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上,画的是程蕊蕊作画的情景。她端着调色板,正对着雪山作画,景美人更美。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程蕊蕊的自画像,可看到署名却是喻白。大家瞬间议论纷纷,混美术界的都能轻易的从画中感受到作画者的情绪。这幅画中,那些绵密的情丝,很容易被捕捉到。好似天地外物,都比不得她重要。程蕊蕊怔怔望着眼前的画作,偏头看了一眼祁喻白。她喃喃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画的?”
祁时霆猛地一怔,呆坐在病床上,沉默了半响。
他平静的开口询问:“还能活多久?”
“积极治疗的话说不定……”王医生试图安慰祁时霆。
祁时霆淡淡打断,轻声道:“我也是医生,生死有命,直接告诉我还有多少日子吧。”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王医生撇开脸,不忍再看祁时霆。
谁能想到这个在医学界的天才,居然如此短命。
“嗯,知道了。”祁时霆淡淡道。
“那你先休息,我去忙了。”王医生说完,一脸痛惜走出了病房。
祁时霆转过脸,望向窗外,此时正是秋季,外面的枫叶正红透了半边天。
这样的美景,他明年就看不见了。
祁时霆一阵苦笑,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
他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指尖停留在程蕊蕊的手机号上面。
最终,犹豫了半响,他最终还是没有点下拨通键。
另一端的程蕊蕊。
程蕊蕊在长白山的画作,已经整理好了,今天是首展的日子。
她一大早就来到了祁喻白办的画廊处,帮着招待人。
画中延绵的雪山,波光粼粼的天池,美轮美奂的摄人心魄。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大厅中心的一副画吸引了目光。
那画上,画的是程蕊蕊作画的情景。
她端着调色板,正对着雪山作画,景美人更美。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程蕊蕊的自画像,可看到署名却是喻白。
大家瞬间议论纷纷,混美术界的都能轻易的从画中感受到作画者的情绪。
这幅画中,那些绵密的情丝,很容易被捕捉到。
好似天地外物,都比不得她重要。
程蕊蕊怔怔望着眼前的画作,偏头看了一眼祁喻白。
她喃喃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画的?”
“在你画雪山的时候。”祁喻白一如既往笑着,只是眼底的柔情,第一次毫不遮掩。
程蕊蕊的心一颤,她一直刻意回避的事情,祁喻白还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蕊蕊,我……”祁喻白喃喃想开口。
程蕊蕊急忙打断:“不,不要说出来。”
说出来,可能朋友都不能再做了。
祁喻白瞬间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眼底一涩,不甘心的追问。
“蕊蕊,快十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程蕊蕊一怔,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低垂下头静立原地。
她本意是不想当众拒绝让祁喻白难堪,但是落在围观人眼中,就是她羞赫的接受了。
当天晚上,著名画家程蕊蕊被当众求爱的报道,就火遍了整个微博。
上了热搜版,排在显眼的第三名。
更有记者添油加醋写了好多,祁喻白苦恋程蕊蕊十年的故事,一时间,更是带起一股热议话题。
世界欠我一个祁喻白之类的话题,瞬间盖楼上万。
整个网络都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满屏的恭喜。
祁时霆拿着手机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手猛地攥紧,蕊筋爆出。
手机屏幕上,程蕊蕊低头羞赫接受祁喻白的配图,让他心脏一揪。
心中的疼痛牵扯着胃部,身体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喉尖一腥,祁时霆下意识捂住嘴,一阵咳嗽,手心感到凉意。
祁时霆摊开手一看,手心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