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阿许,有的只是伪装成阿许的风铭。二人相立而视,戚时鸢猛地薅下一把花草,狠狠掷在风铭脸上。风铭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二人如是对峙许久。“时鸢,我……”风铭话音未落,戚时鸢猛地开口:“把我耍的团团转,有意思吗?”风铭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戚时鸢却不着痕迹的避开:“时鸢,我并非有意欺瞒。”“是,你不是有意欺瞒,我却信以为真。”戚时鸢冷笑着后退,一不留神绊住花茎,跌倒在地,风铭下意识去搀扶。
雪白的花簇里,戚时鸢怔怔看着眼前人。
她刚刚触到阿许的脸,便觉触感不对,那不是活人的皮肤。
于是她佯装打闹,稍一用力,就将阿许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面具撕下的一瞬,阿许还想遮掩,可戚时鸢已经看得分明。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阿许,有的只是伪装成阿许的风铭。
二人相立而视,戚时鸢猛地薅下一把花草,狠狠掷在风铭脸上。
风铭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二人如是对峙许久。
“时鸢,我……”
风铭话音未落,戚时鸢猛地开口:“把我耍的团团转,有意思吗?”
风铭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戚时鸢却不着痕迹的避开:“时鸢,我并非有意欺瞒。”
“是,你不是有意欺瞒,我却信以为真。”
戚时鸢冷笑着后退,一不留神绊住花茎,跌倒在地,风铭下意识去搀扶。
戚时鸢却狠狠掀开他的手,自己爬起身。
“你离我远点!”
她边往后,边厉声对着眼前的风铭呵斥。
她搞不清楚为何如此害怕风铭靠近。
也许是因为从前,她两次靠近风铭,两次都被伤的遍体鳞伤。
这一次,她实在没勇气再靠近风铭,她害怕因为自己、因为风铭,整个药王谷的人再度遭受灭顶之灾。
上次被火烧尽的神山残骸尚在,她不敢再以整个药王谷为赌注,只为对面人的真心。
她交付出去的真心都被风铭狠狠践踏。
第一次她失去了独云山庄,失去了阿爹,第二次,她失去了阿狄。
她哪里还敢再相信风铭半分。
风铭是天剑宗宗主,是武林盟主,却唯独不是她的阿七。
她不想要什么天剑宗宗主、武林盟主,她只想要阿七。
风铭站在原地,一双眼里盛满哀愁。
“时鸢,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不肯原谅我了。”
戚时鸢离他越来越远:“风铭,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图谋的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听到戚时鸢如此说辞,风铭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吗?你为何不肯看看我的真心!”
戚时鸢笑起来,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不知为何淌下来:“风铭,你真的有心吗?独云山庄你我大婚当日,你血洗山庄,杀我阿爹,后来药王谷相知相许,你却暗中筹划地图,率人攻入药王谷,害我阿狄,甚至连神山也一把火烧个干净。”
听着戚时鸢字字句句的控诉,风铭痛苦的闭上眼。
他为了报仇、为了权势,错过太多太多。
就在此时,戚时鸢忽然拔下发簪抵在面颊:“你无非是为了我这张和江寒汀相似的脸。”
风铭眼瞳微微缩紧,下一刻,他已经飞身而起夺走了戚时鸢手中的发簪。
他揽住戚时鸢,声音泛着苦涩:“戚时鸢,别为了我伤害你自己,你若实在恨我,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会受着。”
戚时鸢笑容冰冷,眼神空洞:“倘使我要杀了你呢?”
风铭将簪子递回戚时鸢手中,簪尖朝着自己的胸膛:
“若能解你心头恨,怎样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