太后您必须入大祁王宫和亲!”
杜歆婷瞳仁紧缩,指尖猛地捏紧。
流言半真半假,宫外豢养面首是假,与朝中大臣私相授受才是真。
但这种事,秦兴杰不可能往外说。
杜歆婷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李阁老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这样污蔑哀家?”
“若没有豢养面首,为何朝堂民间诸多流言,半月前太后突然出宫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
杜歆婷没想到自己偷偷出宫这件事,竟会被知晓。
这偌大的皇宫,就像是个破簸箕,四处漏风。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们母子!
杜歆婷没说开口,朝堂上,众臣也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小皇帝盛添启重重拍了下龙椅扶手:“胡说八道!”
“李阁老,母后她断不会做出那种事,今天的话朕就当没听过,日后也不要再说了。”
“退朝。”
盛添启起身握住杜歆婷的手,就拉着人离开了含元殿。
宫路上。
盛添启的背影透露着气恼。
杜歆婷看在眼里,心里却涌入一股暖流。
不论如何,至少这个孩子是真心爱自己的……
至于秦兴杰。
等战事平定后,还是要断个干净。
杜歆婷想着,心脏涌上针扎的疼。
爱了那么多年,在心底放了那么多年的人,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垂下黯淡的眼,将盛添启送到了寝殿,才带着绿竹回到寿康宫。1
“去查查,最近这些流言是从何处传出的?”
绿竹领命退下。
再回来时,已是晚上。
“小姐,是太傅府,陈轻轻。”
闻言,杜歆婷不禁诧异。
对于陈轻轻,她其实没见过,多是在秦兴杰的口中听说。
却没想到她竟敢暗害自己!
杜歆婷目光一厉:“立刻召陈轻轻入宫。”
半个时辰后,陈轻轻步履款款而入。
她捂着小腹,含笑行礼:“母后,突然召我入宫有何事?”
陈轻轻一口一个母后。
可看上去,她的年纪甚至比杜歆婷还要大上两岁。
杜歆婷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让秦兴杰动心的女子,却如何都找不出任何优点。
她盘着髻,上面插满了各种华贵的珠玉。
怀着孩子,周身却充斥着刺鼻的脂粉香。
眉眼间,更满是青楼女子的奴颜媚骨。
杜歆婷根本想不出秦兴杰到底喜欢她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救命之恩吗?
她攥了攥手,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本宫豢养面首的流言,是你传出来的?”
陈轻轻面露惊惶,忙跪下来:“太后明察,轻轻什么都不知道,您豢养面首一事,是清临告知我的,我不过是与人闲谈是说漏了嘴……”
杜歆婷瞳孔骤缩,她没料到这话,竟然是秦兴杰告诉她的。
一瞬间,心如刀绞,
杜歆婷只能用力摁住心口,弯腰大口喘气,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她看着面前跪着的陈轻轻,刚想开口让人离开。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杜歆婷看去,就见本该在千里之外战场上的秦兴杰,竟然回来了。
他身上,盔甲还未褪去,和记忆里的文人模样,大相径庭。
杜歆婷有些陌生。
还没回过神,秦兴杰已经走到陈轻轻身边将人扶起,护在怀里。
他看杜歆婷的眼神冷寒如霜:“杜歆婷,你想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
他以为自己要做什么?
杜歆婷喉咙像塞满了土块一样,干涩,胀痛。
“我没想做什么。”
她解释着。
秦兴杰冷冷看了她一眼,垂眸望向陈轻轻时,尽是温柔:“你先回府,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陈轻轻瑟瑟地看了眼杜歆婷,才点头离去。
霎时,寿康宫内,就只剩下杜歆婷和秦兴杰。
在询问战事和自我解释间,杜歆婷还是选择了后者,她不想秦兴杰误会。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秦兴杰说:“战事已平。”
“大祁王朝同意休战,但前提是,太后您必须入大祁王宫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