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意如扶着他的手臂坐下,大口喘着粗气。盏茶的功夫,终于缓过来的意如定定望着周昱:“我方才在沁香楼看见一个男子,那会子头疼得快要裂开了,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那他呢。”周昱面上血色全无,颤抖着开口问道,“他看见你了吗?”周昱向来极为稳重,可谓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意如惊讶于他的失态,却还是如实回答:“他那时就站在二楼看着我。”一双手紧紧钳住她的肩,周昱焦虑不已:“那他有没有叫你,或者同你说些什么?”
他猛然抬头,却见一队护卫已经在门口设了岗哨。
内侍良久没得到回应,此刻满脸正不悦的瞪着周昱。
“客官,我家今日的十里香还未酿好,未免扫了大人雅兴,不若打包些羊肉去对面沁香楼用吧?他家的胭脂红也是一顶一的佳酿。”
“这……”内侍略作迟疑,“那你手脚麻利些。”
内侍招手唤来护卫统领,示意他带人去对面的沁香楼清场。
周昱迅速打包好羊肉,双手送到内侍面前。
对方接过羊肉,眸光在他布满老茧的掌心顿了顿。
握刀与持剑的手势不同,剁肉与杀人亦如是。
他手中的茧,是二十年刺客生涯积累出来的。
似有所感的周昱收回手,冲着内侍深深一笑:“客官,您有空可以常来乌镇,我举家迁来,便是为了安家养老。”
内侍明白此人身上多少带了些不欲为人知的秘密,只要不对皇帝的安危造成威胁,他也懒得多此一举:“阁下是个明白人,你这家酒肆,定能长远昌盛。”
此刻秦褚被领到沁香楼雅间落座:“不是说去旁边的酒肆,尝尝民间风味吗?”
听出他有些不快,内侍赶忙将缘由解释了一番。
秦褚凝着窗外,算是默许了他的自作主张。
绰约的身影停在了旁边的街道上,意如正与摆摊的妇人闲聊:“今日生意如何?”
妇人叹了口气:“若有你家酒肆生意一半红火便好了。”
意如只是笑笑,挑出一支桃花簪:“这支簪子怎么卖?”
“你要的话,便给50文吧。”妇人知道意如是为了捧场,不欲她破费。
掏出一串铜板结了账,意如借着摊上的铜镜将桃花簪插入发髻,忽然察觉一道灼灼的视线落在身上。
她抬眸望去,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负手立于二楼。
对上那双饱含痛意、错愕、失望的复杂眸子,意如顿时心头一震!
头痛得要炸开般。
意如捂着头仓皇回了酒肆,周昱见状大惊失色:“怎么了?”
“我头疼。”意如扶着他的手臂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盏茶的功夫,终于缓过来的意如定定望着周昱:“我方才在沁香楼看见一个男子,那会子头疼得快要裂开了,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那他呢。”周昱面上血色全无,颤抖着开口问道,“他看见你了吗?”
周昱向来极为稳重,可谓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意如惊讶于他的失态,却还是如实回答:“他那时就站在二楼看着我。”
一双手紧紧钳住她的肩,周昱焦虑不已:“那他有没有叫你,或者同你说些什么?”
他手劲极大,意如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周昱,你弄疼我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周昱终于后知后觉,满脸歉疚:“抱歉,我方才失态了。”
意如并未放在心上,满脸关切:“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周昱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事,最近乌镇进出的人比较杂,我是怕你被骗。”
“噗嗤。”意如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