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这一路都安安稳稳,可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大家小心行事。”谢乐桐没听进去,一进了匈奴人地盘,视线就没有停止过乱瞟。匈奴人长相和他们中原人,格外的不一样,矮而粗壮。寒风夹着粗硕的沙刮过,匈奴人支了很多摊位,用他们听不懂的话招揽着客人。有卖马奶的、买卖肉的、皮毛的。一颗描绘着金色祥图的头颅,被制成大大的盛酒容器,骤的闯入了谢乐桐的眼帘。她被吓得后退一步,傅淮序站她身后,扶稳了她。
爱情纠缠的本质无非孤独与绝望。
在历经这两样后,傅淮序不想再失去谢乐桐了。
达成这样“救谁一命”的微妙共识后,谢乐桐难得的沉默下来。
傅淮序站众人面前,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
“让十名兵跟着我和公主即可,李雀你去吩咐其他人,也不必换上匈奴人的衣饰。”
毕竟,他们的口音会出卖他们。
“换上胡商的装扮即可,届时,我们在匈奴人祭祀天神的那个晚上于祭祀地点汇合。”
“虽然我们这一路都安安稳稳,可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大家小心行事。”
谢乐桐没听进去,一进了匈奴人地盘,视线就没有停止过乱瞟。
匈奴人长相和他们中原人,格外的不一样,矮而粗壮。
寒风夹着粗硕的沙刮过,匈奴人支了很多摊位,用他们听不懂的话招揽着客人。
有卖马奶的、买卖肉的、皮毛的。
一颗描绘着金色祥图的头颅,被制成大大的盛酒容器,骤的闯入了谢乐桐的眼帘。
她被吓得后退一步,傅淮序站她身后,扶稳了她。
“砍去战俘的头颅,是匈奴人最高的荣耀。”他眼神一暗,一字一顿道,“马死砍头,人死砍头,更有人会将砍掉的头颅,制成喝酒的器物。”
纵是他,也觉得这样的手段过于血腥。
傅淮序的话说得太过吓人,谢乐桐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如果他们救人失败,是不是也会被砍头,然后做成酒杯,供别人喝?
脑海里,仿佛有一个粗胡大汉脚踩着他们的身子,手拿着他们的头颅,桀桀桀大笑。
谢乐桐想着,眼神徒然变得坚定,她一定要将她的姐姐带离这样的魔窟!
“公主,跟我来。”傅淮序轻声道,朝她伸出手。
谢乐桐敛去眼底的担忧之色,将手递给他。
傅淮序从怀里摸出一个匕首,上面还雕刻着他们崔家的图腾,一角兽。
拿出来的那一刻,谢乐桐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给我了,那你呢?”她顿了顿才道。
傅淮序盯着她的脸看,嗓音轻缓:“公主,我现在很开心。”
她不解道:“嗯?”
傅淮序一肚子坏水,还不忘记踩那个远在南楚国的盛辞一脚:“公主以前只会在意自己的哥哥,如今都会关心我了,这很好。”
最后那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的温柔,听得谢乐桐脸颊微烫。
两个人恍如无旁人一样,走在人来人往的匈奴地盘上。
有匈奴人抬眼看他们,浑然察觉不出来者不善,只赞叹他们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气氛太过轻松了,哪里像是个坏人。
或许连傅淮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着谢乐桐,他只是一个任性的少年。
在上一世的时候,他总是沉稳得跟老人一样,眸色深沉,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不简单。
傅淮序正和谢乐桐走在路上,却直面撞上了一行商人队伍。
他们皮肤微黑,穿得似乎和匈奴人没有什么两样。
但傅淮序认出了他们带队的那个人——
谢雪枝。
谢乐桐左右瞧了一眼,却见傅淮序神色如常。
反倒是对面的谢雪枝颦了颦眉,人都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冷声喊住他们:“站住。”
谢乐桐松开了傅淮序的手,笑着看他:“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