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一般。司离……若是不喜欢她,又为何在她每次遇到危险时,舍身相救。在她陨落后,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希望,也不惜燃烧自己全部神力也要重燃她的魂灯。在她终于明白所爱之人是他时,他却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对上涂山袅满是悲伤的双眼,司离移开了视线,抿紧了唇。迎着他躲避的视线,她只觉这些日子的努力和补救,像是个天大的笑话。涂山袅咬着毫无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
上神明目张胆的偏爱,足矣轰动三界。
此刻,涂山袅心上像被挖了一刀又一刀,又深又重,直迸溅出一路血珠。
她用力地按住心口,大颗大颗的泪掉了下来。
“为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一般。
司离……若是不喜欢她,又为何在她每次遇到危险时,舍身相救。
在她陨落后,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希望,也不惜燃烧自己全部神力也要重燃她的魂灯。
在她终于明白所爱之人是他时,他却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
对上涂山袅满是悲伤的双眼,司离移开了视线,抿紧了唇。
迎着他躲避的视线,她只觉这些日子的努力和补救,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涂山袅咬着毫无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
但她的眼里却盛满倔强:“我是不会嫁给单泽裕的。”
司离这才重新把目光抬向她,张了张嘴,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死寂的眼时。
心口猛然一痛。
再也说不下去嘴里的话。
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司离神君,我心悦的是你。”
气氛凝滞间。
单泽裕脸色极为难看,看着涂山袅的眼神带着阴戾。
“涂山袅,我身为天界太子如此费劲心思讨你欢心,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他就强硬地抓住涂山袅的手腕。
折容脸色一变,刚想出手,岂料有人比他更快。6
司离抓住单泽裕的手臂,眉头轻蹙:“太子殿下,放手,你弄疼她了。”
单泽裕对上他暗含威压的双眸,只能不甘地松了手。
涂山袅压下心痛,今天是折容的生辰,她不想把他的生辰给毁了。
“折容,送你的生辰礼。”涂山袅将礼物从芥子袋里拿出来,勉强地扬起一个笑脸。
折容欣喜地收下礼物后,嘴角的笑立马就下去了,扫视在场的众人:“我年纪大了,不喜热闹,诸位请回吧。”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答,就带着涂山袅飞身消失了。
来到竹林后,才将涂山袅放下。
涂山袅明白折容是在顾忌她的感受,心里一暖。
除了爱情,她还有很多的爱。
不过,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我要去九重天上取一样我留下的东西。它不属于那里,我该把它带回来了。”
“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找你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折容颔首,像父亲那般摸了摸涂山袅的脑袋。
“小狐狸,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情爱不过过眼云烟,早点走出来也好。”
涂山袅笑着,眼底还闪着细碎的光。
……
苦情树下。
她断尾强求地将自己的红线和司离神君的红线缠绕在一起。
如今他昭告三界求娶心爱之人,他们之间也该断了联系。
涂山袅看着系在一起的红线,眼泪仓皇落下。
手上拿着剪刀,迟迟下不去手。
心尖像是被人掐着疼。
那些滚烫的记忆蓦然袭来——
仿佛又回到那个娴静的竹林小院。
她只是一只小狐狸,凡人司离为她疗伤,做饭。
他们一起逛街,看星星,晒太阳。
在她陨身后,司离与天道抗衡,硬生生承受九道天雷,也要冰封东海,只为找到她的一缕魂魄,重燃聚魂灯。
最后他以身祭天,只为三界太平。
这一刻,涂山袅突然明白了,神的力量过于强大。
冰封东海也只在司离弹指间,他不是没有感情,他是不能动情,这样恐怖的力量,一旦动情,用于私欲,三界定会大乱。
而仙界的责任就是守护三界太平。
她清楚地明白儿女情长在天下苍生面前太过于渺小。
否则她前世也不会为了苍生战死东海。
她手紧握着剪刀,指尖都泛着白。
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剪刀缓缓地靠近红线。
绳断,情消。
剪刀落地,她瞬间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这一刀更是剪碎了她的心,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涂山袅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她紧握着断成两截的红绳,似乎是想要将它揉进血肉里,无声落泪。
“红线断,情意消。司离,我不会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