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若是觉得陆家……”“我没事,虽然我妹妹的死和陆词安脱不了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太过脆弱,想不开……”桑葚微微仰头,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都过去了,你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待在纪家已然是战战兢兢,我不希望你再为桑家的事费心伤神。”五年前真正的桑浅跳海自杀了,她是桑父桑母在打捞女儿的尸体时救起来的。她刚才靠近陆夫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她觉得或许桑浅的死没那么简单,但这只是她的猜测。
桑浅其实是没想到宋时璟会在这里等她,毕竟这么晚了,并没有别的意思,有些不自在道:“今晚谢谢你,有空请你吃饭。”
“行,我等着。”多骗她出门一趟,他也可以少在床上躺几个小时。
桑浅,“……”她随口说的客套话,他听不出来?
而且她让他送了吗?
是他自己凑上来送的好吗?
但今晚总归是他帮的忙,她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不过既然要请他吃饭,就不能便宜了他,“还要劳烦你送我们回去。”
宋时璟微微颔首,“我的荣幸。”
桑葚问:“浅浅,这位是?”
“他是……”
“我是桑小姐的朋友,姓宋。”宋时璟打断桑浅。
桑浅瞬间明白宋时璟这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是,他身份矜贵,大半夜的和她一个有夫之妇出现在这里,确实有辱声誉,“哥,你叫他宋先生就行。”
桑葚点头,客气道:“谢谢宋先生。”
宋时璟礼貌勾了勾唇,“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桑浅忍不住想笑,若不是她早就知道宋时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他现在这做派……
西装革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还真像一个谦谦君子。
实际上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宋时璟抬脚欲走,看见桑浅嘴角的笑,问:“桑小姐笑什么?”
桑浅敛去嘴角的笑,“我笑了吗?”
宋时璟点头。
“你看错了。”桑浅说完率先朝警察局大门走去。
三人走出警察局,桑浅正要上车的时候,陆词安追了上来,“浅浅,你真的放得下我们多年的情分吗?”
宋时璟颀长身躯倚在车门上,神情慵懒看着两人。
桑浅最见不得宋时璟这副看好戏的姿态,尤其他眼神里还染了戏谑的意味,仿佛在说,原来桑小姐不止我一个男人啊?
桑浅瞬间火大,顾不得理会陆词安,挑眉看向宋时璟,“很好看?”
宋时璟深邃视线在陆词安和桑浅身上来回扫了扫,装模作样地点头,“俊男美女,好看。”
“……”好看你个头!
桑浅已然不是五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苏家小姐,经历了这么多事,一般的事真的很难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即便碰见纪远航和苏妙彤,她也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偏偏这个宋时璟,字字句句都能戳中她的怒点,每每都能让她产生想揍人的冲动。
桑浅深深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陆词安,“陆公子,我现在是纪承洲的妻子,以后还请自重。”
陆词安还想说什么,被随后跟来的陆夫人打断了,“她已经攀上高枝了,你还找她做什么?”
桑浅怎么会听不出来陆夫人话语里的嘲讽,但她懒得搭理她,弯腰钻进了车内。
宋时璟先送桑葚回酒店。
桑葚下车的时候朝桑浅使了一个眼神。
桑浅知道他有话要说,也跟着下了车。
桑葚将桑浅拉着走开几步,离车子远些才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什么宋先生?”
桑浅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回国认识的。”
“他衣着考究,手上的腕表价值不菲,还开着豪车,此人非富即贵,有钱人大都心思深沉,算计颇多,你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
桑浅知道桑葚是关心她,微笑道:“哥,你放心吧,我回国是为了复仇,不会和任何人纠缠。”
桑葚点点头。
“倒是你,怎么和陆词安动手了?”
提到这个桑葚就生气,“我今晚在餐厅无意中碰见他和一个男人在吃饭,那男人询问他婚事定在什么时候,看他过得这么好,我妹妹却……”
说到这里桑葚眼中浮现痛色没再往下说。
“哥,你若是觉得陆家……”
“我没事,虽然我妹妹的死和陆词安脱不了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太过脆弱,想不开……”桑葚微微仰头,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都过去了,你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待在纪家已然是战战兢兢,我不希望你再为桑家的事费心伤神。”
五年前真正的桑浅跳海自杀了,她是桑父桑母在打捞女儿的尸体时救起来的。
她刚才靠近陆夫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她觉得或许桑浅的死没那么简单,但这只是她的猜测。
如今桑家二老和哥哥好不容易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一些,她不想再扰乱他们的心和好不容易安定的生活。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桑浅的死,她一定会暗中调查,如果事情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她一定不会放过杀死桑浅的凶手。
桑浅安慰了桑葚几句,让他安心,才回到车上。
宋时璟启动车子,看了桑浅一眼,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舍不得陆词安?”
桑浅斜了宋时璟一眼,转头看向窗外,这个男人说话太呛人,不想搭理他。
“听说你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车内响起。
桑浅不知道宋时璟到底想说什么,仍旧没理会。
过了几秒,“孩子是陆词安的吧?”
桑浅转头看向宋时璟,“宋总对我的事似乎很感兴趣?”
宋时璟微微挑了一下眉梢,“桑小姐生活如此多姿多彩,确实让人有些好奇。”
桑浅知道宋时璟是在嘲讽她私生活混乱,嫁给纪承洲,和陆词安有旧情,现在又和他有纠葛。
这人嘴真毒,骂人都不带脏字。
“宋总人前高冷矜贵、不近女色,人后连朋友的妻子都纠缠,这生活也挺丰富多彩的。”桑浅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宋时璟薄唇微勾,“牙尖嘴利。”
桑浅红唇轻挽,“彼此彼此。”
车子在纪家庄园不远处停下,桑浅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身旁传来宋时璟低沉的嗓音,“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好啊,你敢吗?
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桑浅及时咽了回去。
宋时璟就是个人渣,之前在尊典她与他针锋相对,结果他真的吻了她,朋友的妻子他都敢睡,敢纠缠,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家里的茶叶太低端,怕宋总喝不惯,今晚谢谢宋总。”桑浅说完没再给宋时璟说话的机会,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朝大门口走。
宋时璟看着桑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不急不缓地拿出手机将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安排好了吗?”
“是的大少爷,老夫人已经在客厅等着大少奶奶了,您有足够的时间换衣服,您稍等,我这就过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