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绪很乱,好似在暴风骤雨中被无情拍打的一朵牡丹花,快要凋零。无论怎样。水府的惨案已经酿成。发生的悲剧再也不可能回去。“皇上,奴婢不想追究过去,只求您放走李湛基和奴婢,还给两朝百姓一片祥和,不要再让无辜的将士们受伤害。”
金碧辉煌的寝宫,火树银花。
水冰妍踏在铺满碎石子的甬路上,步履款款。周围的小溪依旧叮咚作响,正如她当年第一次入宫那般,花香鸟语、生机盎然。
走进御花园内。
水冰妍看到不远处的竹亭中,一位男子端坐于红木靠椅之上,有棱有角的脸庞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的外表放荡不羁。
听见走路的动静,男子抬起幽暗深邃的冰眸,眼底流露出来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参见皇上,奴婢有话要说。”水冰妍大大方方的行礼。
尽管她站姿端正,语气平和。
依然无法掩饰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心里一阵阵莫名其妙的酸楚,压抑得她难以畅快的呼吸。
北玄夜扬了扬修长如白玉的手掌。
宫女太监听令,会意的退到远处,不敢偷听。
转瞬间。
竹亭里只剩下水冰妍和北玄夜二人。
一阵清风吹过,北玄夜线条分明的脸庞散发出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轻挑英眉:“你想开了?”
水冰妍面无表情,清冷的苦笑了下:“皇上不害怕吗?把奴婢这样一个仇家的女儿留在身边,就不怕哪天行刺你?”
北玄夜哈哈大笑,锐利深邃的目光给人一种压迫感:“水冰妍,朕了解你,凭借着你的手段,你杀不了朕。”
“你是一个生性纯善的女子,注定不会伤害任何人。”
“而朕,恰恰喜欢你的纯良和善意。”
水冰妍微微一怔。
不由得弯起红唇,露出一丝讥讽的嘲笑:“呵呵,皇上惯会说笑。”
“您若是真的对奴婢情根深种,岂会灭了水府满门?”
“你一向是冷血无情的帝王,为何今日不肯放手?”
“皇上是故意折磨奴婢吗?非要逼死奴婢吗?”
北玄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一手杵着下巴,手肘撑在圆桌上。一双剑眉下那双幽深的桃花眼里,充满多情。
他静静凝视着貌美如花的女子。
仿佛端详着一件无价之宝,颇为爱惜。
眼底的柔光渐浓,好似彻底的沦陷下去。
片刻的沉寂。
北玄夜幽幽的开口,语气温软了些许:“朕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相信与否,当年水府的事,你爹爹娘亲被杀,你满门族人被灭,朕并不知情。”
“等到消息传到朕的耳朵里,悲剧已经酿成,事情已经发生了,朕无力挽回。”
“可不知你在哪里听到的消息,说这一切都是朕的所作所为。”
“朕深爱着你,怎会忍心伤害你的家人?”
“朕这几句都是肺腑之言,天子的话一诺千金,朕绝对没有欺骗。”
水冰妍清亮的瞳仁里闪过一缕的错愕。
她瞧着北玄夜言之凿凿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真的值得相信吗?
水冰妍一时哑然。
她的头绪很乱,好似在暴风骤雨中被无情拍打的一朵牡丹花,快要凋零。
无论怎样。
水府的惨案已经酿成。
发生的悲剧再也不可能回去。
“皇上,奴婢不想追究过去,只求您放走李湛基和奴婢,还给两朝百姓一片祥和,不要再让无辜的将士们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