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掏出了帕子,别过脸,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渍。“不过出来喝杯茶,这么矫情。这一年四季,你日日都在咳,晦气!”傅时屿不悦地翻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女人。一年四季。这病缠着身子几年有余,他匆匆一笔,一年四季就概括了。周若水非常识眼色的端着一杯新茶,慢慢走了过来:“姐姐,您别和大帅置气,您请。”她笑着端起茶杯,微微弯下腰,可夏侯氿不过刚抬手,触碰霎那,杯子就摔了下来。清脆的声音,一声响,便成了稀巴烂。开水烫了夏侯氿一手,顿时红了一大半。
夏侯氿不能生育这种先天疾病,几乎要毁了她的一辈子,若不是几年前 傅时屿兵败城下,他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夏侯氿隐忍着泪水,不动声色的回了房。
不知过了多久, 傅时屿才推开房门。
夜色昏暗,屋子里也没开灯,可 傅时屿知道,她还没睡。
“明日,我会带个姑娘回来。席家这么多年就你一个女人,你也不会想我断后吧?至于你父亲那边……” 傅时屿像是铁了心。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被褥上,夏侯氿一时难受,竟心口绞痛,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我会修书给父亲,你不用挂心。我累了,你回去吧。”
傅时屿蹙着眉头,觉得夏侯氿是越来越不正常了,可他怎么会关心这个女人?
所谓的联姻,倒不如说是她父亲一厢情愿的逼婚!
傅时屿冷笑了一声。
“那就劳烦夫人费心了。”
这话说的甚是讥讽,等到 傅时屿刚出了门,夏侯氿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泪水肆意而出。
五年,她付出了全部,却换不到 傅时屿一丝怜悯。
……
周若水是次日被 傅时屿带回来的。
一匹战马从百花楼骑到大帅府,闹得人尽皆知。
夏侯氿原以为就算娶,也该是个闺秀之女或者名门小姐。
却不想, 傅时屿竟把那百花楼的女子给带了回来,他要让她跟这种女人共侍一夫??
啪——
药碗溅落在地,夏侯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泪水夹杂着汤药,一股浓郁的味道散了出来。
“把这些统统收拾掉。”
夏侯氿拧着眉头咳了咳,看着帕子上的血,声音却是不痛不痒。
“夫人,你这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陪嫁的丫鬟哭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我要是走,席家还会有我一席之地么?”
夏侯氿叹了口气,若是她这样回去,别说 傅时屿,就算是父亲,怕也不会再让她回来。
前厅里,热闹得很,就连几日未曾下床的奶娘都坐在了大殿之上。
傅时屿拉着周若水正在敬茶,夏侯氿本不想过去的,可她作为正室,不去难免被说小气。
撑着病弱的身子,嫣儿扶着她来到了前堂。
可谁知,刚一脚踏进去, 傅时屿就不乐意了。
“若水刚进门,你摆什么架子?”他一声呵斥,厅里便静的鸦雀无声。
“大帅,您别怪姐姐,姐姐若身体不适,便让她回去吧。”周若水倚靠着 傅时屿,瞧着,真是既多情又体贴。
傅时屿不觉皱眉:“既然来了,喝了茶再回去。”
“是。”夏侯氿刚开口,却一时胸口疼痛,连连咳了几声。
她慌忙掏出了帕子,别过脸,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渍。
“不过出来喝杯茶,这么矫情。这一年四季,你日日都在咳,晦气!” 傅时屿不悦地翻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女人。
一年四季。
这病缠着身子几年有余,他匆匆一笔,一年四季就概括了。
周若水非常识眼色的端着一杯新茶,慢慢走了过来:“姐姐,您别和大帅置气,您请。”
她笑着端起茶杯,微微弯下腰,可夏侯氿不过刚抬手,触碰霎那,杯子就摔了下来。
清脆的声音,一声响,便成了稀巴烂。
开水烫了夏侯氿一手,顿时红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