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监正况机先,是天贺王朝有名的“神算”,他极少给人算命,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轻易找不到他。易鼎尧知道这几天他都在钦天监。况机先来了。易鼎尧知道况机先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那当年他为什么叫修远苍把闺女送进庵堂?“况爱卿,修远苍今天来退亲,你有什么建议?”况机先笑了:“皇上,修家那丫头嫁入皇家,于社稷有利。”……镇西侯府。“小姐,小姐,快,二公子被人抬回来了,满身的血啊。”
修远苍和修令策一听,心急如焚。
易鼎尧忙说道:“修爱卿,你们爷俩快回家看看吧,今天的事情以后再议。”
“老臣遵旨。”
修远苍说完,也顾不得向易鼎尧告退,推着修令策的轮椅,飞快地出了议政殿。
易鼎尧问詹公公:“修令仪哥俩没事吧?”
詹公公微低着头:“回皇上,来报信的修家人没说。”
看了眼还杵在那里的四儿子,易鼎尧叹口气:
“你也下去吧,和修家的亲事你再好好想想。”
“儿臣遵旨。”
看着易靖扬离开大殿,易鼎尧吩咐詹公公:
“叫况机先来。”
钦天监监正况机先,是天贺王朝有名的“神算”,他极少给人算命,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轻易找不到他。
易鼎尧知道这几天他都在钦天监。
况机先来了。
易鼎尧知道况机先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那当年他为什么叫修远苍把闺女送进庵堂?
“况爱卿,修远苍今天来退亲,你有什么建议?”
况机先笑了:“皇上,修家那丫头嫁入皇家,于社稷有利。”
……
镇西侯府。
“小姐,小姐,快,二公子被人抬回来了,满身的血啊。”
莫愁大叫着跑了进来。
修落然心里“咯噔”一下子:
“咋回事?”
修落然一边问一边回身抓了个小包揣怀里,跟着莫愁就往外跑,还不忘吩咐院里的护卫:
“叫人看着通向二房所有的门,没我的话看门的人不许撤回来。”
“是,小姐。”
莫愁:“二公子和小公子坐车回来,车翻了。”
“知道了,快带我去。”
二人跑到修令仪的卧房。
“二哥,你醒了?你疼不疼啊?呜呜呜……”
修落然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正站在床边哭呢。
床上躺着的俊秀青年,一脸苍白,不停地安慰小少年:
“默儿,二哥没事,你别哭了。”
修落然先是迅速扫了小少年一眼,看他没事,又看向床上的青年。
青年上半身虽然肮脏不堪,并没有血迹。下半身竹青色的破袍子大部分染满鲜血。
修落然接过小少年递来的剪刀,剪开了修令仪的袍子裤子。
修令仪左腿膝盖上边,被尖利的石块割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很深,外翻着,很吓人。
“莫愁,你快去厨房抱一坛白酒来。”
莫愁跑出去了。
修落然又对小少年说道:
“你找块干净的棉布来,没有棉布,干净的里衣也行。”
小少年动作很快:“里衣拿来了。”
“小姐,白酒来了。”
修落然麻利地剪下了里衣的两只袖子,一只塞进修令仪嘴巴里:
“咬着。”
拿另一只袖子沾上白酒:
“你们两个使劲摁着他,摁住了。”
“好。”
修落然开始给修令仪清洗伤口。
“啊!”
沾酒的衣袖刚刚接触到伤口,修令仪就发出一声惨叫。
“仪儿!”
修远苍飞奔进来。
他一路狂奔跑出了皇宫,骑马拼命往回跑,好几次差点撞到人。修令策坐着马车,还在后边。
修落然看老爹回来了,知道他担心:
“二哥没事儿。爹,他们俩摁不住,快来帮忙。”
“好。”
听了女儿的话,修远苍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忙上前帮着摁住儿子的腿。
伤口很快就清洗干净了。
修落然对莫愁和小少年说道:
“你俩出去守着外面的门,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
二人出去了。
修落然也没背着修远苍,她从怀里掏出小包,假装从里边拿出一个针管,在修远苍惊讶的目光中,给修令仪打了一针。
小包只是打掩护用的,东西其实是从小空间里拿出来的。
修落然收起针管,又拿出针线,开始给修令仪缝伤口。
修远苍还想继续摁着,修落然摆摆手,快速地缝合起来。
修远苍看着嘴里咬着布的二儿子,女儿在他身上穿针引线,他居然没有反应,他明明睁着眼睛没有睡着啊。
就算是睡着了,钢针扎肉应该也会被疼醒吧?
他不由得想起了刚刚那个针管,难道说……
外面有说话声,不太大,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屋子里,修落然已经缝好了伤口。
她把里衣剪成了长布条,然后从小包里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上,把伤口包扎起来,又给修令仪吃了消炎和止疼的药片。
她抓起修令仪的一只胳膊把脉:
“爹,二哥没事了。莫愁,你们可以进来了。”
“没事就好。仪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修令仪扯出嘴上的布,淡淡地笑了:
“爹,我很好。这是妹妹吧?”
门开了,莫愁小少年,还有修令策红樱和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进来了。
得知病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大夫高兴地拿着修落然给的赏银离开了。
现在,屋子里都是自家人了。
修令策郑重地给修落然做了介绍:
“落落,这是你二哥,这是小弟默儿。”
修落然笑了,果然是一家人啊,看看,老爹是个老帅哥,儿子们也都是俊男。这小的长大后,恐怕会更俊。
她和二哥小弟打过招呼,就问修令默:
“是你派人去找大哥和爹的?大夫也是你派人去请的?”
修令默点头。
修落然很是欣赏他,不错,这孩子小小年纪遇事不乱,做得很好。
看到修令仪有些困倦,修落然把大家拉到对面修令仪的书房:
“默儿,你说说,你们的马车怎么会翻的?”
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修令默很气愤地说道:
“我和二哥坐在马车上,四皇子府的侍卫骑马从我们车旁经过。
一个混蛋侍卫,吹了声口哨不说,还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
马突然挨了一鞭受惊跑偏了,车轮碾过一块大石头后,侧翻到沟里了。
车夫跳车了,二哥抱着我往下跳,腿受了伤。”
“你能确定是四皇子府的侍卫吗?你们没招惹他们吧?”
“能确定。马车没挂帘子,我和二哥可以看到车厢外面。
二哥认识那个带头的人,就是四皇子府的,他们的衣服也是四皇子府的侍卫服。
他们是从后边追上我们的,根本没往马车里看,那个侍卫打了马就继续跑路。”
修落然想,二哥和小默一定是坐普通的马车回来的,马车上没有镇西侯府的标志。
修落然眯眼握拳,坐普通马车就活该被欺负吗?
她问修远苍:“爹,你兵器库里有鞭子吗?”
修远苍警惕起来:“你要干吗?”
修落然咬牙:“我去偷出来,然后,去四皇子府找他们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