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这事你去和梁晓鱼道个歉就当过去了。”温清愕然,问:“凭什么?”要道歉也该是梁晓鱼才对,为什么要自己去道歉?“你开车撞她在先,如今又用刀伤她在后,你不该和她道个歉?”“严佳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撞了她,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我当时就在现场,你说我看没看见。”温清回想起当日的情形,严佳峰背着马路打电话,根本不可能看到那短暂一瞬发生的事情。就算看到,那也是在温清撞车之后了。
严佳峰往病床边的沙发上一坐,目光停留在温清身上,良久后才开口:“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生。”
“怎么,严大少爷是来兴师问罪的?”温清看向他。
“梁晓鱼手上的伤是你弄的。”
温清笑了,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没错,是我划的,小李飞刀知道吗,我就这么一扔,她就被我打中了。”
温清本是随口一说,严佳峰却是信以为真,他皱起眉头:“你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
“犯法,好啊,你叫梁晓鱼报警啊,起诉我,拘禁我都成。”
“温清,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好,我冷静了,严大少爷你问罪完了么,完了就请你离开。”温清深吸口气,瞪着严佳峰。
此刻的温清,上半身依靠在床头,身上裹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严佳峰见了,却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哟,都裹成阿木木了还瞪人呢。”
这家伙оазис,还有心调笑,温清有些气结:“我还杀人呢。”
“这我倒是相信。”
“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吗?”温清瞥了他一眼。
“怎么,我来看你,你好像还很不乐意?”严佳峰故作深沉地一声叹息,“那我这些天的奔波,可真是白忙活一场啊。”
温清怔了怔,原本她就想过,严佳峰这么久没有来看她,有可
能是在处理车祸相关的事情。此刻,严佳峰嘴上虽没有明说,但温清几乎已经肯定。
她随后漫不经心的一问:“车祸的事儿是你解决的吧?”
“小事儿一桩,温大小姐是准备感谢我吗?”
“你想得美。”你为梁晓鱼做的一切,怎么了轮到我来感谢。
“也行,这事你去和梁晓鱼道个歉就当过去了。”
温清愕然,问:“凭什么?”
要道歉也该是梁晓鱼才对,为什么要自己去道歉?
“你开车撞她在先,如今又用刀伤她在后,你不该和她道个歉?”
“严佳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撞了她,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
“我当时就在现场,你说我看没看见。”
温清回想起当日的情形,严佳峰背着马路打电话,根本不可能看到那短暂一瞬发生的事情。就算看到,那也是在温清撞车之后了。
温清冷笑,他就是不肯相信她:“我有行车记录仪,你干嘛不去调取行车记录来看看?是我撞梁晓鱼,还是她自己要找死,一看不就清楚了?”
严佳峰突然一顿,温清的表情如此笃定,难道真不是她故意开车去撞的梁晓鱼?听温清的话,梁晓鱼是自己跑到马路中间的?
温清提及的调取行车记录,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温清的车损坏严重,连着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存储
卡也被烧毁,目前正在尝试做数据恢复,暂时没办法查看。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话锋一转:“那你用刀伤她,这又怎么解释?”
温清冷笑,吃力地将手从被褥里拿了出来:“你看我这裹得跟阿木木一样的,能使得出小李飞刀吗?”
这话是反击严佳峰适才的调笑,严佳峰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
如温清所说,梁晓鱼自己跑到马路中间,严佳峰是不会相信的。梁晓鱼拿自己生命去冒险,这又怎么可能,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看向温清裹满绷带的手,严佳峰冷冷道:“证据可以销毁,状态也可以伪装,有些话也全凭你说,可是,我该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严佳峰声音低沉,每说一个字都让她心惊胆寒,他就这样不信自己……十三年,她喜欢了他十三年,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温清心中一阵抽痛,脸上却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但让我去向梁晓鱼道歉,休想。”
“行,我就猜到你会这样,你好自为之。”严佳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他的背影如此决绝,让温清生出一种他此去永别的错觉,心里有些慌了,她突然朝他喊了一声:“严佳峰。”
但回应她的,只有门阖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