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将人的心脏活生生的掏出来喂狼的人,好?将炎城杀的血流成河的人,好?妖道便是妖道,果然便如书上所写,嗜杀成性。江清鸢眼里满是嫌恶。刚刚说话的那个侍女彩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再想起君上对她的态度,还有刚刚在炎城发生的事情。作为一只以诱惑人心为生的狐妖,彩蝶心中也猜出了一些。她再次开口道:“姑娘,或许误会了什么吧。”彩蝶见江清鸢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自顾自的说着。“今日所见的那个农妇可不是什么好人。”
江清鸢闻言,脸色一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以前怎么不知道,裴凌尘这么贼呢?
刚刚那话是交代侍女吗?
那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给她听的吗?
交代完,他便大踏步的离开了卧房。
而江清鸢冷冷的看着他离开,侍女们鱼贯而入端着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放在桌上。
“江姑娘,您慢用。”
江清鸢却看都没有往桌上看,就想要离开。
侍女见她满脸的不乐意,便上前劝慰道。
“姑娘,君上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是其实君上人真的很好的。”
江清鸢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冷哼一声。
“他好?”
将人的心脏活生生的掏出来喂狼的人,好?
将炎城杀的血流成河的人,好?
妖道便是妖道,果然便如书上所写,嗜杀成性。
江清鸢眼里满是嫌恶。
刚刚说话的那个侍女彩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再想起君上对她的态度,还有刚刚在炎城发生的事情。
作为一只以诱惑人心为生的狐妖,彩蝶心中也猜出了一些。
她再次开口道:“姑娘,或许误会了什么吧。”
彩蝶见江清鸢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自顾自的说着。
“今日所见的那个农妇可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彩蝶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走到江清鸢边上继续说道。
“她啊,极其重男轻女,这数年,为了给家里添丁,年年都会怀上,但是次次都生的女孩儿。”
“但是她只要见生的是女孩儿,便将孩子放在恭桶中活生生的溺死,后来庄上有人劝了几次,后来生下的女儿才留了下来,但是也是动辄大骂,养大的女儿就像牲畜似得卖给别人做妾,根本不管卖出去的女儿的死活。”
“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体质自带异香,她便借此高价出卖她女儿的肉,说是吃了能长命百岁,还找了个假道士帮她说话,最后她的那个女儿被她生生剐的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子,最后她倒好,拿着用自己女儿血肉换来的钱,与那所谓的修行正道的炼药师,高价换了一副得子灵药,结果还真让她一举得男了。”
说到这里,彩蝶不禁都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神色。
再看向江清鸢道:“姑娘就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吧。”
江清鸢听完这些,脑中一阵恍惚,她没有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母亲。
“难道官府不曾做些什么吗?”
她记得山下这些人命官司都是由官府负责的,难道如此恶劣之事就没有人管吗?
彩蝶闻言,嘴角勾起冷笑。
“官府?连那炎城城主都来买过她的肉呢。”
江清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过去,“这……不会吧。”
这已经颠覆了她对人的看法了。
曾经她认为或许人会有恶的那一面,但是却没想到能到如此程度。
彩蝶看出来江清鸢眼底的不敢相信,便将边上默默低着头的侍女小小拽了过来。
当着江清鸢的面,撸起她的袖子。
顿时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有一块明显像是被剐去肉的伤,深可见骨。
“小小就是那家的女儿,她妹妹血肉被卖完了,那恶妇便打起了她的主意,若不是君上救下了她,或许她这时尸骨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江清鸢顿时迷茫了,迷茫于曾经师尊教的为保护天下之人,斩妖除魔到底是对是否。
人心已然这样,甚至比最残暴的妖魔也不遑多让。
她不由得攥紧了塌上的锦被,垂眸掩住眼底的迷茫。
或许她对裴凌尘真的有误会呢?
难道妖道也不似书中所写皆是坏人?
彩蝶其实也看出了江清鸢心中的纠结,叹了口气。
在这世间摸爬滚打了千年,善恶也都看过了许多。
正道之人所信奉的正真是太过于狭隘且固执了。
“姑娘若是愿意,我陪姑娘出去走走。”
江清鸢此时像是个有点迷茫的孩子,点点头,便跟着彩蝶一行人出了洞府。
但是却不是从之前裴凌尘待她进来的那个洞门,而是穿过狭小的甬道,通往一个光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