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件赫然摆在桌中间。沈纾妍心中陡然一惊,让小桃关上门后匆匆走过去,将其拆开。果然,又是上次那神秘的字迹。这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御花园,二皇子等你。沈纾妍的眉头蹙起。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其身份,亦不知其目的。她并不轻信。可望着上面的‘二皇子等你’几个字,她的眸子仍不禁颤抖。若是真的呢?若是这个人是谢云安的人呢?毕竟在这京中,就连江淮肆都不知道萧承璟就是谢云安,可这个神秘人却知晓……
江淮肆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不等沈纾妍说话,孟霜音已经上前去,开了口:“殿下,你这侧妃好生大的架势,我身为太子妃,不过是想惩戒一位婢女,她竟然敢公然顶撞我,您说,我这太子妃当得还正是好生憋屈。”
话每说一句话,江淮肆的眉头便皱了一分。
沈纾妍的心便也跟着往下沉了几下。
小桃抿紧了唇,朝前想要跪下,却被沈纾妍拦下。
沈纾妍上前一步,直视江淮肆的脸,挺直腰板定定跪了下来:“殿下,太子妃,是妾未能教好自己的婢女,妾愿意代受惩罚。”
闻言,江淮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沈纾妍顿了一顿,却是望着孟霜音冷冷再度开口:“可妾身不明白,不过是一句称呼,小桃跟着妾身久了,一时未改过来,小惩戒即可,何必罚五十大板?这岂不是要她的命吗?太子妃的惩戒是否太过严重?”
这番话一出。
江淮肆震惊看向孟霜音:“五十大板?”
就连上次,他惩戒下人也不过是三十大板。
他的神色沉了沉:“太子妃,这惩戒确实过分了些。”
“是,殿下,臣妾刚刚是气上了头。”
孟霜音低下头,没敢多说。
江淮肆疲倦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沈纾妍一眼:“罢了,不过是称呼问题,日后小桃多注意便是了,下不为例。”
“是,多谢殿下。”小桃应道。
“去膳厅用膳吧。”
江淮肆淡淡揭过这事。
沈纾妍松了一口气。
用过膳后。
江淮肆和孟霜音一同回了殿,沈纾妍则独自回了侧院。
刚踏入屋内。
一封信件赫然摆在桌中间。
沈纾妍心中陡然一惊,让小桃关上门后匆匆走过去,将其拆开。
果然,又是上次那神秘的字迹。
这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御花园,二皇子等你。
沈纾妍的眉头蹙起。
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其身份,亦不知其目的。
她并不轻信。
可望着上面的‘二皇子等你’几个字,她的眸子仍不禁颤抖。
若是真的呢?
若是这个人是谢云安的人呢?
毕竟在这京中,就连江淮肆都不知道萧承璟就是谢云安,可这个神秘人却知晓……
“小姐,您要去吗?”
四下无人时,小桃仍然喊她小姐,不愿称她为侧妃。
沈纾妍眸色渐深,将这封信顺手在烛台点燃烧烬。
她没有回答小桃,心里也并未下决心。
直到夜深。
子时的更声响起。
沈纾妍躺在榻间,双目清亮。
她最终还是没有去御花园。
谢云安曾经教过她的,若非是他亲口给的约定,她不必信。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决定只信他本人。
子时刚过。
她正要安睡之时,却听外面忽地传来嘈杂喧闹声。
“怎么回事?”
沈纾妍披上外衣走了出来。
然而宫人焦急乱窜,却无人回应。
沈纾妍和小桃当即跑了出来,只见东宫内进进出出无数御医,个个神色紧张。
再往前,却见皇帝和皇后都在殿中。
沈纾妍定睛看去,眸色骤紧——
床榻之上,并排躺着两人,正是江淮肆和萧承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