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清微那番话,还挺耐人寻味的。看似是表达着自己的柔弱委屈,又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把自己的想法。尤其是那句“唯一有过的一个”,听起来即纯情,又锺情,倒是挺能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只是後面那句,埋怨的成分过於明显,要是有心陪她逗趣,或许能觉得是闹小脾气,还挺有情趣。可要是无心,就只剩下抱怨了。显然,傅烬舟不吃这套。他眉目清淡,拿起剪刀剪断缝合线,语气轻描淡写,“这里是医院,而你是伤患,今天无论换做谁,我都会过来管一管。”
其实徐清微那番话,还挺耐人寻味的。
看似是表达着自己的柔弱委屈,又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把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那句“唯一有过的一个”,听起来即纯情,又锺情,倒是挺能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
只是後面那句,埋怨的成分过於明显,要是有心陪她逗趣,或许能觉得是闹小脾气,还挺有情趣。
可要是无心,就只剩下抱怨了。
显然,傅烬舟不吃这套。
他眉目清淡,拿起剪刀剪断缝合线,语气轻描淡写,“这里是医院,而你是伤患,今天无论换做谁,我都会过来管一管。”
“毕竟医院是我的,一切以救治患者为先。”
三言两句,条条是道。
徐清微找不出破绽,也没法儿接话,憋了半天,眼底那点淡红更浓了,“行,算是我自作多情了。谢谢宋医生。”
见她这麽快就熄火,傅烬舟微微挑眉。
这女人其实挺有趣的,看起来柔弱温软,但骨子里又藏着股韧劲儿,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缠人却不腻人,也算是有点本事。
“好了吗,宋医生。”徐清微头还是有点晕,迫切想要躺床上睡一觉。
“嗯。打三天消炎针,伤口不能沾水。”
傅烬舟把工具放回一旁的医疗推车上,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帘子重新拉开,医护人员又过来给徐清微做了检查,确认脑部没大碍,然後打了针破伤风,开了些针剂和药物,就安排她去了住院部。
池屿给她办理的是单人病房,方便她休息养伤。
等护工阿姨过来报到以後,他让徐清微先歇息,他去外面给她打饭。
时间太晚了,徐清微没有通知父母住院的事,怕他们担心,夜里睡不好觉。
她身上和衣服都太脏,只能请护工阿姨帮忙擦洗了一番,换上乾净的病号服,才是舒舒服服躺回床上。
刚想闭眼休息,这时病房来了两个警?员,等他们介绍了来意,才知宋博彦在商场被扣住,然後又被带进了局子。
这两位警?员过来,向她了解一些当时情况,又询问她的意见,是打算追究还是私了。
徐清微现在想起宋博彦就觉得後怕,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会做出什麽更疯狂的事。
她拧着眉,问站在旁边的警?察:“如果要追究,他会是什麽下场?”
警?察告诉她:“如果未构成轻伤,会治安拘留三天以上,十五天以下。”
“就这样?”
“当然,还有一定的赔偿。”
徐清微额角缝了两三针,伤口不到一厘米,按照监定,确实没达到轻伤条件。
可她到底是受害者,不想就这麽放过宋博彦,哪怕只是拘留,也想给他吃点苦头。
警?员得知她的意愿,又反馈了对方家里人的意思,说是希望私了,对方会承担所有的医疗费,与高额赔偿金。
这麽说来,这事情已经惊动了宋家,徐清微还没想过这个层面,顿时有一点顾虑,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
警?员也没让她马上决定,说是可以考虑到明天,然後给她做了笔录,就先离开了。
池屿赶着回来,在走廊里刚好碰见两个警?员出门,他把打包回的皮蛋瘦肉粥放在餐桌上,问徐清微刚才那两个人说了些什麽。
徐清微如实相告,并询问他的意见,
池屿微微蹙眉,说:“如果今天不是你,那麽受伤躺在这儿的就会是我。别担心清微姐,我会站在你这边,无论你做什麽决定,我陪你一起面对。”
徐清微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明明没有认识很久,但池屿整个人带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感动的道谢,池屿只笑着催她吃饭,但她头晕还很困,实在没什麽胃口,随便吃了点,就想睡觉了。
池屿是个男的,跟她又不是那种关系,到底不方便留在这里守夜。只好请护工阿姨多照顾着点,还特意交代,有什麽事就直接打他电话。
等他离开的时候,徐清微已经睡着了。半夜三点多,麻药效果过去,额头伤口肿痛起来,把徐清微给疼醒了。
她难受得厉害,勉强坐起来,想叫护工阿姨,但周围很安静,环视整个房间,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房里只开了盏床头灯,她摸索着想下床,结果穿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发出一宣告显的噪音。
下一秒,病房阳台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被灯拉长的人影,随之落了进来。
徐清微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抬头望过去。
就看见傅烬舟敞着身上的白大褂,指间夹着支抽了一半的香菸,保持着拉门的姿势,立在那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