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冲动行事被抓进来。要不是如此,我说不定能撞上族人。谢景平神情越发冷冽,他抬了抬手:“用刑。”这样淡漠的态度,不由令我心底发寒。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从前,我只要受一点伤,他都会用尽身上钱财为我求药。他说:“骊英,虽然身处囹囵,我也会尽力护着你。”他温柔的眉眼还历历在目。“骊英,有朝一日,我定然会为你们顾家洗清冤屈,让你堂堂正正地回到京都!”我被按在长凳上,棍子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
霎时,一群手持刀剑的侍卫涌了进来。
我眼神震颤的盯着眼前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不是我的宋裴祉,而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家公子,谢景平。
“骊英姑娘,走吧。”
见我不动,有侍卫出声,眼里藏着深切的愤怒。
恍惚中,我好像回到顾家被禁卫军围住的那一天。
府门外围着群情激奋的百姓,他们眼里也是这样的愤怒。
“剥削民脂民膏的贪官,去死!”
“是我看错了你们顾家人,竟然还对你们感恩戴德!”
那一天,我爹被压着,前所未有的狼狈。
可他上囚车之前,却转头看着我,声音前所未有的颓败。
“骊英,是爹对不住你。”
我逼着自己从那些回忆中退出,喉头尽是苦涩。
我慢慢伸出双手,任由枷锁扣在手上,然后看向谢景平,一字一顿。
“谢公子,民女只希望,您能还我顾家人一个清白。”
谢景平冷淡的扫了我一眼,唇角嘲讽勾起。
“你们顾家人,也配谈清白!”
说完,他牵住江如茉的手,径直转身。
“将她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我就这样被推进了天牢。
这里阴冷潮湿,冻的浑身直打哆嗦。
我看着牢门,突然开口:“狱卒大哥,顾家人……被关在哪里?”
狱卒看了我一眼,厌恶的开口:“那种罪大恶极的人,自然要压在最深处才足够解恨!”
我的心禁不住抖了一下。
天牢最深处……象征着最严厉的刑罚。
我爹年纪大了,他怎么撑得住?
直到第二天午时,谢景平的身影才出现在我眼前。
我被绑在刑架上,看着他冷然的模样,心下一阵刺痛。
谢景平淡声道:“原户部顾尚书私贩官盐,全族不得善终。”
“可近日,却有人发现,除你之外,京中还有顾氏族人的行迹。”
他墨眸骤然凛冽:“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骤然怔住。
我因被充伎才能被准许出现在京城,可其他人若是被抓住,唯有死!
我连忙抬眸看他:“我不知道。”
此刻,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冲动行事被抓进来。
要不是如此,我说不定能撞上族人。
谢景平神情越发冷冽,他抬了抬手:“用刑。”
这样淡漠的态度,不由令我心底发寒。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从前,我只要受一点伤,他都会用尽身上钱财为我求药。
他说:“骊英,虽然身处囹囵,我也会尽力护着你。”
他温柔的眉眼还历历在目。
“骊英,有朝一日,我定然会为你们顾家洗清冤屈,让你堂堂正正地回到京都!”
我被按在长凳上,棍子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
先前的伤口崩裂开来,我几乎能感觉到衣裙的濡湿。
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我昏过去前一秒,我隐约听见谢景平的吩咐。
“给她请大夫,留着她做饵,别让她死了。”
一瞬间,酸涩涌上鼻腔。
我好像找不到我的宋裴祉了……
等我再醒过来,眼前依旧是谢景平的身影。
我下意识动了动,却牵扯到了身上无处不在的伤口,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
我禁不住闷哼一声,引得正在沉思的谢景平回过神来。
他淡淡看着我,眼里没有丝毫怜悯,唯有嫌恶。
“你房中这纸模仿我字迹的婚书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