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韫意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沈韫意本是要嫁给自己二弟的。结果母亲觉得沈家势大,若是娶了沈韫意,于自己仕途有所助。因此便费尽心力,让原本要嫁给二弟的沈韫意嫁给了自己。谢清俊娶她进门已经半年,却从来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只因为谢清俊觉得这些个豪门贵女,美则美矣,毫无灵气,哪有他的轻轻机灵娇弱惹人怜惜?因此即便是娶她进了门,谢清俊也懒得和她琴瑟和鸣,只当个闲人养着,面上相敬如宾,可实际上两人并未任何夫妻之实。
与沈韫意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当初,沈韫意本是要嫁给自己二弟的。
结果母亲觉得沈家势大,若是娶了沈韫意,于自己仕途有所助。
因此便费尽心力,让原本要嫁给二弟的沈韫意嫁给了自己。
谢清俊娶她进门已经半年,却从来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只因为谢清俊觉得这些个豪门贵女,美则美矣,毫无灵气,哪有他的轻轻机灵娇弱惹人怜惜?
因此即便是娶她进了门,谢清俊也懒得和她琴瑟和鸣,只当个闲人养着,面上相敬如宾,可实际上两人并未任何夫妻之实。
沈韫意入门还没几月,沈家就失了势。
原本娶沈韫意是于他仕途有助,可沈太师不知何故突被罢黜,现在成了一部废棋。
让谢清俊气得发疯。
他也懒得顾忌这位新入门的妻子,哪怕陈轻轻是青楼妓子,也不惧流言抬她进门。
沈韫意看了眼园中枯木,突然起身走向谢清俊,行了个礼。
“我突感困顿,怕是不能相陪,若是您和陈姨娘觉得妾身这园中景致尚好,不妨多看些时间吧,我要进门休息了。”
“行,既然你困乏了,便好生歇息,”谢清俊便拉着陈轻轻带着她的一众奴仆出了园子。
沈韫意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里轻松了一些。
绿竹则吊着一双眼,冲着远去两人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
韫意心里升起感动。
这两世,都有绿竹陪在身边,无论什么困境,她总是陪自己一起度过。
沈韫意眼眶有些湿润,她拉住绿竹:“没事。”
绿竹敛起怒意,很是不解地询问:“小姐,您如何还能忍得了,那陈姨娘,仗着有大公子的宠爱,都快爬到您头上了。”
沈韫意笑了笑:“我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而在意。”
“可,大公子,大公子他是你的夫君呀?”
沈韫意嘴唇微弯;“是又如何?我又不爱他,他喜欢谁和我都没任何关系。”
绿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韫意转身看着天上日光,闭上眼。
这一世与上一世境况已经大不相同,不过好在,和谢清临已经没有关系了。
就这一点,沈韫意已经很满足了。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
因是初冬,天黑得极早。
绿竹在桌上燃起了油灯烛火,沈韫意则窝在紫檀木雕花软塌上看书。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嗓子:“大夫人,老夫人叫您去用膳。”
老夫人?
上一世,谢家并没有什么老夫人。
谢清临的母亲去得很早,别说沈韫意没见过,就连谢清临印象都不深刻。
那这个老夫人从何而来。
沈韫意压低声音问绿竹情况,绿竹也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原来这位老夫人是谢家的妾室,还先谢夫人一步生下了庶子谢清俊。
后来谢夫人病逝,这位老夫人便被抬为了继室。
这时,外面又开始喊起来:“老夫人请夫人过去用膳。”
谢清俊走后,沈韫意早早地便喝了一碗橘参汤,此时并不饥饿,也并不想前去和什么老夫人打交道。
“我风寒未愈,怕传染给了老夫人。”
谁知外面的人声音更高亢:“老夫人特意请了名医来替大夫人诊治。”
她这样说,沈韫意便没法了。
于是只道:“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就来。”
绿竹拿出一声厚厚的袄子:“小姐,外面天寒,你还没有好利索,得多穿些。”
沈韫意点点头。
这时,绿竹又开口:“听说二公子回来了。”
沈韫意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谢清临?”
“正是。”
沈韫意心中紧锣密鼓地敲起来。
上一世,一个是太后,一个是权臣。
宫墙阻隔。
这一世,沈韫意又嫁给了他的大哥,两人成了叔嫂。
这两世,造化都如此弄人。
夜如浓墨,冷风袭人。
沈韫意提了盏夜灯疾步往正厅走去,步履匆匆,竟未注意前方来人,直接撞入了一个温暖又坚硬的胸膛。
心中一凛,连忙后退,举起夜灯一看,竟真的是谢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