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慌了。他设想过陆亦婉会怪他,会骂他,甚至动手打他,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态度。付景深抑着有些混乱的呼吸,放轻了声音:“芳菲,我们好好谈谈。”听着他的话,陆亦婉脑海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相互交织,像无数根针刺在心口。她还是没有看付景深,只是声音沙哑了些许:“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申请报告我签了,你放心,我没拿江家任何东西,而安安是我生的,我当然也得把他带走。”“没有我,你一个人能生?”付景深飞快接了句。
听见付景深的话,陆亦婉面色一怔。
夫妻……谈话!?
何建涛回过神,怒从心起:“把人放下,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付景深冷眼一扫:“如果你想干涉军婚,尽管去告。”
一句话把何建涛说的脸一白,可想起陆亦婉说两人都签了离婚报告,又理直气壮起来:“芳菲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哪还有什么军婚!”
闻言,付景深脸色更难看了。
他在外面吹风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她倒好,居然直接跟人说他们离婚了。
没有多说,他转身继续往外走。
听着身后跟过来的脚步声,付景深头也不回:“再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你。”
听到这话,何建涛当即停住了脚,后脊也不由发凉。
等人走了,又气的咬牙切齿。
他要是敢崩了自己,那他也别想活着!
可那寒风般的气势和压迫感,让何建涛还是心生怯意,不敢过去。
付景深扛着陆亦婉,一路走到不远处的偏僻的巷子里。
肩上的人像是认命似的不挣扎。
终于,他停下后把人放下,谁知道陆亦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往饭馆走。
付景深紧拧着眉,把人拉了回来:“站住。”
陆亦婉扫了他一眼,充耳不闻地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付景深目露怒意,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陆亦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然而陆亦婉侧着头,根本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表情也淡地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突然慌了。
他设想过陆亦婉会怪他,会骂他,甚至动手打他,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态度。
付景深抑着有些混乱的呼吸,放轻了声音:“芳菲,我们好好谈谈。”
听着他的话,陆亦婉脑海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相互交织,像无数根针刺在心口。
她还是没有看付景深,只是声音沙哑了些许:“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申请报告我签了,你放心,我没拿江家任何东西,而安安是我生的,我当然也得把他带走。”
“没有我,你一个人能生?”
付景深飞快接了句。
陆亦婉一噎,选择沉默。
气氛一时陷入僵凝,付景深努力忽视她脸上的冷淡:“张燕食物中毒是装的,面馆的火是我姐放的,她已经被抓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有安安,我的确不够关心他……”
因为他这番话,陆亦婉好不容易消融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付景深心一紧,突然说不出话。
“当年江慧芳生日,我误喝了杯酒进错你的房间,是你爸说不能让江家丢脸,硬逼着让我同意嫁给你,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连带着安安你都不喜欢。”
陆亦婉说着,眼圈渐渐变红:“你自己说已经是新时代,可我为什么要受到你们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父母,我是个没有家世的穷丫头?”
“不是,我……”
“打从听见你说我跟安安都不重要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咱们只有好聚好散。”
陆亦婉深吸口气,转头看着付景深浮起从没有过的无措双眼,一字字说:“付景深,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