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灾,难道是……我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立马翻身下床,然后跑到对面,掀开覃晴的床铺。果然,那上面是与我那张床如出一辙的血色符文!覃晴尖叫出声:“啊啊啊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敢在你太岁奶奶头上动土,我看她是活腻歪了!”“想知道是谁做的,看看谁床上没有就是了。”我继续去掀剩下两个床铺。结果万银悦的床板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而刘岚美的床上则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且隐隐发黑,暗示着主人已遭不测。
覃晴把寝室里的我推醒时,我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非常惊讶,疯狂摇晃我的肩膀,还在我耳边大喊大叫,想把我的神智给唤回来。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小栗子,你怎么了?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哭啊?”
覃晴跪坐在我的被子上,双手扶着我的脸,满脸焦急。
刚从鬼域回来,耗费了我太多的精气神,以至于我说话都有些虚弱。
“没什么事……我待会儿再告诉你,那个,你能往后退一下吗?”
覃晴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把屁股往后挪了两步。
待她留出空间后,我把自己身下压着的被褥和枕头通通掀了开来。
当木质床板露出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凑在一旁的覃晴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整个床板,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文,不知道是不是鲜血画就,红得触目惊心。
在这其中,我只能勉强认出几种是用来招阴的,估计剩下的也大差不差。
数量这么多,难怪我的阴阳符都不起作用了。
“天呐,这是谁干的?”覃晴一手捂嘴,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床板。
我干笑着看她:“不是你吗?”
“我?”覃晴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小栗子你疯啦,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啊!”
“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再说我干嘛要害你啊?”
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困惑,看不到一丝杂质。
我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也能看见鬼?”
在视频最开始,出现在我脑袋边上的脸,她比我还先反应过来那是鬼。
“这,这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能看见啊……”覃晴揉搓着双手,上齿咬着下嘴唇,明显有些焦急。
突然,她拍了下大腿,大声道:“哎,不是说有些肉眼看不到的鬼,可以被摄像装备给拍下来吗?”
“你说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其实我本身是看不见的,就因为打视频所以才能看见?”
她脑子转得果然很快,我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
没给覃晴喘气的时机,我继续问道:“昨天晚上在我回来之前,都只有你一个人在寝室是吗?”
覃晴懵懵地点了点头。
“那就只有你有机会,把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了?”
“啊?”覃晴一时之间愣住了,长长的睫毛迷茫地颤动。
而后她用力摇了摇头:“不是,你怎么又怀疑我偷东西了?我偷你东西干嘛?”
我只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覃晴的眉头纠结地拧了起来,她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不对,我想起来了,下午不止我一个人!”
“当时我在上厕所,好像听见有人开锁进来了,但没过多久她又走了,我以为是刘岚美回来拿书,就没把这当回事儿。”
“如果你东西少了,可不止我有嫌疑。”
我默然,这番说辞也能算是解释得通。
看着覃晴因为紧张而有些涨红的脸颊,我叹了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食堂到宿舍的距离最多10分钟,为什么我在里面待了至少半个小时你才把我喊醒,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我这个问题似乎把她问住了,过了半晌,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你以为是我不想赶回来吗?我他丫的是被绊住了!”
覃晴的哭声哽咽在喉咙里,她抓住我的衣袖,情绪有些崩溃:“栗子,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刘岚美她死了!”
像是一记重雷在我脑袋里面炸开,我感觉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她从江里被打捞出来,她整张脸都是乌青乌青的,我被吓坏了,当场就腿软了。”
“他们都说她是学习学得太猛了,导致脑袋发昏,才会走路掉进江里,可是我不信!”
“学委人那么好,在寝室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经常照顾我,她怎么可能会死啊,一定是有人害她的……”
覃晴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看上去是真的遭遇了极大的悲痛与惊吓。
我忍不住去擦她的眼泪,她顺势抱住我的肩膀大哭:“人家本来就被吓坏了,还强撑着腿软赶回来救你,没想到你一睁眼就怀疑我害你,还怀疑我偷东西,我是那种人吗?”
“程羽栗,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说我是那种人吗?”
我心里顿生愧疚,拍拍她的后背:“对不起,是我疑心病太重了,我错了。”
覃晴抬起脸来,泪眼模糊:“我就从来没怀疑过你,你说什么我都信,可是你却不信我,我真的很受伤,我要碎掉了……”
我低下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覃晴抹了一把眼泪,向我摊开手心。
“那你多给我几个符吧,我就原谅你了。”
我盯着她的手掌,哑然失笑:“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还能真跟你生气吗?”
覃晴从胸前的衣服里扯出一大串我先前送给她的平安符,上面有明显的焦黑痕迹。
“你看,我把它们挂脖子上,没多久都黑了,你快给我些新的,我好把这些都换下来。”
符一经烧毁便会失效,看来这几道符已经为覃晴挡过灾了。
她的灾,难道是……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立马翻身下床,然后跑到对面,掀开覃晴的床铺。
果然,那上面是与我那张床如出一辙的血色符文!
覃晴尖叫出声:“啊啊啊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敢在你太岁奶奶头上动土,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想知道是谁做的,看看谁床上没有就是了。”我继续去掀剩下两个床铺。
结果万银悦的床板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而刘岚美的床上则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且隐隐发黑,暗示着主人已遭不测。
原来昨晚陷入鬼域的人,不止我一个。
不知道刘岚美昨晚在鬼域里遭遇了什么,以至于孤身跑到寝室楼外,最终还被溺死在学校的河里。
而覃晴因为戴着很多符入睡,所以没有受到鬼域的影响。
“万银悦这个贱人!从前我和学委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想要我们的命!”覃晴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去找万银悦要说法。
我拦住了她:“我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先不要轻举妄动。”
“那怎么办?学委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不成?”覃晴的眼眶红得像兔子,双手也攥成了拳头。
我冷冷地看向门外:
“知道敌人是谁就好办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