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舟的22岁,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应该是他们最相爱的一年,池穗穗的戏大爆,他们一起过了纪念日,那本唯一的画册也是这一年送给她的。“他现在不能接受强烈刺激,关于记忆的事情,应该缓一缓再告诉他。”医生的话将陷入回忆中的池穗穗思绪拉回,和医生道谢之后,裴母也退到门外。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池穗穗和裴逸舟。不对,应该是31岁的池穗穗和22岁的裴逸舟。裴逸舟对着池穗穗张开手,柔声道:“穗穗,我好想你啊,你拍戏很忙,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不来抱抱我吗?”
“穗穗,逸舟他有点不对劲。”
裴母的声音有些颤抖。
池穗穗知道裴逸舟醒了后,本想拒绝探视,但此刻却不自觉地皱紧眉头,一边安慰道:“我马上就来!”
一边示意文翊安排好车。
挂断电话,池穗穗快步走到车里直奔医院。
还没走到病房,就看见门口焦急踱步的裴母。
看见她们,裴母连忙跑过来,一把抓住池穗穗的手,眼睛通红:“逸舟他……算了,穗穗你自己去看吧。”
池穗穗不安地推开门,看见已经清醒的裴逸舟。
周围围了一圈人,正在给他拆除绷带,检查身体。
看见池穗穗的一瞬间,裴逸舟的眼睛亮起来,甚至想要起身到她身边。
被医生制止后,有些不悦,但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池穗穗:“穗穗!你来了!”
“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我刚才醒来没看见你!吓死我了!”
自从她和裴逸舟分手后,他很少有这样外放的情绪,池穗穗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有些尴尬地笑一笑,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回复道:“我刚才在片场,有些走不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池穗穗看向检查的医生,注意到医生对着她小幅度地摇摇头。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
裴逸舟说话带了些明显的孩子气,有点活泼,这太不像裴逸舟了。
或者说,不像现在的裴逸舟。
反倒是像是二十岁刚和她在一起的裴逸舟。
那时候他们都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刚毕业那会儿,和家里赌气走了艺术这条路,没了家里的支持。
池穗穗只能各个剧组来回跑去试戏,裴逸舟每天在画室里画画。
裴逸舟那时候还有些初出茅庐的属于艺术家的傲气,总是不愿意改稿,经常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整个人带着一股没有受过社会敲打的孩子气。
现在的裴逸舟居然有种当年的感觉。
池穗穗愣在原地,有些犹豫不愿意上前,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性格大变的裴逸舟。
医生已经检查完,将听诊器放下,看向池穗穗,像是在斟酌怎么说出结果合适。
“患者因为头部遭受严重撞击,剧烈冲击下加上患者的潜意识暗示,可能出现了永久性失忆。”
池穗穗看向裴逸舟又转向医生:“什么意思?他现在失忆了?”
医生点点头:“是,而且这段记忆的缺失是永久性的,他自己潜意识里将这段记忆封存抹去了。”
“刚才和家属一起确认了一遍,现在病人的记忆认知是22岁。”
池穗穗呆愣在原地。
裴逸舟的22岁,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应该是他们最相爱的一年,池穗穗的戏大爆,他们一起过了纪念日,那本唯一的画册也是这一年送给她的。
“他现在不能接受强烈刺激,关于记忆的事情,应该缓一缓再告诉他。”
医生的话将陷入回忆中的池穗穗思绪拉回,和医生道谢之后,裴母也退到门外。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池穗穗和裴逸舟。
不对,应该是31岁的池穗穗和22岁的裴逸舟。
裴逸舟对着池穗穗张开手,柔声道:“穗穗,我好想你啊,你拍戏很忙,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不来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