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张口就要五百万。我转身回房,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二十万……”父亲脸色一沉,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裴吟,你打发叫花子呢!”他一把夺过银行卡,怒声威胁,“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把你不赡养我这件事曝……”话没说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的钳住他的手腕。接着在我们震惊的目光下,将那张银行卡从父亲手里抽了出来:“你可以试试,看看会不会是你赌博的事情先上新闻。”父亲当即就认出了说话的人是当下炙手可热的知名画家、以及姜家的继承人——姜子泽。
时间太短,父亲的动作又快又重,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啪!”的一声脆响,我被扇的偏过头,耳边是父亲的厉声质问。
“我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学,供你画画,现在你成了大画家,就不顾你老子的死活了是吗?”
火辣的痛感伴随着四周工作人员的异样目光一齐传来。
我定定的看着他,开门见山:“赌博又输了多少?借了多少钱要还?”
话音一落,工作人员看我的目光就从鄙夷变成了同情。
也对,谁会想要一对有赌瘾的吸血鬼父母?
前世,余子泽在赌场执行任务假死后。
我才知道我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染上了赌瘾。
爷爷留下来的家业早就被输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欠下不少外债。
所以在姜子泽看上我时,我的父母毫不犹豫就将我“卖”给了他。
我不是没劝说过父母,但是每次一开口,家里就会闹的鸡犬不宁。
人一旦染上赌瘾,千万家产都不够挥霍。
何况我还没有千万家产,我才只卖出去一幅画,甚至都没站稳脚跟,要是现在就传出去我不赡养父母,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止步于此了。
父亲的脸上闪过心虚,高声自证:“胡说什么!你要是不想养我们就直说,没必要往我这个老头子身上泼脏水!”
“脏水?”我反问。
真是很可笑,到底谁在给谁泼脏水?
我真的很想和他争论一个对错,但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很多暑假来兼职的学生,画廊的临时工作人员。
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只会对我事业造成影响。
我按下情绪,只说:“你想要多少钱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父亲觉察到我的退让,立即挂上了得意的笑容:“真是我的乖女儿,要是早这样,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我也不要多了,你就先拿个五百万给我和你妈养老。”
我深深吸了口气。
那《永别的爱人》一共就只卖了一百万,除去交税和画廊分成,能到我手里的,最多也就五十万左右。
这些年老师对我像亲人一样,我已经答应了送他那副《仕女图》,最后剩下可能也就三十万。
他竟然张口就要五百万。
我转身回房,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二十万……”
父亲脸色一沉,目光瞬间变得凶狠。
“裴吟,你打发叫花子呢!”他一把夺过银行卡,怒声威胁,“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把你不赡养我这件事曝……”
话没说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的钳住他的手腕。
接着在我们震惊的目光下,将那张银行卡从父亲手里抽了出来:“你可以试试,看看会不会是你赌博的事情先上新闻。”
父亲当即就认出了说话的人是当下炙手可热的知名画家、以及姜家的继承人——姜子泽。
他气焰顿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叹了口气,从姜子泽的手里拿出那张卡,塞进父亲手里:“如果再拿去赌,以后就别想再从我的手里拿到一分钱。”
父亲脸色变了又变,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拿着卡愤愤离去。
围观的人见没了热闹,也渐渐散开。
我看向姜子泽:“谢谢你替我解围。”
“就这么谢?”姜子泽剑眉微拧。
“嗯。”我随口应下,就要转身回房,肩膀处的衣领却被指尖轻轻提起。
我驻足回头,对上姜子泽深邃的双眸:“你想我怎么谢你?”
姜子泽目光柔和的注视着我:“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