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得他过于刻意了。宁修远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后站直了身体,挡在虞问水面前。九渊花的药效会勾出人最深处的本性和幻境,没想到这雷决……私底下竟然这般不堪。第二十七张不堪宁修远的耳朵慢慢的变红,脸颊也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虞问水依然十分泰然自若,也丝毫没有察觉宁修远的不适。“你一个姑娘家,怎的……”宁修远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当初在山洞,虞问水为了救他,是怎么豁出去的。“怎么了?”虞问水见宁修远话说一半,便主动开头,语气中尽是疑惑。
听见宁修远的话,雷决的第一反应是闪过一丝恐惧。
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现在他才是乾元宗的首席弟子,而宁修远,不过是一个勾结魔族,被扫地出门,人人得而诛之的丧家之犬。
“我若是不呢?”雷决的脸上带着小人得志:“青云宗的道袍我不喜欢,除非你让他们换一套,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宁修远咬紧牙关:“找死!”
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短兵相接的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嘶鸣声,乾元宗的几名跟班弟子顿时倒地不起。
宁修远拿到了云啸之后,带的一直都是双剑。
今天替乾元宗清理门户,所以宁修远用的是云啸。
雷决根本不是宁修远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重重的摔在虞问水的面前。
虞问水居高临下的看着雷决,嘴角闪过一抹讽刺。
雷决早就注意到虞问水了,但是宁修远的攻势太过于猛烈,所以雷决一直没时间跟虞问水说话。
“虞姑娘。”雷决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也顾不得自己得狼狈:“你貌美如花,怎的想不通,竟然要跟着宁修远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混呢?”
虞问水厌恶雷决。
雷决对待女子,总是用一种对待玩物的眼光去看待。
可女子活在世上,难道就是供男人取乐的吗?虞问水作为新时代女性,坚信女子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她没有这个心思,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能。
看着雷决的模样,虞问水忽然笑出声:“雷公子什么意思呢?不妨说的直白一点。”
宁修远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手中的长剑没有收起来,时刻警戒着雷决。
但凡雷决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宁修远会毫不犹豫的挥刀杀了他。
“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雷决打量了 一下虞问水,眼中露出自认为诚挚的目光:“你现在被乾元宗通缉,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过,但是若是你愿意跟随我,我可以让师父对你既往不咎。”
雷决的目光之中始终透露出猥琐,让虞问水非常不舒服。
雷决的话也差点让虞问水笑出声。
自从她山洞救出宁修远之后,每一次遇到宁步禹,宁步禹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恨。
但是宁步禹的恨不能对外人言明,所以雷决必定是以为,宁步禹下令抓捕虞问水,为的就是虞问水帮助宁修远一事。
虞问水的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若是宁步禹知道你的意思,定然会十分开心的。”虞问水一语双关,皮笑肉不笑。
“那是自然。”雷决不知道虞问水具体的意思,还在沾沾自喜。
自己得了美妾,又替师父解决了一个麻烦,没有虞问水的帮扶,以后想要对付宁步禹会减少很多的麻烦。
雷决的眼珠子一转,落在了虞问水丹田的地方。
毕竟她的内化小世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虞问水看着雷决,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
雷决以为虞问水愿意跟随自己,瞬间就挺直了腰板:“首先,你嫁给我之后,必然要遵守我雷家的规矩,不可无理取闹,争风吃醋。”
虞问水听得恶心,但是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其次就是……”雷决忽然转头看向宁修远:“那你若是能杀了宁修远,那么在师父面前,会更有说服力。”
雷决着就是想要一箭双雕的意思。
想要不费丝毫的力气杀了宁修远,还能得到虞问水这个一个有助力的美人。
虞问水感觉自己手痒的不行。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虞问水缓步向前,靠近了雷决。
雷决以为虞问水迫不及待就要投怀送抱,还一脸的得意。
虞问水靠近了雷决,忽然抬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雷决的脸上。
雷决先是条件反射的捂着半边脸,随后猛然恶狠狠的看向虞问水:“你个贱人,你干打我?”
“打的就是你。”虞问水捏着手中的九渊花,语气上丝毫不让:“你个下流无耻的贱人,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也不好好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
“长的跟个癞蛤蟆似的,还肖像让姑奶奶做小?你爹娘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你身上,蠢的跟猪一样,你在乾元宗的作用是什么?镇宅吗?”
虞问水一连串的输出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感觉自己得乳腺都通畅了。
雷决被虞问水劈头盖脸的一顿辱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贱人。”雷决咬牙切齿,捏紧了手中的长剑:“找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雷决捏着手中的长剑:“若是好言好语你听不进去,小爷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虞问水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待宁修远出手,虞问水已经将手中的九渊花扔到了雷决的脸上。
九渊花触碰到雷决的脸那一刻,便释放了花粉,雷决猝不及防吸了一口,随后便陷入了环境之中。
环境之后,一个女子穿着薄纱的衣裙,朝着雷决勾手。
那人的脸庞十分熟悉……分明就是虞问水本人。
看着雷决脸上露出一脸的淫笑,宁修远上前一步,将虞问水护在身后:“你也太大胆了,雷决向来心狠手辣,若是有一丝失误,你今日就要葬身于此。”
“雷决多半是察觉到了我的内化小世界,所以想方设法的想要收了我。”虞问水的面色中透出一丝不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已经得罪了他,不如得罪的彻底一点,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虞问水的语气坚定。
宁修远不在说话,只安静的看着雷决发疯。
雷决面色潮红,一脸的奸佞的模样,口中污言秽语听的宁修远皱起眉头,本以为虞问水会羞涩,但是回过头,虞问水却十分淡定。
但是显得他过于刻意了。
宁修远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后站直了身体,挡在虞问水面前。
九渊花的药效会勾出人最深处的本性和幻境,没想到这雷决……私底下竟然这般不堪。
第二十七张 不堪
宁修远的耳朵慢慢的变红,脸颊也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
虞问水依然十分泰然自若,也丝毫没有察觉宁修远的不适。
“你一个姑娘家,怎的……”宁修远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当初在山洞,虞问水为了救他,是怎么豁出去的。
“怎么了?”虞问水见宁修远话说一半,便主动开头,语气中尽是疑惑。
“没有。”宁修远艰难的动了一下喉头:“中了九渊花的人会失去意识,那你小心些,不要让他靠近了。”
“知道。”虞问水点点头。
雷决那副猥琐的样子,看一眼八十年吃不下去饭,虞问水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美人……你不要跑嘛!”雷决的双目无神,但是笑容却十分的猥琐。
虞问水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没想到接下来雷决的话,让虞问水如同五雷轰顶。
“问水!”雷决痴痴的道:“你跑什么呀。”
虞问水石化当场!没想到九渊花的药效下,雷决看见的人……是她!
虞问水恶心的够呛。
本想着捉弄一下雷决,让他在其他乾元宗的弟子面前颜面扫地,没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虞问水十分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找死!”听见雷决叫出虞问水的名字,宁修远的低声咆哮中带着几分怒意,毫不犹豫的提剑上前。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雷决终于从幻境中走出来了,他痛苦的捂着手臂,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宁修远,你找死!”
“是你在找死。”宁修远的长剑指着雷决的喉咙:“我今日一剑刺死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因为他肖像了不该想的人!宁修远在心中坚定的想着。
“我可是乾元宗的首席弟子。”雷决忍着剧痛道:“若是你杀了,宗主不会放过你的。”
“我放了你,他也不会放过我,左右我和乾元宗之间已经不死不休了,我完全不介意再加上一笔。”
“大师兄。”边上几个乾元宗的弟子慌张上前,但是嘴里的大师兄叫的却是宁修远:“求大师兄开恩,我等奉命陪着雷决,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等也就活不成了。”
宁修远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
“雷决不能死。”天道忽然出声提醒虞问水:“修远体内的魔气方才稳定下来,开了杀戒会助长魔气,到时候就彻底控制不了了。”
“而且雷决是乾元宗长老的儿子,若是他死了,会给你们增加很多麻烦。”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虞问水还是缓步上前,拦住宁修远。
“宁修远,算了,让他走吧。”虞问水怜悯的看着雷决:“他手已经断了一边,让他回去,带话给宁修远,以后若是再找青云宗的麻烦,我们必然不再心慈手软。”
一众宗门弟子忙扶着面色苍白的雷决走了。
宁修远和虞问水处理完了回到青云宗的时候,青云宗的一众弟子和两位前辈都还在等着。
“宁修远打伤了雷决,也让他带话了。”虞问水在桌子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师父,这雷决真不是个好东西。”
“雷家父子,惯会趋炎附势,他爹年轻时就这样。”沈瑜毫不留情的道:“什么样的爹什么样的儿子,雷家父子俩这辈子就这样了。”
“雷决睚眦必报,此事只怕没完。”虞问水叹了口气。
“让他来就是了。”赵青云端着茶杯,不屑的冷哼一声:“南瑰山下的毒雾够他喝一壶,若是他能上山,我青云宗定然全力迎战。”
这就是要护着虞问水她们三个的意思。
虞问水心中闪过一丝暖意。
宁修远心中也有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他的亲爹处处想要治他于死地,但是旁人,无论是沈瑜还是赵青云,却都能为了他孤注一掷,得罪乾元宗。
宁修远看向虞问水。
他好像忽然理解了虞问水那天说的,世界很美好这句话了。
“事情处理完了,赵师弟,接下来我要跟你讲今日我们前来的正事了。”沈瑜正色道:“事关青云宗的将来,我希望赵师弟能够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青云宗一众弟子都好奇的看着沈瑜。
沈瑜的眼神扫过青云宗的弟子。
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赵青云对手下的弟子非常好,但是在正事面前,赵青云绝对不退让,他的弟子也多半都跟他一样。
古板、固执,但是却充满了慈悲之心。
一众弟子站在院子之中,腰背挺的很直,看起来很有精气神,只是……个个都形容消瘦,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南瑰山没有灵脉,你收徒也不收束脩,反而一直是自己在贴补,所以青云宗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穷。”
沈瑜没有绕弯子,一语点破了青云宗目前的困境。
赵青云本事容忍不了别人说青云宗一点不好,听了沈瑜的话,赵青云猛然坐直了身子,梗着脖颈想要跟沈瑜理论。
但是赵青云回想了一下,沈瑜说的……竟然毫无反驳的空间。
于是赵青云的脑袋又垂了下去。
他自然也知道,宗门扩建,新建房屋都需要灵石,但是他不想去跟别人抢,找来的徒弟也没有家财万贯的。
全都是孤儿,青云宗就是他们的家。
“赵师弟啊,咋们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辟谷也不影响,但是孩子们不一样。”沈瑜指着方才那个受伤最终的弟子。
那是赵青云最小的弟子。
“你看看这孩子,小小年纪一脸菜色,你不吃,但是他们必须得吃,他们还要长身体呢。”沈瑜缓声道。
“我自然也知道。”每次说起青云宗的发展之类的问题,赵青云总是这么的一筹莫展:“但是宗门力量悬殊,我总不能跟别人去抢灵脉吧,或者我去抢肉?”
“愚蠢!”沈瑜抬起手,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虞问水,而是赵青云,随后又缓缓放下:“你就不能像别的生财的法子?”
“什么法子?”赵青云看向沈瑜:“卖药?南瑰山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