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死都不肯相信阿娘真的会毒杀霍夫人,她娘那么温柔,心里只想陪她慢慢长大,将来把她嫁去好人家,怎么可能因为嫉妒就谋害霍夫人?霍问廷笑出冰冷的味道:“这可不是你能说的算的。”窗外冰冷的大雪,不知何时又重新飘了起来,缓缓覆盖了阴沉压抑的深宫重重,朱墙碧瓦挡在皑皑白雪之下,惨白而无望。阿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还是她十四岁的生辰时。霍夫人不喜欢阿娘,但也不会刻意为难,甚至还让管家拨了银子给她办生辰宴,让她邀请了好多闺中密友前来做客。
面对阿浮绝望的眼泪,霍问廷心情极好,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强迫地高高抬起头来,仰视着自己,“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
阿浮愣住,痛苦像巨拳握住她的心脏,疼得她浑身颤抖。
霍问廷笑容越发畅快:“你不是想嫁人,想正大光明离开霍家吗?我就偏偏不如你愿!你现在是宫里最卑贱的通房宫女,谁都可以踩你头上!谁都可以把你往死里折磨!直到你自己忍不住自杀为止!”
阿浮哭得呼吸都不通畅,愤怒地瞪着霍问廷:“你死心吧!我答应过阿娘,要一辈子努力活着,绝对不会自杀!”
早晚有一天,她能帮阿娘洗清冤案,能从他身边逃走,能痛痛快快地活着!
阿浮死都不肯相信阿娘真的会毒杀霍夫人,她娘那么温柔,心里只想陪她慢慢长大,将来把她嫁去好人家,怎么可能因为嫉妒就谋害霍夫人?
霍问廷笑出冰冷的味道:“这可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窗外冰冷的大雪,不知何时又重新飘了起来,缓缓覆盖了阴沉压抑的深宫重重,朱墙碧瓦挡在皑皑白雪之下,惨白而无望。
阿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还是她十四岁的生辰时。
霍夫人不喜欢阿娘,但也不会刻意为难,甚至还让管家拨了银子给她办生辰宴,让她邀请了好多闺中密友前来做客。
霍府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温柔地给她梳好了头发,笑着打趣再过两年就要给她说亲了。阿浮羞红了脸,心中想的却是远在千里外的霍问廷。
阿浮甚至想,如果真要嫁人的话,她只想嫁给霍问廷。
生辰宴在欢笑中开始,阿浮还没和自己闺中最好的朋友兰颜丽说几句话,忽然之间天就变了。
霍府暗卫凶神恶煞的闯进来,在众人尖叫声中不由分说将她抓起,拖到了正堂狠狠扔到了地上!
“谋害!”
“下毒!嫉妒!”
“那贱人心虚自杀了!这是她的遗书!”
“没错了,这就是她的字!她的字迹笔顺细柔,极其独特,不会有人再和她一样!该死的贱人,她竟然敢下毒谋害夫人!”
“还有这个小贱人!霍浮!京城里谁家夫人,会让妾带进来的拖油瓶当正经小姐,让她和豪门千金结交?夫人对她那么好,还给她开生辰宴给她邀请客人,她娘亲竟然干出了这种事?丧心病狂!”
冷嘲热讽、唾骂鄙夷。
被捆在凳子上狠狠毒打的阿浮,一边哭一边哀求:“我阿娘不会...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冤枉我阿娘!我阿娘不会...”
可阿浮没有证据,百口莫辩,那个她倾慕的大哥哥霍问廷,更是一回家就往死里折磨她,把她所有的倾慕都变成了无穷的恐惧和痛恨。
阿浮哭得撕心裂肺,用尽一切方法想逃,可等她被霍问廷抓回,在那濒临溺死的痛苦回忆里,他如同冷厉的魔鬼,残忍到了极致。
“霍浮,这是你欠我的,你一辈子,也别想从我手里逃出去!”
阿浮在梦里再一次沉浸绝望,她奋力挣扎,却动不了一分一毫,想要哭泣,却连眼泪都淌不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蜷缩成可怜的一团。
暖阁燃起了地热,温暖如春,医女更换贴在阿浮额前的湿巾,阿浮仍然昏迷不醒,断断续续哭泣着胡话。
“不要...放开我...”
霍问廷面沉如水,掌下的阿浮的躯体滚烫,烫得他眼眸中暗色浓重,心中莫名烦躁,忍不住怒声质问太医:“怎么还没醒?你们怎么配的药!我要你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