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夫子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东楚这两日非但没有捣乱,反而进步显著,尤其是作出来了两首佳作,其中那首静夜思必将千古流芳。”苏映雪听到夫子在夸奖自家弟弟,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都是夫子教导得好,要是没有夫子悉心教导,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哪里能做出这样的诗。”夫子却是摇头,“作诗是要天赋的,有天赋的人出口成章,轻易便能作出旷世佳作,但若是没天赋的人,即便作几万首诗,也作不出一首像样的。”
苏城,苏家。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口。
等到马车完停稳,车夫赶紧搬来马凳放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车内走出,踩着马凳走下来。
须发皆白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岳麓书院的夫子。
夫子抬首看了一眼苏府门匾,便让随从前去敲门。
轻轻叩了一下门环,见里面没人回应,又轻轻叩了三下。
咯吱……
大门被打开,苏家门童走出来问道:“找谁?”
随从回道:“岳麓书院夫子特来拜访。”
“岳麓书院夫子。”
门童惊呼一声,不敢怠慢,连忙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苏映雪带着珠儿,快步走了出来,“晚辈苏映雪拜见夫子,夫子府内请。”
“请!”
夫子这才进入苏府。
来到正厅,苏映雪招呼夫子坐下,而后命人沏茶。
“不用这么麻烦,我坐坐就走。”夫子笑着摆了摆手。
“夫子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苏映雪停顿一下,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舍弟又在学府里面捣乱了?”
“这倒不是。”
夫子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东楚这两日非但没有捣乱,反而进步显著,尤其是作出来了两首佳作,其中那首静夜思必将千古流芳。”
苏映雪听到夫子在夸奖自家弟弟,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都是夫子教导得好,要是没有夫子悉心教导,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哪里能做出这样的诗。”
夫子却是摇头,“作诗是要天赋的,有天赋的人出口成章,轻易便能作出旷世佳作,但若是没天赋的人,即便作几万首诗,也作不出一首像样的。”
十全老人:“……”
“夫子的意思是,舍弟是有天赋的人?”
“没错!”
夫子肯定地点点头,捋了捋胡须,“我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有作诗天赋的人,却没有一人能与东楚相比,所以我想推荐他去参加下元诗会。”
“参加下元诗会。”
苏映雪惊艳的俏脸上浮现出惊喜。
虽然下元诗会只是一些文人私下举办的诗词大会,但意义却是非凡,想要进入下元诗会的文人,要么在诗坛小有名气,要么有书院推荐。
一旦能够在下元诗会上大放异彩,不光是能在苏城扬名,一不小心就能名流千古,对以后参加科举很有帮助。
只可惜,他们苏家在作诗方面,就没一个像样的,别说在下元诗会上大放异彩了,甚至连参加资格都没有。
“莫要惊讶。”
夫子微微摆手,笑着说道:“岳麓书院唯才是举,苏东楚既然有这方面的才能,这个名额自然是要给他的。”
“多谢夫子。”
苏映雪连连起身拜谢。
“好了!”
夫子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这次我来,只是为了通知你这件事,现在既然已经告知,我也要回去了。”
“这点小事,让东楚下学的时候告诉我便是,竟然劳烦夫子亲自过来,真是罪过。”
“苏小姐估计是太忙,忘记了苏东楚早上的时候就请了病假,只能由我亲自来告知。”夫子说完,提醒道:“诗会再过三日就要开始,让苏东楚注意身体,别到时候生了病,影响发挥。”
“是!”
苏映雪愣了一下,而后拳头用力攥紧。
她已经猜测到,苏东楚请病假是假,实则是为了逃学,他根本就不在家。
但是……
这种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夫子,要不然的话,苏东楚在夫子心目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这下元诗会可能就不能去了。
因此,她只能帮苏东楚隐瞒逃学的事情。
却在这时,夫子说道:“既然来了,便多走几步去看看他吧!他平时看起来还是蛮健康的,不知为何突然病了。”
对于夫子来说,自己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有作诗天赋的学生,自然格外珍惜。
然而……
苏映雪却是慌了,忙道:“夫子,舍弟感染的风寒,已经喝了汤药,估计已经睡下了。”
夫子不疑有他,“那便算了。”
“我送送夫子。”
苏映雪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夫子送到苏家大门。
夫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嘱咐,“苏小姐,一定要照顾好苏东楚,他有作诗方面的天赋,不能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夫子放心……”
正当苏映雪说些客套话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大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些灾民多么可恶,差点将我气死,于是我再也不手下留情,手中棍棒砸下去,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映雪口中,喝了汤药,已经睡下的苏东楚。
这时,江逸风的声音响起,“把衣服穿好,若是吹了凉风,容易感染风寒。”
“感染风寒,哈哈……”
苏东楚一阵大笑,用力拍着自己胸口,“大哥,我感觉自己就是那打虎英雄武松,就算是一只吊睛白额虎,我也能用拳头将其击杀,怎么可能感染风寒,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感染风寒。”
苏映雪:“……”
此言一出,相当于把苏映雪架在了火堆上。
此时的苏映雪,看着脸色铁青的夫子,有种想手撕苏东楚的冲动。
“大哥,我想好了,明日我还陪你去废弃煤矿,到时候就用感染风寒这个借口。”
苏东楚声音再次传来。
“我也去,我也去……”
又有两道声音传来,分别是王琨和宋远,“虽然夫子不可能同意我们请假,但是我们可以爬狗洞,这爬狗洞讲究技巧,就算是夫子都没我爬得快。”
说话的是宋远,声音中带着沾沾自喜。
他在书院里太普通了,也就擅长爬狗洞,因此常被他拿来炫耀。
“不可对夫子无礼。”
这时,江逸风训斥的声音响起,“天地君亲师,夫子是你们的授业恩师,排在天地君亲之后,所以不准拿夫子开玩笑,要学会尊师重道。”
若是这三个家伙,连尊师重道都没办法遵守,以后还如何尊敬自己这个大哥。
因此,必须加强他们这方面教育。
四个人说笑间,从马车上下来,而后便看到了脸色铁青的夫子和苏映雪。
一瞬间,江逸风、苏东楚、王琨、宋远四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转移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