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风铭忽然叫住桑里转身离去的背影,声音有点艰涩:“能不能让她永远都别记起前尘往事。”桑里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想不想恢复记忆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我无权干涉。”“即便从前的记忆会令她永远痛苦的活着?”风铭的声音凉飕飕的,宛阵阵凉风。桑里终于转过身,他目光寒凉:“如果她连过去的痛苦都无法面对了,又如何胜任药王谷圣女一职?”
此话一出,戚时鸢率先羞红了脸。
风铭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抚一抚她鬓边的碎发。
刚伸出手,忽然一道响亮的犬吠自门外传来。
下一瞬,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扑进戚时鸢怀中,热乎乎的舌头舔了她一脸唾沫。
戚时鸢笑着揉揉阿狄毛茸茸的头,被它舔的直痒痒:“好啦,阿狄。”
风铭伸到半空的手悻悻收了回去,他不着痕迹的瞪了阿狄一眼。
却见阿狄通人性似的,也挑衅似的看了他一眼。
一股无名怒火升腾而起,风铭一时计上心头。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霎时面色惨惨白:“嘶——我的胸口好痛。”
戚时鸢瞬间紧张起来,她毫不犹豫丢开毛茸茸的阿狄,走到风铭身旁,关切道:“胸口哪里痛?我去找师兄替你诊脉吧。”
风铭反手握住她的手,眼底深情款款:“不必,只要姑娘在此,我的胸痛便好了一半。”
戚时鸢浑然不觉,她挣脱开风铭紧握的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放下一半心来:“师兄说了,这株毒草并不致命,只要误触后不曾发烧,就说明中毒不深。”
风铭将额头抵在戚时鸢掌心:“姑娘再好好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未曾发烧。”
二人因为这个动作离的很近很近。
风铭发没发烧不知道,但戚时鸢浑身上下煮熟的虾子般红热。
她支吾着:“你额头好像有点热,应该发……没发烧……”
风铭看着戚时鸢通红的面颊,愈发放肆起来。
他轻轻握住戚时鸢的手,把她的手靠近自己炙热的胸口。
一道“咳咳”的轻咳声从窗外传来。
戚时鸢霎时如弹簧般从风铭身边弹开。
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呆在此人身畔,总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而在师兄师弟身畔就没有呢?
大师兄桑里背着药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窗前路过。
风铭惋惜的感受着刚才手中温润的触感。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戚时鸢低着头蹭出屋子,一溜烟跑走了。
桑里见戚时鸢走的远了,才慢悠悠走进来。
他身上缀满níng méng银饰,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一响,只是响的和戚时鸢身上的银饰响的完全不一样。
“你回来是要带走她吗?”
桑里也不拐弯抹角,一上来就是开门见山。
风铭神色冷峻下来:“我带她走只会害了她,留在这里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她现在是我们药王谷的圣女,绝非你想带走就带走。”桑里神情稍缓,声音依旧冷硬,
“等等,”风铭忽然叫住桑里转身离去的背影,声音有点艰涩:“能不能让她永远都别记起前尘往事。”
桑里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想不想恢复记忆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我无权干涉。”
“即便从前的记忆会令她永远痛苦的活着?”
风铭的声音凉飕飕的,宛阵阵凉风。
桑里终于转过身,他目光寒凉:“如果她连过去的痛苦都无法面对了,又如何胜任药王谷圣女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