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武长长吸了一口气,不满看向司徒长风:“二哥,星微说得真对,你这张嘴啊,真是得更加努力,至少本事得比你嘴巴厉害,不然容易挨揍。”司徒长风不屑地看着他:“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天天围着女人马首是瞻。”司徒修武扬了扬下巴,丝毫不输阵:“父亲说了,上阵无父子,战场之上,自然也不分男女,只凭本事说话,我觉得星微很厉害,而且你听听刚才星微赢了的欢呼声,证明大家都承认她,我为什么不能马首是瞻?”
最后的司徒长风确实没有碰上夏星微,因为中间抽到了顾长卿。
在家中之时,顾长卿的拳脚功夫就比他们兄弟俩略胜一筹,来到这边依旧如此。
虽然落败,司徒长风貌似并不太在意:“下去之后,再来比过。”
站到场下,司徒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神色依旧严肃,板着脸似乎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刚才在台上,气势上首先就有些不足,你是否一上台便认定了自己打不过?”
司徒长风飞快看了司徒诚一眼,转过身去状似认真看着台上接下来的比赛,不发一言。
司徒诚似乎并不介意,依旧慢慢地说着:“未战先怯,乃带兵大忌,不管对方水平如何,你气势上总不能输,长卿招数比你会灵活运用,还未出招,他便能猜测你将会出哪一招,以最短时间见招拆招,或许是你们太过熟悉的原因,但你也要承认,他在这方面确实优于你,招数不在于有多精,有多绝,既能打别人,又可让人无从破解,才是最高,你不要一味苦练,也要转转脑子。”
虽然司徒长风很不愿意承认,可司徒诚所说,确实至关重要。
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如何才能事先预测别人出何招式?又如何能更精准地在刹那间想出破解招数?”
司徒诚见司徒长风并未再意气用事,心中一动,表现依旧不显:“这个就是要靠你平日的观察,练习,思考,不管是学习还是训练,带上脑子,多观察,多练,让你的双手,你的武器,都有下意识的行为,这样,你才能更精进,明白吗?”
司徒长风并未因司徒诚的话而气馁,认真地思索,道理很浅显,可真的细细想起来,却又难上加难。
司徒诚见他似是思考模样,也并不急于一时:“这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需要时间积累,你还年轻,万事不要急于求成,稳中求胜,才是上策。”
司徒诚风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司徒诚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可手刚抬起,就看到司徒长风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犹豫片刻,终还是讪讪将手放下,没有再多说。
司徒修武最终还是碰上了夏星微,校场之上,至少两人开始拿着刀比拼的时候,他并未三两招败下阵来,最后一招被夏星微比在脖颈间之时,竟然毫无失落之色:“星微,我厉害了吗?”
夏星微有些忍俊不禁:“如果我说在你们三人之中,你是进步最大的,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司徒修武双眼放光:“真的?我就说,我一点都没偷懒,我现在都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司徒修武和夏星微一起走下台,还没来得及兴奋,司徒长风就冷冷地泼过去一盆水:“她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你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最差的?”
司徒修武长长吸了一口气,不满看向司徒长风:“二哥,星微说得真对,你这张嘴啊,真是得更加努力,至少本事得比你嘴巴厉害,不然容易挨揍。”
司徒长风不屑地看着他:“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天天围着女人马首是瞻。”
司徒修武扬了扬下巴,丝毫不输阵:“父亲说了,上阵无父子,战场之上,自然也不分男女,只凭本事说话,我觉得星微很厉害,而且你听听刚才星微赢了的欢呼声,证明大家都承认她,我为什么不能马首是瞻?”
司徒长风被说得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再次不发一言。
夏星微想笑,看着司徒长风黑着的脸,硬生生将笑都忍了回去。
几番比拼之后,夏星微终于遇上了顾长卿。
将束在脑后的长发利落地拿了一根树枝挽起,紧了紧衣袖和束腰,夏星微郑重走到台上。
顾长卿款步走上前:“你想怎么比?”
夏星微看了一眼武器架,依旧一副潇洒模样:“无妨,看你就好,我都可以。”
顾长卿想了想:“我看你惯用长枪,那就枪吧?”
夏星微微笑看着他,好奇问道:“你确定?选了剑,或许你的胜算能多一分。”
顾长卿挑了一杆长枪:“这样更公平一些。”
下面的司徒修武又一步步挪到司徒长风面前,凑过去小声说道:“二哥,你觉不觉得的,其实星微跟长卿兄好像还挺般配,你看看,男才女貌的样子,对不对?”
司徒长风不经意看过去一眼,夏星微的个头并不低,至少比司徒音要高上半头,可站在身材修长的顾长卿身边,竟然看出一丝娇俏?
他确定自己不是看花眼,突然才记起,以前夏星微和顾长卿因为自己的缘故好像也不大对付,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刺上一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好像慢慢不再吵架。
再去看台上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顾长卿,他便觉出一种不怀好意的意图。
台上,两人已经开始过招,战场之上,长枪是最常用武器,因为轻便,足够灵活,杀伤力也够强,所以夏星微很多时候会练习枪法,但顾长卿在家中之时,惯用使剑,不想他枪法耍起来,竟然也不弱。
场内刀光剑影,场外看得众人眼睛都不敢转动一下,惊呼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
司徒修武似乎比自己比试还要紧张,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跑到校场内观看。
司徒长风拉了他一下:“你小心一些,再挤就要进去了,刀枪无眼。”
司徒修武稍微站正了身子,好奇地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人:“二哥,你觉得他们胜负如何?”
司徒长风认真看着:“记得祖父说过,一个月后,长卿未必会再次输给夏星微,现在我们都练了三个月,长卿一直最努力,但他选了长枪,几乎是从头开始学的,所以,胜负难料。”
台上的两人,依旧是打的难解难分,直到一杆长枪飞出,再看场上,失了枪的是夏星微,她一手抓着顾长卿的长枪,另一只手,握着的正是她盘发的小竹棍,尖细的一头,刚好抵在顾长卿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