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要你。”短短几个字,像是卸下了身上的枷锁,安念冉终于昏睡过去。……再睁开眼,天已大亮。上工要迟到了!安念冉慌得立刻坐起,可身下酸软,她扶着床沿才坐稳。昨晚的疯狂莫名跳出脑海,热意‘噌’地冒上头,烧的脸颊通红。刚开荤的男人果然厉害,即便是傅承隽这种沉稳冷静的类型,都叫人招架不住。正想着,‘吱’的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许秀芳和傅承隽走了进来。见她红着脸,许秀芳满眼喜色地把手里端着的面递过去:“饿了吧,赶紧吃面,这可是承隽亲手给你做的。”
瞬间,一种从没有过的躁动涌上安念冉的全身。
唇舌交融,呼吸滚烫,脑海一片浆糊。
她连什么时候倒在床上的都不知道,直到身下传了一阵撕裂般的疼。
眼泪颗颗滚落,她本能抱住身上的男人,暗哑低泣:“承隽……你以后别不要我,好不好……”
朦胧间,她感觉自己被嵌入滚烫的怀抱,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不要你。”
短短几个字,像是卸下了身上的枷锁,安念冉终于昏睡过去。
……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
上工要迟到了!
安念冉慌得立刻坐起,可身下酸软,她扶着床沿才坐稳。
昨晚的疯狂莫名跳出脑海,热意‘噌’地冒上头,烧的脸颊通红。
刚开荤的男人果然厉害,即便是傅承隽这种沉稳冷静的类型,都叫人招架不住。
正想着,‘吱’的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许秀芳和傅承隽走了进来。
见她红着脸,许秀芳满眼喜色地把手里端着的面递过去:“饿了吧,赶紧吃面,这可是承隽亲手给你做的。”
安念冉愣了愣,下意识望向傅承隽。
他恰好也在看她,但眼眸深沉的让人看不出情绪。1
默然了瞬,才轻启薄唇:“我已经跟生产队请了假,你今天跟明天的活分配给别人了。”
许秀芳把面放在桌上,附和道:“对对,念冉,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家歇着。”
说着,朝傅承隽使了个眼色后往外走:“好好照顾你媳妇,我去干活了。”
一时,房里只剩了相顾无言的两人。
安念冉眼底犹带惊讶,还没从傅承隽刚才的话里回过神。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生产队是肯定不会批假的,可傅承隽不是从不关心她的事吗?
接着,又听他叮嘱:“你爸那儿的饭也送了,这两天管得严,你少往那儿去。”
闻声回神,却只抓住男人将要离去的背影。
失去意识前模糊的对话迅速在脑海闪过,她不由冲着男人的背影急问:“你不会不要我,对不对?”
傅承隽步伐一顿,回过头。
安念冉心骤然提起,眼中满是不安和紧张。
良久,他才抿抿唇:“嗯。”
仅仅一个字,让安念冉瞳孔一紧,泪水突然就涌了上来。
哪怕他再次离开,可喜悦依旧挡不住。
此时此刻,她终于有了重生的真实感,这辈子,她终于和前世不一样了。
……
在家修养了两天,傅承隽虽然没有继续碰安念冉,但晚上搬回来跟她一起睡了,这是她上辈子做梦都想要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想到躲在山上的父亲,她心头总有些不安。
天黑,在婆婆睡着后,她犹豫着进房。
灯光下,傅承隽正看书,他侧脸俊朗坚毅,投落的阴影都恰到好处。
踌躇半晌,她才轻声开口:“我明天打算去买车票让爸回沪南,总悄悄躲这儿也不行,他得回去养伤。”
傅承隽眉为不可察地蹙了蹙:“你自己决定。”
语气还是淡淡的。
但安念冉舒了口气,揪着衣角的手也放松了些,又红着脸催促:“天冷,不如我们早点睡吧?”
“嗯。”
一夜好眠。
次日。
天刚亮,安念冉就坐车去了县里,托人悄悄买了张去沪南的火车票,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捏着票,她的心是从没有过的明朗。
现在已已经是9月,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平反的文件下来,熬过这段时间,父亲就不会再被人骂‘臭老九’,就能重新投入他热爱的文学中。
而她和傅承隽也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彻底摆脱上辈子的悲剧……
这么想着,安念冉往家去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可刚进村口,便见一堆人往村东跑。
她停住脚,莫名的不安突然攀爬上心,正想找个人问问,却听有人大喊:“那个从沪南来的臭老九居然躲在傅家老房子里,现在可算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