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他失魂落魄地来到相府。陆兆衡掀开冰棺里贺清清衣裳的一角,相同的位置,出现了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条硕大伤疤。他心疼地轻轻抚摸贺清清的伤疤,疤痕粗粝突起,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留下的。陆兆衡看着贺清清清丽的脸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团子长成眼前温柔的女子,直到进入天牢变成那幅懦弱不堪的模样。“没骨气,恶毒,蛇蝎心肠,贱人……”那些自己曾说过的恶毒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像是梦魇萦绕不灭。
陆兆衡来到湖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水波荡漾,浮光跃金。
他失神地望着湖边,想起很多事情,在回忆里打捞过往。
陆兆衡想起那天自己看见贺洛荷落水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贺清清。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自己是如何气极地怒斥贺清清的模样了,他根本不听贺清清任何解释,只一味地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兆衡眸子浮现一抹愧色,满怀悔意地叹了口气。
湖面有人戏水,深深浅浅地潜游。
见此,陆兆衡蓦然又回想起,他带着贺清清来到湖边“赎罪”那天。
他口口声声说是让他人救下的贺清清,其实是陆兆衡自己救下了她。
那日,贺清清视死如归地坠落湖底。
岸上的陆兆衡见湖面许久没有贺清清上来的身影,心中惴惴不安。
他待贺洛荷离开后,在岸上来回观望,都没有发现贺清清。
当时陆兆衡虽然恼她恨她,内心深处也是不愿不舍她死的。
他扑通一声跃入湖水中,潜游到水底。
倒春寒的湖水冰冷刺骨。
游了许久,他才看见贺清清。
陆兆衡游近她,发现贺清清已然没有了意识。
她必然撑不住上岸,思索再三,陆兆衡对着贺清清的唇瓣亲了上去,将口中氧气渡气给她。
唇齿相依间,陆兆衡莫名心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将贺清清救出湖底。
“贺清清。”那日陆兆衡唤她名字,并无动静。
心跳声微弱地快要听不见。
贺清清的衣裳露出一角,裸露出一条皮肤上的硕大伤疤。
陆兆衡疑惑,心里升起异色。
现在回想起来,那日那时贺清清在天牢受尽折磨已经显露端倪了。
只怪他没继续深究,贺清清的伤从何而来。
“都怪我,都怪我……”
他失魂落魄地来到相府。
陆兆衡掀开冰棺里贺清清衣裳的一角,相同的位置,出现了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条硕大伤疤。
他心疼地轻轻抚摸贺清清的伤疤,疤痕粗粝突起,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留下的。
陆兆衡看着贺清清清丽的脸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团子长成眼前温柔的女子,直到进入天牢变成那幅懦弱不堪的模样。
“没骨气,恶毒,蛇蝎心肠,贱人……”那些自己曾说过的恶毒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像是梦魇萦绕不灭。
陆兆衡靠近贺清清,与她并身一起躺在冰棺之内。
他自言自语道:“小清清,你很恨我吧。都怪我,是我不相信你,都是我的错。”
“我把你关到天牢去,让你受尽折磨,是我亲手把你害死了!”
“明明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姑娘,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害人,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解释?!”
“明明是我说要保护你一辈子的。”
“我失言了,我是骗子。”
“我真的好想你。”
“你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到我的梦里来见我一面,对吗?”
“我明明心仪你,却这样伤害你,我错得太过……”
“若我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意,会不会……”
这些话伴随着陆兆衡隐忍的热泪洋洋洒洒传入贺清清的耳中,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