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肿又丑的肉球子……这话,扎痛了颜夕晨的心窝子,她看着顾晚,恨不能杀人。可惜,顾晚不但一点都不在乎,她还顺势再添了一把火,“不过,你现在应该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吧?当然,就算有胃口,你怕是也找不到嘴吧?”“……”“哈哈哈,丑死了,不能再看了,我怕笑多了肚子痛。”顾晚大笑着往外走。临到营帐门口的时候,顾晚顿住脚步,回头看了颜肃年一眼。一个当朝左相,手握实权,作为一个只有名头的郡主,顾晚自然没有教训他的资格。
颜夕月说完,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颜夕晨,她转身就走了。
至于颜肃年,她更没理。
顾晚倒是有心多看会儿,多欣赏欣赏颜夕晨这痛苦的模样,不过,颜夕月走了,没了斗嘴诛心的,这戏也没什么意思了。
看着颜夕晨,顾晚一边摇头,还一边咂舌。
“啧,丑,真丑。”
“你……”
“我要是你,别说十个响头,就是把脑袋磕炸了,那也得去磕啊。毕竟,顶着这么个又肿又丑的肉球子,也太倒胃口了。”
又肿又丑的肉球子……
这话,扎痛了颜夕晨的心窝子,她看着顾晚,恨不能杀人。
可惜,顾晚不但一点都不在乎,她还顺势再添了一把火,“不过,你现在应该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吧?当然,就算有胃口,你怕是也找不到嘴吧?”
“……”
“哈哈哈,丑死了,不能再看了,我怕笑多了肚子痛。”
顾晚大笑着往外走。
临到营帐门口的时候,顾晚顿住脚步,回头看了颜肃年一眼。一个当朝左相,手握实权,作为一个只有名头的郡主,顾晚自然没有教训他的资格。
不过,顾晚自来张狂惯了,想说的话,她就敢说。
对着颜肃年,也不例外。
“左相大人,你也劝劝颜夕晨吧,不就是磕头服软嘛?她一个庶出的女儿,哪来的那么多矜贵傲气?颜夕月还是嫡出的小姐呢,身上带着伤,皇上安排人来给她诊治,如此荣宠,也没见她骄纵啊。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她凡事都自己做,怎么庶出的小姐就这么能摆谱,恨不能天王老子都任她驱使了?说出去也不怕让别人笑话。”
“……”
“当然,这笑话再好笑,这会儿也比不过颜夕晨的脸好笑。”
顾晚说完了,心里痛快了,她就离开了。
接连被颜夕月和顾晚打击,颜夕晨受不住,她脸上又难受,看向颜肃年,她气呼呼的还没来得及告状呢,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颜夕晨倒在地上,就压在满地狼藉之上,胳膊、腰、腿,又添了一层新伤。
一时间,营帐里一片兵荒马乱。
外面。
颜夕月和顾晚听着动静,不禁对视一眼,两个人笑得蔫坏。
……
颜夕晨一点都不想向颜夕月低头,她更不想卑躬屈膝,让颜夕月得意。
接下来两日,颜夕晨央求颜肃年,来来回回的想了不少办法,所有秋猎随行的太医,几乎都给她诊治了一遍。
不过,所有人给出的诊治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毒甚是诡异,没有办法。
眼见着脸上的状况越来越糟,颜夕晨整个人都几乎要疯了,包括颜肃年,也不胜其烦。
相比起来,颜夕月的日子就舒坦多了。
颜夕晨顶着个破脸,出不了营帐,夜凌云又被送回京城了,两个麻烦都暂时消停了,颜夕月整个人都闲了下来。没事给自己施施针,排排毒,治治脸,她还借着皇上派太医来给她看伤的机会,零零碎碎的要了些药材,把清毒的方子凑了个七七八八。
施针加用药,颜夕月的脸,肉眼可见的在恢复。
她胳膊上的伤,也日渐好转。
……
转眼就到了回京的日子。
这日一早,天就下起了连绵的小雨,入秋之后,山中寒凉,苍云围场四面环山,带了雨水的寒气,更添了几分凄冷。
颜夕月坐在马车上,依偎着软枕,盖着一张薄毯,顺着窗子往外瞧。
看着浩浩荡荡的长队,倒是有些期待。
回京,一定很热闹。
颜夕月正寻思着,就见幽澜快步到她的马车边上。他怀里抱着一个盒子,像是装药材的,隐隐可以闻到一股浅浅的药材的味道。
幽澜将盒子,递到马车窗边,“颜小姐,这是我家王爷让属下给小姐的。”
“裕亲王?”
近两日,颜夕月都没有见到夜天极,听说他送东西,颜夕月有些诧异。
幽澜点头解释,“是,之前我家王爷与左相爷闲聊时,得知颜小姐手臂伤口未愈,他那正好有些药材,对伤口恢复很有好处,今儿启程回京,收拾东西正好找到了,就让属下赶紧送过来。小姐一定要收好,仔细着用。”
听着幽澜的话,颜夕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有很多内容,是不对的。
夜天极也许会跟颜肃年聊天,但颜肃年绝不会主动提到她,夜天极也许会给她送药,但不该是这么明着来……
奇怪!
奇怪到让颜夕月不安!
颜夕月不禁探头,往窗外瞧了瞧。
夜天极的马车,在队伍前面,颜夕月看的时候,夜天极正在马车边上等着,还未上车。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撑着一把油纸伞,细密的雨丝落下来,丝毫不沾身,更衬得他如世外人,不染凡尘。
“颜小姐……”
颜夕月收回目光,她接过盒子,下意识的收紧,“替我多谢王爷。”
“颜小姐的话,属下一定会带到。”
幽澜说完,就离开了。
颜夕月把马车的帘子放下来,她快速打开盒子,那盒子里,倒是有一些药材,也的确只止血化瘀的药,但跟夜天极给他的玉露膏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颜夕月心中疑惑,她伸手在盒子里翻了翻。
盒子底下,放着一把匕首。
匕首不大,却是用上等玄铁打造的,极为锋利。刀鞘上,嵌着一颗红珊瑚珠子,下面,雕刻着蟒纹,还有一个小篆的“极”字。
握着匕首,颜夕月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更浓了。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队伍很快就出发了。
山道难行,再加上有雨,队伍人员又多,整体走的并不快。到了晌午,队伍才出了苍云围场,到了海云坡。
海云坡相对平缓,可以暂时停下休整,临近的海云亭位置也还算宽敞,可以落脚歇息。
明阳帝下令,队伍停下,休整半个时辰再出发。
颜夕月也打算下马车走走。
当然,若是方便的话,她也想四下看看,打探一下情况。
可还不等颜夕月下马车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护驾”的叫喊声,随之而来的,是兵刃碰撞的声音。
颜夕月探头看去,就见海云坡上,下来一波黑衣人。
数量大约在三四十之间。
这些人杀向的位置,距离明阳帝不远,紧邻着夜天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