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粟眼眸怔了怔,双腿似是生了根挪不动地方。心缓缓地收紧,熟悉的疼痛感侵袭而来。新上任的大人,长安人,姓容……是巧合吗?许粟紧抿着唇,眼底满是怀疑和不安,是梁陌泽吗?然而下一刻她又否定了,他是从一品少傅,如果被调任到此,必定是遭贬黜了。可皇上为什么让他来这儿。许粟心开始惴惴不安,她看了眼府门外的守门小厮,踌躇了一会儿小心地走了过去。梁易已先和守门小厮打了招呼,他们见许粟挎着花篮,里头一阵甜香,便知是来送糕点的老板,也没有打算拦着。
梁易闻言,心中不免有丝疑惑,大人好端端地问老板模样作甚。
他回想了一下许粟的样貌,才道:“是个二十五六的女子,鹅蛋脸……”
他有些苦恼地挠挠头,他没那么多词儿形容,只说:“是个出挑的美人。”
梁易的话让梁陌泽不自觉地想起许粟。
她也二十有六,模样出挑……
掌心的玉似是懂了他的心思似的微微发烫着,梁陌泽垂下黯淡的眸子,心尖儿的痛意又一次蔓延开来。
抽离的疼痛总让他觉着像张府医说的那样,慢慢郁结于心,不断的加大。
梁陌泽挥了挥手,让梁易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
许粟将五包透花糍放进花篮中,挎着就出了门。
那人说府邸在城中西南角,倒也不远。
许粟抄了近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只是看到那匾上“容府”两个大字,她愣住了。
姓容!?
许粟眼眸怔了怔,双腿似是生了根挪不动地方。
心缓缓地收紧,熟悉的疼痛感侵袭而来。
新上任的大人,长安人,姓容……
是巧合吗?
许粟紧抿着唇,眼底满是怀疑和不安,是梁陌泽吗?
然而下一刻她又否定了,他是从一品少傅,如果被调任到此,必定是遭贬黜了。
可皇上为什么让他来这儿。
许粟心开始惴惴不安,她看了眼府门外的守门小厮,踌躇了一会儿小心地走了过去。
梁易已先和守门小厮打了招呼,他们见许粟挎着花篮,里头一阵甜香,便知是来送糕点的老板,也没有打算拦着。
“小兄弟。”许粟站在台阶下问道,“我想问问你们家大人叫什么名字。”
小厮们对视了几眼,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厮回道:“姓容名湛。”
许粟瞳孔骤然紧缩,身形一颤,险些摔倒。
真的是他!
小厮莫名地看着脸色忽地就白了的许粟,还没等问她怎么了,许粟就把透花糍连带着花篮都塞到了小厮怀里。
“有劳小兄弟,我铺子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说着,许粟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门口的四个小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疑惑。
许粟一路奔回家,“嘭”的一声关上门后,紧倚着门沉重地喘息着。
汗珠子从额前滑落到了下巴,滴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前。
她看着一片寂静的大厅,恍然间觉着自己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等待着梁陌泽回来的一个个冰冷悲凉的夜晚。
许粟只觉眼眶一热,泪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她慌忙拭去,却怎么也擦不完,就像那日她咳出的血一样。
许粟缓缓蹲下身,捂着红通通的双眼,喉间的酸涩和闷疼的心让她甚为难受。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梁陌泽有什么交集了,更不可能再遇见他。
只是没想到,时隔数月,他们又同在千里之外的扬州……
许粟也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等沈知言回来了,她连灶都没有开。
沈知言见她两眼通红,显然是哭了,又担心又生气:“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许粟强扯着笑道:“没有,娘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了而已。”
那些让她不忍再想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