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姐,我跟你相反,全盘掌控的爱人和婚姻更适合我。”欧阳菁忍不住问:“你那么坚定的选择夏鸢,是因为她合适你吗?”秦默淮没有回答,坐进迈巴赫关上车门,阻隔了外界的窥视。-圣海庄园,夏鸢正在看夏雨泽参加的选秀综艺《逐梦见习生》。她整个身子窝进沙发,半张清冷白皙的脸蛋埋在鸦色发堆里,稠密长翘的黑睫慵懒微垂,寡淡平静的眼神平添几分妩媚旖旎,而下一秒,美人娇憨的嘟起红唇,似乎有些无聊。
秦默淮薄唇勾起,眼底涌动着尖锐病态的暗芒,“爷爷,您怎么知道我拍下了一枚粉钻,又恰好知道我今天带过来了?”
不等秦老爷子解释,秦默淮站起身,高大俊美的男人宽肩窄腰,轮廓感极强。
“我知道了,您觉得我的病没好,你把我当成一个精神病人监视,监视我的银行流水和一举一动。在您心里我算什么?儿子儿媳死后的精神寄托吗?是不是我应该跟他们一起死,死在那场车祸里!”
一瞬间场面剑拔弩张,肃穆的氛围感令人不由屏住呼吸。
秦老爷子脸色铁青。
混账玩意,又犯病了!
秦默淮鼻息轻嗤,“如果我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掌握不了,还怎么掌握偌大的秦氏集团,底下的人又如何信服我?您是真心希望我幸福,还是想通过婚事拿捏我,以彰显您人老心不老对权利极度变态的渴望!”
“你放什么狗屁!”秦老爷子手中的龙头拐杖猛地掷地,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脆响。
管家连忙上前扶住他。
“三少,您就少说几句吧,老爷是真心疼您!如果老爷真想通过婚事拿捏您,那就应该让您娶圣海庄园的那位小姐,而不是替您精心挑选一个易孕且素未谋面的女人。”
欧阳菁:?
当着我的面说我是生孩子的工具,那我嫁进你们秦家,能有话语权和自由?
令人窒息的疯批家庭。
秦默淮重新窝进沙发里,修长慵懒的双腿交叠,脑后的蓝发被谁扎成小了揪揪,平添几分艺术和狂野。
“那就让我娶圣海庄园的那位小姐,我乐意被爷爷拿捏。”
怒目圆睁的秦老爷子一顿,感情你小子刚才发疯,就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
秦老爷子气笑了。
“你给我滚!”
秦默淮利落的站起身,冷不丁的笑了一声,“爷爷,要是我奶奶泉下有知,知道你喜欢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看上了人家易孕的体质,怕是会从棺材里蹦出来找你算账。”
秦老爷子拎起拐杖要捶他。
管家:“老爷息怒!三少爷说的都是tຊ气话,不能当真。他小时候见您辛苦,拼了命学习,就是想为您分忧……”
欧阳菁跟在秦默淮身后,她只是一个小角色,去留无人在意。
“秦总!”
她喊了一声,秦默淮并没有停下脚步,欧阳菁咬了咬嘴唇,又说:“您的……小揪揪真帅气!”
秦默淮停下脚步,回头,冷沉深邃的眼眸掠过星星点点的暖意,“老婆给我扎的。”骄傲炫耀的语气,跟他自身气质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反差萌。
像是末日里异变又俊美的感染者,他会用雪亮的利刃收割所有不臣服者,成为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却在软肋面前收起利刃,扎起小揪揪,嘤嘤嘤哄老婆开心。
欧阳菁摇了摇头,差点被美色迷了眼。
“秦总,我向往自由自在的恋爱,而不是必须生孩子的联姻,想必您也不愿意跟我订婚。”
“欧阳小姐,我跟你相反,全盘掌控的爱人和婚姻更适合我。”
欧阳菁忍不住问:“你那么坚定的选择夏鸢,是因为她合适你吗?”
秦默淮没有回答,坐进迈巴赫关上车门,阻隔了外界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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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海庄园,夏鸢正在看夏雨泽参加的选秀综艺《逐梦见习生》。
她整个身子窝进沙发,半张清冷白皙的脸蛋埋在鸦色发堆里,稠密长翘的黑睫慵懒微垂,寡淡平静的眼神平添几分妩媚旖旎,而下一秒,美人娇憨的嘟起红唇,似乎有些无聊。
虽然参加选秀的小哥哥们很帅,但帅的千篇一律,没有很强的个人魅力.
包括夏雨泽:)
秦默淮回到家后,攥着戒指盒子上楼找老婆。
“Baby, you are my heart~”
二楼的客厅是开放式,虽然摆着一套秦默淮喜欢的狩猎图十二扇屏风,但遮遮挡挡不住什么,毫无私密性可言。
秦默淮一走进就听到了野男人的夹子音,他眼底卷起鹤唳的冷意,居高临下盯着平板里的野男人,而香肩半露的夏鸢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夏鸢喜欢光着脚走来走去,所以二楼全部铺了地垫,走路基本听不到什么声音,有时候秦默淮下班,她会躲在拐角处吓唬秦默淮。
腹黑的男人每次都会被吓到,然后顺理成章搂着她抵在墙壁拥吻,美其名曰受惊吓后的补偿。
殊不知她身上有一种清甜的香味,秦默淮隔着一段距离可以嗅到,假装受惊可以在晚饭前嘬几口开胃的软肉肉。
他是天之骄子,学业和工作没有从来遇到过坎坷,但深夜失眠的时候会觉得孤独寂寞。夏鸢的出现令他贫瘠的精神世界滋润起来,心脏残缺的一角也被填得满满的。
夏鸢哪哪儿都合他心意,杨翊说她是爱情骗子,秦默淮心如明镜,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之所以没有栽过,是没遇到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
如果夏鸢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那他愿意一辈子待在陷阱里不要醒来,她也最好能困住他一辈子。
夏鸢伸懒腰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身后的秦默淮,刚才她在屏幕看到秦默淮的轮廓,还以为是思念具象化,没想到他就在身后!
阴沉沉的,一言不发,像是刚从枯井里爬上来的水鬼,脸色苍白,浑身上下散发着腐烂潮湿的气息。
资本家怨气这么大?邪剑仙就是生早了,没赶上好时候。
夏鸢白皙的脚丫踩着懒人沙发,挟着一身温软的馨香,往秦默淮怀里扑。
秦默淮反射性搂住她,眼眸空洞,似乎灵魂被抽走了,只留下一具俊美的皮囊。
她挺怕秦默淮这种发疯前的待机状态,因为猜不准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老公,我刚才在看雨泽参加的综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你~,刚才打闷雷,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害怕极了,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每一声都在说‘我想要老公抱抱’。”
小嗲包。
秦默淮漆黑阴郁的眼神有了一抹情绪,不仅摸了摸,还揉了揉,哑着声说:“确实跳得很快。”
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人在他身边就行。
深夜,等夏鸢熟睡后,秦默淮睁开眼睛,打开几个瓶瓶罐罐倒出一堆药往嘴巴里塞,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每年临近秦氏夫妇忌日,秦默淮的精神状态都会不稳定,敏感多疑、偏执极端的缺点会无数倍放大,忌日当天更是会性情大变,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眼下最好把夏鸢送走,等父母忌日过去再接她回来,但秦默淮有点舍不得跟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