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张床,见证过无数次深夜里的喘息和哭叫,霍问廷烦躁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不过半刻,他又猛地坐了起来,叫来随从。“霍浮在天牢怎么样?”随从心中叫苦,吞吞吐吐回道:“一直被严刑拷打,却不承认想要谋害丽贵妃...听说,她进去开始就高烧,怕是要撑不住了...”“谁准许用刑的!”霍问廷一脚踹翻了矮榻站起来,心里莫名其妙爆发出无穷怒火,拽过外衣径直披到寝衣外,大步往外走去。天牢。阴冷的气息充斥着阴暗压抑的牢房,被成年累月血渍染黑的地面黏腻而腥臭,不时有鼠虫蟑螂吱吱叫着爬过。
“啪——”
清脆的一声鞭子响,阿浮伤痕累累的身躯颤了颤,终究没有再多的力气用来躲避伤痛。
鞭子在她身上打出了层层叠叠的伤痕,鲜血淋漓而下,阿浮几近昏死,挥鞭的狱卒骂了一句,立刻一桶水向她迎面扑来!
“啊...”
水里混了浓浓的盐,几乎要碾碎她的剧痛让阿浮惨叫着睁开了眼,看到的只是重重叠影,晃动的模糊。
“罪妇霍浮!还不认罪吗?你到底为什么谋害贵妃!”
有人怒骂,霍浮昏沉的头脑却想不清楚,她浑身寒冷又虚弱,脑中阵阵钝痛,像有人拿着锥子一下一下狠狠敲着她的太阳穴。
“我没...害她...”阿浮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我要见霍问廷...让霍问廷来...”
狱卒哈哈嘲笑:“霍大小姐,你不会还以为你是霍府的大小姐吧?想见霍大人,就能见霍大人?”
阿浮眼睛一颤:“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你是不可能或者走出这座牢了!我们是丽贵妃的安排的,要的就是把你弄死在这里!之所以没一刀杀了你,那是丽贵妃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她让我们好好折磨死你的!”
阿浮死死咬着牙,心中却浮起绝望,她什么都不怕……可是她现在很可能有了身子,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有事。
霍问廷夜里回到霍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鼻端隐隐总有一种清淡的芍药香气,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阿浮身上的味道。
就是这张床,见证过无数次深夜里的喘息和哭叫,霍问廷烦躁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不过半刻,他又猛地坐了起来,叫来随从。
“霍浮在天牢怎么样?”
随从心中叫苦,吞吞吐吐回道:“一直被严刑拷打,却不承认想要谋害丽贵妃...听说,她进去开始就高烧,怕是要撑不住了...”
“谁准许用刑的!”
霍问廷一脚踹翻了矮榻站起来,心里莫名其妙爆发出无穷怒火,拽过外衣径直披到寝衣外,大步往外走去。
天牢。
阴冷的气息充斥着阴暗压抑的牢房,被成年累月血渍染黑的地面黏腻而腥臭,不时有鼠虫蟑螂吱吱叫着爬过。
黑洞洞的小牢房里铺着肮脏的稻草,上面趴着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囚犯,阿浮气息奄奄被狱卒拖出来时,心中苦笑。
又要是一顿毒打。
被捆上刑架时,她睁着空洞的眼睛,想的却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阿浮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还能活着出去找到证据吗?如果洗清了母亲的冤屈,那霍问廷大概就不会再怎么仇恨她了吧?
然而,就在阿浮胡思乱想之际,身上骤然一股刺痛将她撤回思绪,她猛地发现今日被捆绑上刑架显得格外不对劲。
狱卒们慌里慌张把铁锁往她脖子上套,收得死紧,不像是上刑,反而像是...
“勒死!把她勒死,就说是她自己挣扎时候不幸死了,快点动手!人来了,可就来不及了!”
阿浮奋力挣扎:“不要,我不要死...”奄奄一息之际,她竟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刑架被摇晃得咯吱作响。
狱卒们一时套不到她的脖子,又恨又怒,气急了直接拔出一把刀来:“直接捅死算了——”
就在这时,天牢大狱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你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