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骆淮州犹豫了下,定定地看了眼秦月,才弯下腰将裤腿缓缓卷了上来。腿上横生着几条歪歪扭扭的伤疤,夹杂着一些青紫。那些伤疤看起来应该是那时绑架案留下的,而膝盖的痕迹是之前被围堵留下来的。秦月沉默片刻,起身找了瓶药油回来。她将药油倒在掌心,双手合在一起摩擦了下,然后按在了骆淮州膝盖上。炽热的掌心滚烫如火,毫无征兆地贴上来,骆淮州下意识抖了一下。秦月察觉到,手下微微用力:“别送,我帮你把淤血揉开,才能好的快。”
骆淮州捏着手机,在键盘上输入:“不用。”
点击发送后,他抬脚走进秦月刚刚指过的浴室。
来到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嘴角微微勾起,黑眸中闪着奇异的微光。
只听他低声呢喃道:“真是有趣。”
……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秦月抱着衣服走了出来。
她暗叹了句这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总不能等下建议骆淮州留宿吧?
这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秦月把衣服收拾好,就坐在那散发思维。
不多时,浴室的门被推开,浑身水汽腾腾的骆淮州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黑发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看起来莫名柔和了些。
他身上还套着秦月找来的衣服,明明是大人穿的衣服,竟也不显得突兀。
这时,骆淮州抬眸看向秦月,低声说了句:“谢谢。”
秦月罢了罢手:“没事。”
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指着沙发上说:“你先过来坐下。”
骆淮州顿了顿,还是走了上前,乖巧落座。
见状,秦月心神微动,上一次不管她怎么拼命都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想到这,她清了清嗓子:“把你裤腿掀起来。”
闻言,骆淮州犹豫了下,定定地看了眼秦月,才弯下腰将裤腿缓缓卷了上来。
腿上横生着几条歪歪扭扭的伤疤,夹杂着一些青紫。
那些伤疤看起来应该是那时绑架案留下的,而膝盖的痕迹是之前被围堵留下来的。
秦月沉默片刻,起身找了瓶药油回来。
她将药油倒在掌心,双手合在一起摩擦了下,然后按在了骆淮州膝盖上。
炽热的掌心滚烫如火,毫无征兆地贴上来,骆淮州下意识抖了一下。
秦月察觉到,手下微微用力:“别送,我帮你把淤血揉开,才能好的快。”
随着她的动作,骆淮州只觉得膝盖火辣辣的,仿佛整条腿都被那双手点燃了。
时间只过去两三分钟,他却感觉经历了半个世纪之久,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股浓郁的药油味。
给骆淮州上完药,秦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浴室洗掉满手的药味。
被留下的骆淮州小心地放下裤腿,感受到膝盖的疼痛明显缓了很多。
他不由得诧异地望向浴室方向,满眼复杂:“这是什么药?”
秦月愣了下,老实答道:“就是普通的跌打酒,药房二十几块一瓶。”
得到回复,骆淮州沉默地垂下眼帘。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
外面狂风呼啸,雨下得更大了。
秦月整个人一僵,真的要留骆淮州住宿了,这么大的雨根本就走不了。
只是没等她开口提议,骆淮州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他紧抿着唇:“能不能暂时让我住一晚,我睡沙发就好。”
秦月乐得他主动开口,她点头应道:“可以啊,我去帮你拿被子。”
说着,她就去拿被子了。
并未注意身后骆淮州耐人寻味的目光。
深夜,窗外被狂风拍打着发出哐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而骆淮州早已将床铺好,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月房间的方向。
在他记忆中,这个叫季茗的同学似乎并不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