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许久才开口,“楚总,关于温小姐的全部都已经查好,但具体的,还是请您直接过目,或许比我陈述出来会更加直观。”所有应楚奕霖所要求的,他都用尽全力地去查,查出来的详细资料,关于温澜小姐的生平,汇聚成一叠薄薄的纸张。男助理轻手轻脚地将所有文件放在楚奕霖面前,顿了顿,退后几步,弯腰真诚地鞠了一个躬。“请楚总认真过目,温小姐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楚奕霖的目光落在纸上,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去翻文件,就像是黏在了最上面的温澜二字一般。
消耗尽最后一丝生命,温澜的脸歪在一边,手无力地垂下。
大量的鲜血渗出,在温澜胸前勾勒出妖冶的血花,最后一刻她仰望着如她脸色般惨白的天花板,缓缓闭上双眼。
带着一生的悲欢,和对林薇薇,楚奕霖,还有这个漠然的世界痛恨着。
楚奕霖搂得越紧,怀中的人却冷得越快,当这个女人绝望地在她面前自杀时,他发现他的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温澜,早已埋在深处,悲拗地长出庞大发达的根系,狠狠将心脏碾成粉末。
“让开!”
楚奕霖直接撞开所有推着病床而来的护士医生,疯了一般将浑身是血的温澜抱进手术室中,猛然扯紧医生白大褂领口,宛若受滤昼伤的野兽般咆哮,“给我救她!”
“先生请你先别激动,我们会尽力的。”
长达数个小时的抢救,才堪堪鬼门关将温澜拉回来,却是一直昏迷不醒,透明的玻璃罩中温澜双手交叠在胸前躺着,就像只是安静睡着一般。
“温澜,今天的阳光不错,我又来看你了。”
“我替你的奶奶准备了最好的葬礼,最好的墓地,你要起来参加吗?”
“温澜,你应该不是喜欢赖床的孩子。”
楚奕霖的轻声低语,就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低下目光,密集的睫毛遮挡住悄然弥漫的悲拗,两侧双手缓缓紧握成拳。
“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道歉,终究未能得到昏睡中人一丝一毫的回应。
公司。办公室。
楚奕霖曲起的手指在桌面微敲,第十下的时候门铃像是应声响起。
“进来。”
低沉稳重的声音,低得只有楚奕霖一人能够听到……却能通过精密放射的波动传达到门外候命之人耳中。
办公室门只能划开,单向玻璃的作用下,外面人窥探不见里面人的分毫,楚奕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男助理赶来得很忙,在门口等待的片刻才轻微放松喘气,额角流淌下无色的汗,连成一条水线。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楚奕霖收起微蜷曲的手指,沉声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许久才开口,“楚总,关于温小姐的全部都已经查好,但具体的,还是请您直接过目,或许比我陈述出来会更加直观。”
所有应楚奕霖所要求的,他都用尽全力地去查,查出来的详细资料,关于温澜小姐的生平,汇聚成一叠薄薄的纸张。
男助理轻手轻脚地将所有文件放在楚奕霖面前,顿了顿,退后几步,弯腰真诚地鞠了一个躬。
“请楚总认真过目,温小姐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楚奕霖的目光落在纸上,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去翻文件,就像是黏在了最上面的温澜二字一般。
男助理轻声退出办公室,在滑动玻璃关上的最后一刻,赌上自己的前途。
“其实,温澜是个很好的女孩。”
玻璃门彻底关上,他不确定楚奕霖有没有听到这一句话,却在落尾最后一个音时,浑身宛若卸力般放松。
他从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