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表情肯定很悲愤:“大人,此等立功的机会,为什么不是你去做?”他理所当然的上下打量我道:“你这小身板,不是正好吗?”我!你!长得高了不起啊!纪州年拎着花魁的衣服把我拽走了。我和他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你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我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哪里不对劲了大人?现在不就是您最不对劲吗?”可能纪州年被我眼中清澈的愚蠢给打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这脑子,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次真的不是要为难你,是想让你扮成花魁去王府里打探消息。”
刘郡马好些天前回了郡主府,满开封的人都在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如今这小子又跑到那里去野了?
纪州年的眉头也皱起:“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安阳郡主的眼泪流个不停:“就两天前,他晚上出去了一趟,再也没回来过了。”
“我本来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毕竟他都改了呀!没想到这一去,人都没有踪迹了!”
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和纪州年对视一眼,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纪州年沉吟片刻:“你先回去休息,派府里人好好找找,我也会帮你留意。”
我又跟着一顿胡言乱语,终于送走了安阳郡主。
我连忙凑到纪州年跟前:“大人,我们现在是要去寻香坊吗?”
他看我一眼:“还算有些长进。”
拜托,我一直都很机灵的好吗?
我和纪州年匆匆来到寻香坊。
没想到又是另一幅光景。
前不久才见过的美人儿花魁,如今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小侍女在旁边抹着眼泪:“我家娘子五天前就生了场大病,整日整日的没精神,现在连床都起不来。这些天,她都没见过客,听说是您二位来了,才有了些精神。”
孟小姐躺在床上,病恹恹地垂着眼皮:“小女子病着,招待不周,两位不要介意。”
这幅病弱的样子,反而更加惹人怜惜了。
这样一看,刘梓晗的失踪,应该和花魁娘子没有关系。
可两人之间情深义重,如果得知花魁病重,刘梓晗真的不会过来吗?
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鸨匆匆推开房门嚷嚷:“不好了,献王府上要招待从西域来的贵客,指名了要花魁进府献艺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情全都赶一块了。
纪州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小侍女立马急地跺脚:“怎么办呀!我家娘子如今病得起不来床,怎么进府献艺啊!可如果不去,整座寻香坊都会跟着遭殃!”
我也跟着一块眉头紧锁呢,没想到纪州年直直朝我看来。
“你来替她。”
我:什么?9
现在的我好歹是个男人吧?
这种事怎么就第一个想到我呢?!
我想我的表情肯定很悲愤:“大人,此等立功的机会,为什么不是你去做?”
他理所当然的上下打量我道:“你这小身板,不是正好吗?”
我!你!
长得高了不起啊!
纪州年拎着花魁的衣服把我拽走了。
我和他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你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哪里不对劲了大人?现在不就是您最不对劲吗?”
可能纪州年被我眼中清澈的愚蠢给打败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这脑子,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这次真的不是要为难你,是想让你扮成花魁去王府里打探消息。”
我就说你之前是在难为我!
“不行。”我悲愤交加,震声拒绝道。
“给你加钱。”
“成交。”
呵呵,人为五斗米折一次腰,就会再折一次。
……
眼前的女子云鬓高绾,鬓发间坠着华丽的珠翠金钗与步摇。
青黛峨眉,顾盼间眼波流转,带着些青涩的羞意。
一袭朱红罗衣配上绿色披帛,腰肢盈盈一握,格外动人心魄。
我美滋滋的照着镜子,忽视了一旁纪州年呆傻的表情。
直到屋内久久没有声音,我才忐忑起来。
我一个月未穿过女装了。
衣饰如此繁琐,还如此浓妆艳抹。
可别真给我露了陷。
我有些不安地问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合适吗?”
此时才听见小侍女的惊叹声。
“小官人,要不是知道你是男子,我真要以为你是谁家的美娇娘了!”
我依然粗着嗓子讲话,一开口就破坏了氛围:“哈哈哈!只能说我确实有扮成女人的天赋吧!”
纪州年此时才终于说话。
“你下午就在这儿练着,我们晚上在献王府见。”
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
算了,到哪里打工都是打工。
今天就友情出演一下花魁吧。
此时我只能感谢我亲爱的娘亲,从小就把我培养成了全能型的人才。
但这一晚上,献王府的晚宴都没有任何异样。
寻香坊的氛围很和谐,晚宴氛围也是其乐融融。
除了西域王子特别英俊以外,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嗯,英俊,能和纪州年相提并论的那种英俊。
……
回到寻香坊,我终于卸下了不合时宜的花魁装。
我长舒一口气。
原来开封府小吏还算轻松的工作。
要天天都和花魁似的一跳一晚上,我应该已经英年早逝了。
在门口坐了好一会,终于等到纪州年的马车。
见他走来,我立马伸出手。
他不明所以:“干嘛,还没从花魁的身份里出来,找我要赏钱吗?”
我:……
“你亲口说要给我加钱的!你忘记了吗?!”
呵呵,老板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我:“反正都是要加钱的,你再帮我一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