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方馆内,接见的果真只有木驰野。“臣木驰野参见陛下!”萧玄渊看着行礼的木驰野,不由的问:“怎么不见圣女出来接驾?”木驰野起身,平静的回复:“禀陛下,西域突然出现要事,需圣女回去解决,臣便先让圣女回去了。”萧玄渊的神情陡然一变:“什么?!”谢思宁回了西域,她真的不见了!他看向木驰野,眼底冷芒骤起:“是你?!”一定是他,离间自己和谢思宁的关系,派她回了西域。但此时此刻,萧玄渊什么都顾不得。他宽大的衣袖狠狠的一甩,转身出了四方馆。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放下马车的帘子,木驰野催促离开。
马夫扬起马鞭,马车一路驶离。
谢思宁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后看去。
木驰野清瘦单薄,模样孤单,像要被泼墨的浓液吞噬了。
马车越驶越远,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色的点消失不见。
呼呼的冷风灌进马车,灌进谢思宁的心里。
她放下帘子,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失落。
明明一切都还未发生,可她的心却跳的厉害。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萧玄渊两次入夜闯入自己房中,那样的人木驰野到底能安然归来吗?
马车一路狂奔,等到天亮时他们已经赶到了建兴。
天气似乎愈加的冷了,地上的雪也更厚了。
谢思宁听了木驰野的话,白日里养精蓄锐,夜里赶路。
她住在郊外的一家小客栈里。
站在窗前,白雪纷纷落下。
楼下的的马夫正在给马匹喂草,不知京洛的木驰野怎么样了……
而另一边,晌午时分,萧玄渊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
暗卫来报:“陛下,西域圣女不见了。”
“啪!”奏折被合上。
萧玄渊猛地从凳子上起身,看向地上的暗卫:“怎么回事?”
“禀陛下,从早上开始,圣女就没有出现过,直到现在都未曾出现,臣怀疑圣女不见了。”
暗卫说出自己得到的情报。
萧玄渊心里一紧,大步流星的走出御书房。
他对着身边的王公公说了句:“去四方馆!”
同时,他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恨不得下一刻就到了那四方馆一探究竟。
他乘着马车,让马车再快些,再快些。
一路飞奔到了四方馆。
到了四方馆内,接见的果真只有木驰野。
“臣木驰野参见陛下!”
萧玄渊看着行礼的木驰野,不由的问:“怎么不见圣女出来接驾?”
木驰野起身,平静的回复:“禀陛下,西域突然出现要事,需圣女回去解决,臣便先让圣女回去了。”
萧玄渊的神情陡然一变:“什么?!”
谢思宁回了西域,她真的不见了!
他看向木驰野,眼底冷芒骤起:“是你?!”
一定是他,离间自己和谢思宁的关系,派她回了西域。
但此时此刻,萧玄渊什么都顾不得。
他宽大的衣袖狠狠的一甩,转身出了四方馆。
“吩咐下去,沿路城池严加搜索,决不能让圣女回了西域!”
若是谢思宁回了西域,他只怕再难找到她。
“是!”身边的暗卫,立马闪身离去。
萧玄渊也抬腿上马,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城外奔去。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三年前的感觉再一次重现。
胸腔仿佛被寒冷的冰雪填满,让他无法呼吸。
谢思宁不记得自己了,没关系。
她把周应淮当做她的丈夫,也没关系。
他总觉得,她还活着,一切都可以慢慢来,直到她重新爱上自己。
可他低估了谢思宁,也高估了自己。
更没料想到她会跑,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一片虚弱和无尽的痛楚。
视线之下,皆是白茫茫一片。
就好像三年前的那个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