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清过去没有机会握住他的手,但她知道的。周迟煜的手一只是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能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手心。但如今在她手心里的这双手,体温是几乎冰凉的。那么她究竟还喜不喜欢周迟煜呢?这个答案,其实是无法否认的。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其实都喜欢着他。只是现在的乔言清,不再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了。她醒了。但是,乔言清还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艰难地、沙哑的回答了。“喜欢。”
面对死亡时,人总是要更勇敢,更诚实。
周迟煜的生命体征在流逝,他的面色惨白如纸,似乎体温也在不断降低。
乔言清过去没有机会握住他的手,但她知道的。
周迟煜的手一只是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能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手心。
但如今在她手心里的这双手,体温是几乎冰凉的。
那么她究竟还喜不喜欢周迟煜呢?
这个答案,其实是无法否认的。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她其实都喜欢着他。
只是现在的乔言清,不再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了。
她醒了。
但是,乔言清还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艰难地、沙哑的回答了。
“喜欢。”
她喜欢,却无法在一起了。
但她没将后半段说出口。
因为周迟煜的眼里迸发出难言的神采。
他似乎用尽全力,想紧握住乔言清的手:“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清清,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们,重新……来过……”
他好像还有无数话要说,盯着乔言清的眼睛,期盼她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乔言清看着他的嘴唇逐渐变得乌青,她的眼中含着眼泪,可是那个肯定的答案,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周迟煜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感到思绪一阵阵的混沌,直至失去意识,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周迟煜!”乔言清拍打着他的脸颊、胸膛,试图将他唤醒。
但周迟煜始终没能给出任何反应。
乔言清的呼吸变得艰难、粗重,她不停尖叫、大喊试图和大自然的暴雨对抗,吸引来援兵。
直到精疲力尽,直到乔言清几乎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比一声更加清晰的呼唤声。
“乔言清!周迟煜!你们在哪!说话!”
呼喊声很朦胧,但乔言清听到了,她猛地抬起头,疯狂的大叫,应声,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在朝她招手。
“在这里!队长!我们在这里!”
嘈杂的声音响起,坍塌的墙体终于被挖开了。
他们终于得救了……
乔言清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是如何来到医院的。
此时,夏矜阳坐在她的床边,默默陪着她。
“夏矜阳……怎么是你……”乔言清的声音干涩沙哑,伴随着一阵阵的肿痛,但她仍急切地起身,“周迟煜……周迟煜人呢……”
“别担心,他在隔壁病房。”夏矜阳上前阻止了乔言清下床的动作,“你也还是病人,先关心关心自己,好吗?”
夏矜阳将乔言清重新按回病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角:“他受的伤的确有些严重,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是为了救我。”乔言清的声音不自觉就哽咽起来,她看着夏矜阳,眼睛里满是哀求,“我要去看看他。”
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周迟煜血肉模糊的伤口和他乌青的嘴唇、冰冷的体温。
夏矜阳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总能隐藏好情绪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失意。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扶着乔言清走出了病房。
走到周迟煜的病房外,乔言清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能看到周迟煜仍旧惨白的面容。
她忽然就止住了脚步。
“不进去看看吗?”夏矜阳在她身侧,轻声问。
乔言清头也不抬的盯着病房里的那个人,良久,才摇了摇头。
她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心疼和愧疚,夏矜阳静静注视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又或许是几分钟。
夏矜阳终究还是开口问:“乔言清,你还喜欢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