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撑不住,在玄清怀中哭了起来。玄清将她圈住,披风一挡,阻隔别人的窥探的目光。姜艳妮哭了很久,好像把这一段时间的委屈,酸楚,都哭尽了。朦胧中,她身子一软,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马车。姜艳妮与丫鬟碧桃分坐两边。碧桃偷瞄着姜艳妮的脸色,不解道:“为什么要瞒着玄清道长出门啊,有道长在,至少安心些。”姜艳妮淡淡撇她一眼,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车。碧桃知道,这意思是“再说就出去待着”。
昙叶拉住姜艳妮的手,与她对视:“我真的没有,你信我。”
姜艳妮眸中泪光闪烁。
昙叶双眸清澈,不像是鬼王,反而是个半大少年模样。
他眸中充满了急切,和肯定,只待姜艳妮一个点头。
姜艳妮再无力面对他,将手抽走,说:“我累了。”
玄清跟在姜艳妮身后,无声地说了句:“你输了,弟弟。”
他挥挥手,将殿内红绸拽下。
扬州。
熟悉的街道。
姜艳妮从鬼界出来后,便又回到了扬州。
玄清跟在她身后,总是想说些什么,她却没有想听的心思。
街上人来人往,黄发垂髫,怡然逍遥。
一个女娃拽着母亲的手,叫嚷着:“娘,乳酪,乳酪!我要吃乳酪!”
那母亲笑着,将手中铜板递给老板,数落她:“真是贪嘴!”
姜艳妮顿住脚步。
“贪嘴……”
母亲也曾这样数落她。
回忆涌上心头,姜艳妮好像又回到了寒冷的除夕夜,华灯初上,她扯着母亲说要吃糖葫芦。
当时母亲是也是这般,一边给人铜板,一边点着她鼻子:“真是贪嘴!”
鼻尖一凉,她伸手去摸,只摸到湿润的脸颊。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落泪。
玄清站在她身后看见此场景,顿时皱紧了眉头。
他走近,将姜艳妮的视线挡住:“别看了。”
“是我不好,不该将母亲的事在你面前说,惹得你如此伤心。”
姜艳妮见他,就好像见到了昙叶。
她在撑不住,在玄清怀中哭了起来。
玄清将她圈住,披风一挡,阻隔别人的窥探的目光。
姜艳妮哭了很久,好像把这一段时间的委屈,酸楚,都哭尽了。
朦胧中,她身子一软,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马车。
姜艳妮与丫鬟碧桃分坐两边。
碧桃偷瞄着姜艳妮的脸色,不解道:“为什么要瞒着玄清道长出门啊,有道长在,至少安心些。”
姜艳妮淡淡撇她一眼,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车。
碧桃知道,这意思是“再说就出去待着”。
小姐自从上次被玄清道长抱回来后,便哑了嗓子,郎中来看过,只说是心病。
这一月来,小姐只能靠手势和写字来表达想法。
碧桃抿住了唇,片刻后又忍不住说:“小姐不觉得,玄清道长喜欢您吗?”
这下她真被赶去外面,与车夫同坐驾车了。
姜艳妮怎么会不知道。
自从她被玄清从街上抱回后,流言四起。
玄清却毫不在意,依旧每天来姜家找她,惹得她父亲又骂又恨。
他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便在晚间悄悄来。
姜艳妮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无论是两个人谁,都让她觉得心烦。
索性玄清最近似乎很忙,来的时间少了。
姜艳妮趁机与父亲说自己想回江州老家散散心,只带了几个侍从护卫便悄悄走了。
没告诉玄清。
她乐得清闲。
此时正是最好的时节。
一路上微风拂面,绿意盎然。
“小姐,前面有个山泉,当地人说干净澄澈,要去看看吗?”
姜艳妮掀开帘子,点了点头。
“这山上道观当真如此灵验,非去不可吗?”碧桃将打湿的帕子贴在姜艳妮颈侧,为她顺了顺头发。
小厮在一旁饮马,闻言笑:“碧桃不懂,小姐这是为夫人祈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