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珂,你跟这个帅哥也太有缘了吧?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她的声音太过尖锐。我从早上就开始发晕的头此刻更是一抽一抽地疼。我没好气地说:“我是来请他当向导,不然我们自己进山找死吗?”方童瑾脸色一僵,看了眼顾庭深,委屈巴巴地闭了嘴。顾庭深神情不悦,还想发消息给我。我懒得等他打字,直接朝纪淮澈解释道。“是老钟推荐我们来找你的,我想请你做我们的向导,带我们进入大兴安岭。”从刚才起,纪淮澈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怎么都没想到,老钟给我推荐的向导,竟然真的是纪淮澈。
惊讶之余,我的心里竟然还有一丝隐秘的高兴。
纪淮澈看见是我,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他打手语问我:“你找我?”
我心里的阴霾顿时消散许多,正要出声。
顾庭深却阴沉着脸攥起我的手腕,拉着我转身就走。
我吃痛地皱起眉,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顾庭深冷冷扫了眼那边神色复杂的纪淮澈,又隐忍怒气看着我。
他飞快打了一行字质问我。
【怎么又是他?你是故意把那个向导赶走,就为了来找他是吗?别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夫!】
方童瑾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很快又换上调笑的神情。
“一珂,你跟这个帅哥也太有缘了吧?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她的声音太过尖锐。
我从早上就开始发晕的头此刻更是一抽一抽地疼。
我没好气地说:“我是来请他当向导,不然我们自己进山找死吗?”
方童瑾脸色一僵,看了眼顾庭深,委屈巴巴地闭了嘴。
顾庭深神情不悦,还想发消息给我。
我懒得等他打字,直接朝纪淮澈解释道。
“是老钟推荐我们来找你的,我想请你做我们的向导,带我们进入大兴安岭。”
从刚才起,纪淮澈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听到这话,他指了指屋内,示意我们先进屋。
他用手语说:“进山要做准备。”
他答应了。
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顾庭深和方童瑾其实早就冷得受不了了,也没说什么,快步进了屋子。
屋里特别暖和,装饰也很简洁。
从各种摆放能看得出来,屋主还保留着在部队的生活习惯。
一进屋,纪淮澈就脱掉了大衣,黑色毛衣衬着男人肩宽腰窄的健硕身形。
我坐在炕上,看得有些怔住。
莫名的热气从头顶一直烫到脖子根。
这时,纪淮澈给顾庭深和方童瑾倒了两杯茶。
然而他给我的,却是一杯热气腾腾的白水……
和一盒乙酰氨基酚片。
退烧药。
我怔怔抬头看向他,这才明白我从早上起来那股不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连我自己都忽略的发烧迹象,他却注意到了……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眼眶有些发酸。
“谢谢。”
我连忙低下头吃药。
刚咽下药片,顾庭深忽然伸手覆上我的额头。
他皱着眉,打字问我:【你也发烧了?怎么不早说?】
我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没答话。
就见方童瑾故意看向纪淮澈。
“帅哥,你对我们一珂真好,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呀?”
“可她有未婚夫,还是沪圈的太子爷,你就别想啦。”
我心头重重一跳,有些慌张地看向纪淮澈。
好在纪淮澈并没有理她,面无表情地去了别的屋。
方童瑾撅了噘嘴,看向我:“一珂,这个帅哥好高冷哦,好像只对你比较特别呢。”
经她这么一说,顾庭深眼里那点微末的在意也变成了冷怒。
【你故意的?我买了药你不知道吃,非要等着来这边让人家喂?】
我那点好心情瞬间消散彻底,心口像堵了一团火,又闷又烦。
我没理他,直接看向方童瑾。
“叔叔阿姨没有教过你在别人家做客的礼仪吗?”
这一句话,我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果然,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但是也没再说什么了。
我们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和顾庭深坐在一起会让我这么如坐针毡。
我索性起身,去找纪淮澈,想商量一下行程和费用。
却见到……
热气飘香的厨房里,纪淮澈正面无表情地炒着菜。
男人劲瘦的腰间围着一条枣红围裙,薄唇叼着一支没点的烟,动作娴熟利落。
我看呆了。
见我来了,他目光凝了瞬,又迅速收回视线,将菜盛起来。
他对我打手语:“等吃了饭,我们就走。”
我怔了片刻,才脚步虚浮地转身,去叫顾庭深和方童瑾吃饭。
大概吃人嘴软,他们后面都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纪淮澈带上许多军用的露营登山装备,开上越野车带我们出发。
绑着铁链的轮胎卷起雪块,在雪地里破开两道车辙。
颠簸中,北极村的房屋朝后掠去,大兴安岭逐渐显现真面貌。
大雪覆盖下的林木也是一片萧寂的冷色。
一个多小时后,车辆在开阔地带停下。
我们带着装备徒步行进到一片偃松林。
这里是紫貂出现的高频地带。
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拍摄和记录,纪淮澈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
天色渐晚,我们找了一处空地准备过夜。
纪淮澈和顾庭深搭帐篷,我就打算去捡点柴回来生火。
方童瑾挽住我的手臂,说:“一珂,我和你一起去,好有个伴。”
我想了想,两个人的确有个照应,也就没有拒绝。
走在树林里时,方童瑾忽然开口对我说。
“一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庭深哥……不是聋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