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矜指着‘清汤寡水’,“稀饭咸菜,打发叫花子呢?!这够我吃吗!你好歹多给我买个馒头,饼之类的我掺着吃!”“爱吃不吃。”“……”“你什么态度?就这么不待见我?这要是裴锦年受伤住院,你比谁都积极,用心!”陈矜发起牢骚。“受不了就离婚。”‘受不了就离婚’、这口吻,语气谁受得了?更何况是容易暴走的陈矜。果不其然,陈矜狮子吼咆哮,“桃软!你TM想死啊?!”动不动就离婚,动不动就离婚,现在都开始挂嘴边,她是有多想和自己离婚,好去跟裴锦年吗!
“你和唐佳怡不一样。”
接触不多,光是见过两次面,徐海乔就从桃软身上看见‘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的气质,关键人还聪明,蕙质兰心。
可怎么就看上了陈矜?
徐海乔左右想不通。
真是一朵鲜花开在牛粪上。
太可惜了。
桃软听完道,“每个人都不一样,包括你也是独一无二的。不用特意拿我和唐佳怡对比,她有她的好,我有我的好,就像我不会拿你和陈矜作比较一决高下,因为也没什么好比的。”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人亦是如此。可以货比三家,但‘人比人’大概率是吃饱撑的没事做。当然,这种惯例常见父母口中‘别人家小孩’……
“嘁!这语气,搞得你在教育我似的。”
“并没有。不说了,陈矜还在等着我的早餐。”
徐海乔静静望着桃软离去。
嘁!该说不说,那废物会投胎命真好!唐佳怡就算了。
偏偏——
…
半路上耽搁一会儿就遭到陈矜的不满,吐槽。
“这么磨叽?”
“嫌慢你大可自己去买。”桃软没好气道。
她把稀饭,咸菜摆好。
“就这些,没了?”
“没了。”
陈矜指着‘清汤寡水’,“稀饭咸菜,打发叫花子呢?!这够我吃吗!你好歹多给我买个馒头,饼之类的我掺着吃!”
“爱吃不吃。”
“……”
“你什么态度?就这么不待见我?这要是裴锦年受伤住院,你比谁都积极,用心!”陈矜发起牢骚。
“受不了就离婚。”
‘受不了就离婚’、
这口吻,语气谁受得了?更何况是容易暴走的陈矜。
果不其然,陈矜狮子吼咆哮,“桃软!你TM想死啊?!”
动不动就离婚,动不动就离婚,现在都开始挂嘴边,她是有多想和自己离婚,好去跟裴锦年吗!
“别大喊大叫行吗,这里是医院不是陈家。”
“离婚这事没有商量。”
“为什么。”
“为什么?”陈矜冷笑,“我是不爱你,但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幸福!大不了就互相彼此折磨,受不了就丧偶!”
一句话,见不得你好。
所以她说陈矜自私自利。
“陈矜,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绝决吗。”
“那我说我还没睡腻你,这个理由够了吗!”
‘睡’。
果然,在陈矜眼里自己就是暖床,床伴的存在。
他羞辱,她也羞辱。
桃软望着他一记绝杀,“但我每次想的人不是你。”
“!!!”
下一秒,陈矜失控打翻桃软买回来的饭菜,稀饭溅得地上,病床上,桃软衣服上哪哪都是,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他像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恶狠狠掐着桃软脖子。
“你再说一遍!你TM再给我说一遍!!!”
‘你睡我,可我脑海里的人不是你’,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陈矜自动带入‘裴锦年’,不由加重手上力气。
他眼尾猩红一片。
最可怕的是,桃软还冲他笑,挑衅,激怒。
她呼吸困难,脸,脖子憋得通红,就在桃软以为今天可能会命丧陈矜之手草草结束这一生,突然出现的徐海乔上前一拳揍开陈矜。
突然袭击,防不胜防的陈矜被这一拳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耳鸣,人也踉踉跄跄没摸着支撑点摔在地上,他后背撞到床架上,当场,整个人像濒临死亡,低着头,勉强吊着最后一口气什么也做不了,动弹不得。
“动手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怒斥完陈矜,徐海乔询问桃软,“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桃软呛得厉害,呼吸新鲜空气。
她说,“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听见摔东西,发出刺耳声音,以为是病者制造出来的,刚好门也没关就过来看看。一瞧,真是病者,还病得不轻!”徐海乔讥讽。
若非桃软在,就陈矜这副死样,他早上去踹他几脚一雪前耻,将其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陈矜秃废地低着头,凌乱不堪的短发遮住他的眼,看不清脸,不见神色,单暗裔一片,给人危机四面起伏之感。
他伤口崩开了,清晰可见衣服变了色,桃软念及他并未痊愈或感染,刚想伸手去扶他起来,还没触碰到,“别碰我。”他声音非常低,不同寻常。
“你伤……”
“嘁!不知好歹的东西!”
桃软听见这话皱眉,“虽然感谢你及时阻止,但也请你放尊重。”
不管怎么说,陈矜现在还是她丈夫她的脸面,私底下也就算了,当面说未免太过分。
“嘁!”
桃软蹲下身耐心,“陈矜,我扶你起来把伤口——”
‘砰——’
陈矜用力一挥,桃软扛不住直摔在徐海乔怀中。
见此,徐海乔想都没想,上去就是蓄谋已久一脚。
“你干什么!!”桃软回头瞪着徐海乔,话锋一转,“陈矜,你再这样我真的就不管你了!”
“用不着你可怜我。”
徐海乔拉起桃软,“没听见他说什么?用不着可怜他!桃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疼的是他不是咱们,他爱怎样怎样。更何况,这种患有家暴,暴力倾向的男人可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他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陈矜真下手掐死桃软!
“陈矜,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伤口感染很麻烦。”
“……”
“滚。”
“……”
“走吧。”
临走前,桃软心软放心不下他,依依不舍。
他的眼睛很红,并非生气的红,而是一种即快蓄满泪珠要哭的红,不知道是伤口疼得他有泪不轻弹,还是其他……
桃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陈矜,是你先羞辱我,不然我说不出来那句话……
“走。”
徐海乔硬生生拽着她。
—
医院门口。
“你怎么回去?打车还是我送……你去哪?”
下一秒,桃软头也不回地往医院奔跑。
她,终究放心不下陈矜!
徐海乔搞不明白,“你真是无药可救!”
等桃软原路返回,病房空无一人不见陈矜踪影,唯有地上遗留下的血迹和大量被染红的卫生纸。
桃软心一惊。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