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陷入沉寂。只有许清宜满脸茫然拉着萧景御的手:“公主,你怎么不开心?”“没事。”萧景御笑笑,哄着他。这日深夜。许清宜已经安然睡去。萧景御坐在床榻边,撑着下巴望向曾经无比熟悉的枕边人,不觉轻叹口气:“许清宜,你何必呢?”床上的人影呼吸匀称,已经睡熟,自然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只是他的手紧紧牵住她的,就连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半分,生怕她离开似的。这让萧景御心里莫名生出苦涩来。“许清宜,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出我来,可我知道你做这些不过是出于愧疚,我从来不怪你的,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还不等萧景御出声。
身旁的漫儿已经张口不满:“你这人怎么傻了也不忘占我姐姐的便宜!果真是登徒子!”
裴时钦拧起眉头辩解:“漫儿姑娘,莫要胡言!”
漫儿冷眼睨他,还想说什么,被萧景御拦住。
“算了,姜公子是失智病患,确实是需要人照顾的。”
她这样说,便算是答应留下来照顾许清宜了。
这一照顾就直接照顾了半月。
她白日陪着许清宜游玩,陪着他配合施针,夜晚便守在他的床边,以防他半夜发病。
可半月时间,许清宜的症状虽有好转却仍然未曾恢复半点神志。
奶奶只道:“脑内淤堵本就难医治,有人或许下一刻就能恢复,也有人终极一生也不能恢复。”
屋内众人陷入沉寂。
只有许清宜满脸茫然拉着萧景御的手:“公主,你怎么不开心?”
“没事。”
萧景御笑笑,哄着他。
这日深夜。
许清宜已经安然睡去。
萧景御坐在床榻边,撑着下巴望向曾经无比熟悉的枕边人,不觉轻叹口气:“许清宜,你何必呢?”
床上的人影呼吸匀称,已经睡熟,自然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
只是他的手紧紧牵住她的,就连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半分,生怕她离开似的。
这让萧景御心里莫名生出苦涩来。
“许清宜,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出我来,可我知道你做这些不过是出于愧疚,我从来不怪你的,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你大概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其实也只是我对你的弥补罢了,在很久之前我欠了你,我父皇欠了你,也欠了姜国上下,我只是想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在我被父皇赐死的那一刻,我跟你之间就已经算是扯平了。”
说到此处,萧景御的语气哽咽起来,她的指尖一点点抚平许清宜紧皱的眉头,“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你给了姜国一个盛世,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
“所以啊,许清宜,你快些好起来吧。”
“你好起来该回京去当你的天子,不要待在这里了。”
萧景御趴在床榻边,不知不觉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在她熟睡后不久。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却是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毫无这几日的痴傻。
他侧头看了身旁的人许久,神色柔情,他轻轻碰了她的脸颊。
心里高悬的石头好似在这一刻落定。
许清宜的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意来,之前他始终未能确定她的身份,却没想到这次倒是因祸得福,竟听到了萧景御的心声。
但念及她说他们之间扯平了,许清宜的神色难免变得复杂起来。
萧景御,我不愿与你扯平。
加上梦里那次,他已经失去她两次了。
如今这次,他绝不要再与她分开。
可许清宜却无比清晰地明白,只要自己恢复了,萧景御一定会再度拒他于千里之外。
而他如今又的确急需回京处理此次刺杀一事。
思来想去。
许清宜眸光一点点变得深沉复杂起来,他轻轻拨开萧景御的发丝,低声道:“景御,别怪我。”
……
天色大亮。
萧景御是在颠簸不平的马车中惊醒的,全身酥软无力,似是被人下了药。
就在她试图起身逃离之际。
马车帘子被人倏地掀开,许清宜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景御,你醒了?”
他此般模样,没有半分痴傻,已然是恢复了!
萧景御眉头猝然紧蹙,她瞳仁骤然收缩:“姜公子,我救了你,你却如此待我,这是何意?”
许清宜走过来,将她的身子扶入怀里。
他认真道:“景御,我想与你恩爱白头,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萧景御一愣,试图否认:“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我心底认定你是,你便是了。”
许清宜打断了她,眼底是萧景御从未见过的执拗。
萧景御心下一沉,只好问:“这是去往何处?”
“入京,”许清宜顿了下,又补充详细道,“入宫。”
萧景御眉头一拧。
许清宜深深望着她,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