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怎么都要向前走的,不是吗?烟雨江南,乌篷船,落得残荷听雨声;渔歌唱晚,旧蓑衣,橙赤流霞映晚天。在江南之中,贺行均的心逐渐澄澈透明,不断的给乾州城以及京城写信。给父母,给爱人,给旧日恩师。卫栖梧拿到信笺时,明显愣了一瞬,上面端正写着——【敬吾师,岁月蹉跎,仍捡回了我,扛起了将军府的门楣,你是大周的英雄。】【不要再来寻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就此别过,再无归期,祝好。】里面夹了一叶红枫。那是他曾经说过,他最爱的树叶。
贺行均又想了想,继续写着。
【情人蛊我还不会解,你可以去乾州城找我娘。汀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会!】
写完后,她用镇纸压在桌上。
转身离去。
离开睿王府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再见了,萧汀州。”
刚一脚踏进揽月院。
萧汀州的心一阵闷痛,夹着不舍。
他心下一紧,已经猜到了,贺行均肯定走了。
却还是不死心的推开了房门。
窗子还未阖上,吹着信笺的一角向上飞扬:“走就走,还留下什么信……”
走上前去,拿起信笺一遍又一遍看着。
直至信笺上的字被晕染开。
他声音沙哑:“傻子,也不等等我,明明可以一起的。”
她还是不信他。
万千的荣华,没了重要的人,于他而言,不过浮云罢了。
或许仅那片刻欢喜,就足以照亮他。
徽州。
贺行均行走在青转黑瓦间,看着朦胧细雨下氤氲出的江南。
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看向后面跟着自己的人,她心中闪过厌烦:“卫栖梧,你还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卫栖梧才从她不远处走了过来。
语气有些僵硬:“我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没有其他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把自己的火气按捺下去。
直直的看向卫栖梧:“爱不是占有,是放手,我们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贺行均是真的想不明白。
要这样折磨她,她上辈子是杀人放火还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遇上了卫栖梧这个深爱表演的人?!
他心中凌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如果没有沈云苓出现呢?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贺行均甩开了他的手:“就算没有沈云苓,还会有张云苓、赵苓云……卫栖梧,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
说完,便嫌恶的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卫栖梧看得心冷,仓促转身逃离。
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她才松了一口气,希望他能明白,去过好他自己的生活。
这样纠缠不清,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会是折磨。
她有时间,却不想和他耗下去。
人嘛,怎么都要向前走的,不是吗?
烟雨江南,乌篷船,落得残荷听雨声;
渔歌唱晚,旧蓑衣,橙赤流霞映晚天。
在江南之中,贺行均的心逐渐澄澈透明,不断的给乾州城以及京城写信。
给父母,给爱人,给旧日恩师。
卫栖梧拿到信笺时,明显愣了一瞬,上面端正写着——
【敬吾师,岁月蹉跎,仍捡回了我,扛起了将军府的门楣,你是大周的英雄。】
【不要再来寻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就此别过,再无归期,祝好。】
里面夹了一叶红枫。
那是他曾经说过,他最爱的树叶。
没想到,她都记得……
许是思念太苦,亦或是真的醒悟,卫栖梧不再执着爱与不爱。
开始继续练兵,不松懈对将士的训练。
四海归一,在萧帝的励精图治下,变得愈发繁荣昌盛。
史称景行盛世。
萧汀州握着手中的信笺,心中柔情四溢,他抬眸看向徽州的方向。
声音轻快,带着雀跃:“枝儿,我来寻你。”
慢慢长路,寻着信笺中的位置,还有百姓口中的女菩萨。
一路向北,终于在漫天黄沙中,看见了那抹不再羸弱的身影。
女子回头看向他,伸手遮住太阳,语气轻快:“萧汀州,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