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恬恬不乖,所以爸爸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恬恬每说一句,我的心就越疼一分。我特别想跟她说:我的宝贝,在妈妈眼里,你比任何人都乖都好。恬恬手里的巧克力塞不进‘我’嘴里,落了一身巧克力渍。她有些慌张笨拙地清理着‘我’身上的污渍,小小的脸上全是失落。“妈妈别不理恬恬!”恬恬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恬恬听话!”她实在是太饿了,小嘴一点一点的将包装袋内的巧克力舔的一干二净。看到这样的恬恬,我实在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恬恬的一番好意,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柜子里的‘我’,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反应。
恬恬急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妈妈,你为什么不吃?”
“是不是恬恬不乖,所以爸爸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
恬恬每说一句,我的心就越疼一分。
我特别想跟她说:我的宝贝,在妈妈眼里,你比任何人都乖都好。
恬恬手里的巧克力塞不进‘我’嘴里,落了一身巧克力渍。
她有些慌张笨拙地清理着‘我’身上的污渍,小小的脸上全是失落。
“妈妈别不理恬恬!”恬恬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恬恬听话!”
她实在是太饿了,小嘴一点一点的将包装袋内的巧克力舔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样的恬恬,我实在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如果我没死……
突然,恬恬对着‘我’身上嗅了嗅:“妈妈,你身上怎么有股臭臭的味道?”
她歪了歪头,得出了个结论:“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她抬起小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难过的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心里胀的难受。
几天过去,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臭,再过几天就会腐烂,到时候恬恬会害怕的吧!
我跪在一旁,对着天边磕头。
老天,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可怜的女儿。
这时,恬恬从角落里翻出医药箱。
拿出以往她生病时,我给她吃的那些瓶瓶罐罐。
“妈妈,我去给你冲药哦!”
恬恬跑到餐桌前,踩着小板凳踮脚去拿热水壶。
但刚拿到水壶,板凳突然一歪,小小的人儿就“嘭”的摔了下来。
水壶磕在地上,水也跟着撒了一地。
我慌忙跑到她身旁,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恬恬捂着摔疼的屁股,望着柜子里的‘我’,小声啜泣。
“妈妈,恬恬真笨,连水都倒不好。”
我心疼地想扶她起来,又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个游荡的灵魂,只能绝望地收回手。
恬恬哭了几声,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将水壶里最后剩余的一丝丝水倒进了药碗里。
药粉冲散,她有模有样地摇晃了几下,再端着来到卧室衣柜前。
她拿着勺子,往我嘴里喂:“妈妈,吃药!”
可药水顺着‘我’的嘴角,一直往下流,我的脖子里、衣服上,全都渗满了药水。
恬恬急得满脸通红。
“妈妈,你怎么不张嘴啊!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啊!”
她笨手笨脚的替‘我’擦去身上的药渍,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我跟在她身边,想为她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宝贝,妈妈的病已经永远都好不了了,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因为妈妈,已经死了。
恬恬撇了撇嘴,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睛。
“肯定是药太苦,所以妈妈不想喝。”
她又去医药箱里找了颗像糖果一样的药丸,粉粉的有草莓清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恬恬将药丸塞进“我”嘴里:“妈妈,这个药不苦,你吃!”
我抬手捂着胸口,心痛的好似被烈火灼烧。
近在咫尺的恬恬,是我无法触碰的爱和殇。
恍神之际,恬恬抱着床上的洋娃娃,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对面308房的客厅正热闹非凡。
周屹一把扛起周宇涛,让他坐在肩膀上吹蜡烛。
对面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与我们这边的悲凉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感到胸口被重锤锤过,一片血肉模糊。
原来周屹刚才走的那么快,只不过是想早点给他的儿子过生日。
可周屹啊周屹,你有想过你还有一个女儿吗?
昏暗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在恬恬身上,显得格外孤寂。
我伸出双手,想挡住恬恬的视线,可根本就拦不住任何东西。
“恬恬,不要看!”
这时,对面的许悠然朝这边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唰”的一下,窗帘被她全部拉开!
紧接着,她又推开了窗户。
客厅里的欢笑声传了出来,清晰传入我和恬恬耳中。
看着周屹他们一家三口唱着生日快乐歌,吹着蜡烛许愿的画面,我的心被冲击的七零八碎。
恬恬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小手捂着耳朵,落寞地转身离开窗台。
她怀里的洋娃娃跌落在了阳台上,好似已被整个世界遗弃。
恬恬回到卧室,钻进衣柜内。
她趴在‘我’的怀里,脸上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嘴里哼着歌谣。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