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瑾初,朕倒想看看,这一次,你如何再从朕的手中逃脱!……夜色笼罩,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为整个京城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仿佛蒙了一层薄雾般,朦胧而迷离。迟瑾初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两个时辰,可脑海中仍旧是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顺思绪。迟瑾初想起了当初与贺霆烨的初次相遇。那日,她在迟府绣花,突见自己的父亲神色恭谨的陪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她一抬眸,便看见他平淡无波的眼神,而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隐有一丝忌惮。
贺霆烨回到乾清宫中,整个人的气势让过往宫人都战战兢兢。
于逢侯在门外,并未听清他与迟瑾初的对话,只是隐约察觉到两人在争吵着什么。
如今贺霆烨满脸的怒意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于逢伺候的更加小心了。
他放下一杯浓茶,轻声道:“陛下,气大伤身。”
贺霆烨薄唇紧紧抿着,想到迟瑾初竟装模作样的骗了他这么久就觉得愤然。
可他没意识到,他纵然生气,也没有想处罚迟瑾初的想法。
迟瑾初曾是他日夜相处的人,哪怕当时他以为她只是棋子,可该给的东西一样都没少给。
更遑论迟瑾初失踪后,自己心里仿佛空了一块的感觉。
如今知道瑶华宫住的那位就是迟瑾初,贺霆烨清楚的察觉到,他这些愤怒中,夹杂了多少不甘心。
为何她不愿像从前一样认真对待自己,而是采取这样让人看不懂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贺霆烨将指腹按在那杯温热的茶盏上,眼中闪过沉思。
迟瑾初失踪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这些毫无头绪的事,贺霆烨沉声道:“于逢,你下去,让大理寺卿来见朕。”
于逢闻言一怔,小心翼翼的答道:“陛下,大理寺卿不在京都,据说某村落有贵妃娘娘的下落,他昨日便出城确认去了。”
贺霆烨眸光一闪,手边的杯子猛然砸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于逢重重跪下,不敢言语。
贺霆烨眸光微闪,心中突然涌现一股不安。
他吩咐道:“让人快马加鞭追上他,告诉他,不必查贵妃下落,顺着这个消息查下去,看看到底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于逢领命而去。
贺霆烨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眼中闪过冷意。
迟瑾初无故失踪定有蹊跷,只是不知道这背后操纵之人究竟是何居心。
乾清宫的殿内寂静一片,贺霆烨想着,突然冷嗤一声。
“无论为何,既然你回来了,朕便不会放手了。”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随即朝某处开口:“仔细盯着瑶华宫,不容有失。”
烛火的阴影里,隐隐传出一声厚重的应声,随即又悄无声息。
贺霆烨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深邃莫测。
迟瑾初,朕倒想看看,这一次,你如何再从朕的手中逃脱!
……
夜色笼罩,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为整个京城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仿佛蒙了一层薄雾般,朦胧而迷离。
迟瑾初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两个时辰,可脑海中仍旧是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顺思绪。
迟瑾初想起了当初与贺霆烨的初次相遇。
那日,她在迟府绣花,突见自己的父亲神色恭谨的陪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
她一抬眸,便看见他平淡无波的眼神,而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隐有一丝忌惮。
从那时候,迟瑾初就发现他对迟家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谓。
可没想到,仅仅半月,迟家便收到了命她入宫为妃的消息。
再之后,便是荣宠无双,她也渐渐放下了对贺霆烨的戒备,交于真心。
可直到死前,她才知道,所有的爱意全是假象,他的目的,只有利用。
就在她回忆过往时,窗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