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在前面茶亭时,听到的那些闲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她跟提菜一般随意的摇晃着手里的人头,试探性地问道:“姑娘是官府的人?”宋引玉没承认,可也没有否认。她沉吟了一会,道:“差不多吧。”云泽哑然,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这事还有差不多的说法吗?宋引玉没他那么多的想法,解释做了,东西也已经到手,她便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好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她虽看着懒散,实际一直都对莫焰保留着戒备。
云泽看了一眼紧闭的马车,见马车里的陈穆愉并未出声,他也安静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比任何时刻都要精明和犀利。
一息间,那把刀就到了宋引玉身后,眼看就要穿透她的身体。
下一秒,只见她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微微往左边一偏,就轻松地避过了那死亡一刀。
莫焰见她躲过,眼里阴郁又闪了一下,整个人欺身而去,内敛的杀气暴涨。
都见识到了宋引玉的身手,看见莫焰的动作,一众吃瓜群众还是忍不住为她憋了一口气。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印象总是会好些,自古以来,男女皆如是。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宋引玉虽还是背着莫焰,却十分轻巧地避过了他的攻击。
她也没有反击的意思,身形一飘,就落在了几丈之外。
如此轻功,看的众人一惊。
能轻松地躲避莫焰的连续杀招,更是让他们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多了一分戒备。
云泽快速到了陈穆愉的马车旁边。
他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和陈穆愉交流一二,就听到了一声有些哀怨的美人叹。
寻声看去,只见宋引玉有些无奈,又有些慵懒地开口,“唉,兄弟,不至于吧。就算这人头现在值五百两,你也不至于要我命吧?”
莫名其妙地质问,让莫焰重新酝酿好的动作一滞,一众吃瓜群众看着宋引玉一脸懵逼。
五百两?
什么意思?
“五百两?请问姑娘是......”云泽反应过来,觉得不对,连忙赶在莫焰再次动手之前出声。
云泽离宋引玉的距离有点远,他的声音也不算大,好在宋引玉听力不差,听的清楚。
宋引玉的眼神如她的声音一般慵懒,在云泽和莫焰身上来回扫了一遍,眼珠一转,有几分少女的狡黠。
她恍然大悟,“你们不会是误会我是土匪吧?”
众人心道:难得你不是吗?
她有些无奈,“唉,我不是土匪,对你们也不感兴趣,我的目标是他。”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人头。
云泽听着她的解释,在心里揣测她解释的可信度。
突然,他想起在前面茶亭时,听到的那些闲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她跟提菜一般随意的摇晃着手里的人头,试探性地问道:“姑娘是官府的人?”
宋引玉没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她沉吟了一会,道:“差不多吧。”
云泽哑然,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这事还有差不多的说法吗?
宋引玉没他那么多的想法,解释做了,东西也已经到手,她便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
“好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虽看着懒散,实际一直都对莫焰保留着戒备。
问这话的时候她看的是云泽,但若仔细看,她看着的是云泽身旁的马车。
她知道,马车里的陈穆愉才是能做主的人。
她有些疑惑,陈穆愉为何还没揭穿她。
是还没看到她,还是已经忘记她。
云泽看出来了,此人不仅武功高,还是个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精明人。
她说的清楚,行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云泽看了眼莫焰,还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将视线投向了马车。
莫焰比起他来,显然是个做事更随心情的人。宋引玉的解释他听进了耳里,但却并不想就此作罢。
她问这话时,他眼里的阴郁再次划过,握剑的手已经蕴藏了几分内力。
正要出手,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马车中溢出来,“让她走。”
莫焰的动作一滞,心中不甘,却还是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时,如山泉自林间响起,让人心弦一动。
本一脸慵懒和不耐烦的宋引玉那双狐狸眼不受控制地看了过去,恰好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还未等她看的更多,那不知何时掀起的窗帘已经放了下来,将那双眼,那个人,马车里的一切都严严实实的重新遮挡了起来。
虽是一眼,可以看出,那是个美男子。
那眼睛,那声音......
只是有些可惜,没能多看一眼。
仅是一眼,她也确认,里面的人就是陈穆愉。
他没认出她?
想着即将到手的五百两,她也就不那么可惜了。
既然他没认出她,她也不再说话,提着人头,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她嘴里响起。
云泽等人下意识地戒备起来,看见离她不远处地一丛杂草后面慢悠悠地走出了一匹棕色的马。
以莫焰和云泽丰富的经验估算,那匹马从外形上看已经离老死不远了。
看着那马慢悠悠,或者更应该是颤颤巍巍地踱向她,云泽觉得被空气给呛了下。
众人的戒备随着这匹马地出现瞬间转变成了不可置信和尴尬。
宋引玉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大步朝它走了过去,一个翻身,就已经端坐在马上。
眼看她就要离去,云泽突然冲着那个红火的背影唤道:“姑娘。”
宋引玉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其余的黑衣青年,包括莫焰也看向了云泽,不解他这突然出声是为何。
云泽却没有管那么多,而是问她:“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