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荷却更快一步,持起之前巫旭给她的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在上!“夜琛!你要是敢动他,我立即死在你面前!到时看谁替长华嫣代嫁!”长荷丝毫没对自己留手,一道鲜血顺着锋利的匕首蜿蜒而下。“荷儿,别做傻事!”巫旭慌乱喊着。不远处的夜琛也停了动作,神色莫名望着她。长荷见夜琛仍未同意,心中很是着急,握住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又划深了一分。夜琛终于说话:“长荷,你可知长北两国开战,会致多少生灵涂炭?”长荷惨然一笑:“夜琛,你心怀天下苍生,可巫氏一族难道就不是这苍生中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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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外厮杀声不断。
长荷以为自己将会是这世上死的最窝囊的公主,却没想到盖头掀开,竟然见到了自己的表哥!
“巫旭!你怎会在此?”
巫旭一边为她解绑绳,一边怒骂:“我不来,难道眼睁睁见到那妖僧逼你嫁给一个老昏君!”
长荷张了张嘴,话却全堵住喉咙,说不出。
巫旭见此,眉头一皱:“荷儿,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妖僧?”
长荷一顿,喉咙瞬间溢满苦涩。
深呼吸缓解了心头四处逃逸的荒芜,她着急规劝:“巫旭,你不该来。私逃入京,劫和亲花轿都是大罪,若是被发现,巫家族人恐怕都在劫难逃,外祖父年纪大了,哪还经得起折腾?”
她反正都活不了几天了,何必累得族人也丢了性命?
巫旭却苦涩一笑,语调低沉又愤恨:“荷儿……没有祖父了,巫氏一族只剩下我们和五个孩子……”
长荷眼前倏然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胡说什么?”
她压不住心慌,“明明两月前我还收到了外祖父的信,他说他的身体还硬朗……”
“荷儿,那妖僧一直在骗你!巫氏仅剩的族人在一月前就被一道狗屁预言屠戮!他们连襁褓稚子都未打算放过!”
巫旭的话如一柄剑穿透长荷的心。
一种难以言喻的冷痛由内而外包裹着她,长荷极力忍耐,却还是没忍住吐出一口心头血。
她双目空洞,痛苦呢喃:“是我连累了族人,我果然是灾星。”
“这不是你的错。”
巫旭扶着长荷的肩膀,眼眶忍得通红,“祖父逝前最遗憾此生未曾见你一面,他盼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荷儿,跟我走吧。”
长荷颤抖着,还未来得及回应,此时,一支羽箭突然凌空刺来!
“小心!”
巫旭侧身挡在了长荷面前,利箭正中他的臂膀,没忍住痛闷哼出声。
长荷慌乱抬眼,正见到不远处的夜琛。
他穿着大红的婚服,坐在高马上,望过来的眸光冷如冰刀。
长荷瞬间清醒,立即挡在巫旭面前。
她已经没有几天能活了,她必须保住巫旭,保住巫家最后一点血脉。
她第一次做到不带任何感情正视夜琛:“放了他,我保证会乖乖去北国和亲。”
“和亲本就是你该做的。”夜琛的语调听起来依旧平静淡漠。
视线划过对面紧紧靠着的两人,历来波澜不惊的他,莫名动了杀念。
他盯着巫旭的眸子越来越暗沉:“诱和亲公主私逃,乱两国邦交,此人必须死!”
话落,他手中再次搭箭,直指巫旭命门!
长荷却更快一步,持起之前巫旭给她的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在上!
“夜琛!你要是敢动他,我立即死在你面前!到时看谁替长华嫣代嫁!”
长荷丝毫没对自己留手,一道鲜血顺着锋利的匕首蜿蜒而下。
“荷儿,别做傻事!”巫旭慌乱喊着。
不远处的夜琛也停了动作,神色莫名望着她。
长荷见夜琛仍未同意,心中很是着急,握住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又划深了一分。
夜琛终于说话:“长荷,你可知长北两国开战,会致多少生灵涂炭?”
长荷惨然一笑:“夜琛,你心怀天下苍生,可巫氏一族难道就不是这苍生中的一份?”
“巫氏一族上到耄耋老人,下到牙牙稚儿被无辜屠戮时,怎不见佛祖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