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驶离老宅的时候简易寒才松了一口气,简嘉静睨她一眼,轻笑一声,倒没说什么。二十分钟后,简易寒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昨天偷听到的那句话,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回程的这条路上一定安排了别的车来制造车祸,她不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情简嘉静会忘记,可她去看简嘉静,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担忧。这人的心理真的强大到了如此地步,还是说他其实有别的安排?安排?简易寒因为这两个字而猛然想到了什么。回程的路上简嘉静为什么要和商祺换车子?制造车祸的人靠什么来分辨他的目标,行驶的车子几乎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的人,那么只能是车。而现在
简易寒不知道自己表现得好不好,但她尽力了,配合着他从楼下到楼上,甚至在楼梯上,她都在尽力。以至于最后没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她几乎是立刻起了身,牵扯到浑身酸软的肌肉没忍住问候了一下简嘉静的亲戚。
一整夜,这根本不是人的体力吧?
已经快6点,而她居然还在简嘉静的房间里待着,如果让商家其他人发现,她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可她昨晚穿来的衣服早就在楼下客厅的时候就被简嘉静撕烂,她现在根本没有衣服可穿,简嘉静也不知去处,她想走都没有办法。
手机倒是还在身边,可她又能联系谁?
简易寒在这个房间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窗外传来的一丁点响声对她来说都震耳欲聋,生怕是什么人进来然后发现了她和简嘉静之间的关系。
昨天晚上的孤勇早就随着眼前的现实而灰飞烟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走,已经临近中午了,她枯坐了一整个上午,像是被遗忘在了这里,没有人记得她。就在简易寒思索穿着浴袍离开这里会有怎样后果的时候,紧闭的卧室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简易寒的呼吸都凝滞了。
卧室门被推开,简嘉静出现在门后,手里拎了一个白色的纸袋,见到简易寒明显松一口气的模样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他说着走进来将纸袋递给简易寒:“穿上衣服,等下跟我一起走。”
简易寒接纸袋的手一顿:“我和商祺一起走。”
“带着一身的吻痕和他走?”简嘉静笑了笑:“怎么?商祺有绿帽癖?这样会让他更兴奋?”
简易寒:“……那六叔呢?和自己侄子的未婚妻搞在一起,这样的关系会让你更兴奋吗?”
“我有没有更兴奋,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简嘉静笑着凑近简易寒:“昨晚几次来着?你哭着喊我六叔的时候我是什么状态,不记得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纵使已经亲密接触过两次,可这并不代表简易寒就能坦然地接受他对自己说出这样露骨的话。
因为他的这些话,昨晚一些画面不受控的往脑子里钻,简易寒的体温都开始升高,恨不得将手中的纸袋砸到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去。
但她有什么办法?
简嘉静tຊ从来不允许别人拒绝他。
去卫生间换了衣服,简嘉静带简易寒一起离开,简易寒忐忑不安的心在走出北楼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车时而松了一口气,看来简嘉静也没有那么无所顾忌,只是意外的这辆车竟是商祺的。
简易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简嘉静站在主驾驶车门的位置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怎么?怕我再玩点刺激的?”
“你有什么不敢的?”简易寒反问他。
简嘉静笑着点点头:“我的确什么都敢,但现在对我来说更刺激的是接下来的一场戏,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简易寒想说没有兴趣,可简嘉静看着自己的视线又像是在说这场戏和自己有关。
能带自己离开这里的只有简嘉静,简易寒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沉默片刻她还是迈步走过来上了车。
车子经过主楼前的停车场的时候好巧不巧商元杰和白金玉都在院里,他们也看到了这辆车,甚至还有过来打招呼的趋势,简易寒紧张到了极致,简嘉静却是看也没看那边一眼,径自将车子开了过去。
等车子驶离老宅的时候简易寒才松了一口气,简嘉静睨她一眼,轻笑一声,倒没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简易寒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昨天偷听到的那句话,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回程的这条路上一定安排了别的车来制造车祸,她不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情简嘉静会忘记,可她去看简嘉静,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担忧。
这人的心理真的强大到了如此地步,还是说他其实有别的安排?
安排?简易寒因为这两个字而猛然想到了什么。
回程的路上简嘉静为什么要和商祺换车子?制造车祸的人靠什么来分辨他的目标,行驶的车子几乎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的人,那么只能是车。而现在,商祺开着简嘉静的车。
简易寒还来不及思考这个所谓的安排会牵引出怎样的结果,简嘉静就已经将车子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停了下来,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小树苗,不远处还有一棵歪脖子树。
不拐进这条路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在这里。
简易寒没有动。
简嘉静的举动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的猜想,简易寒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害怕。
如果真的是自己设想的那种所谓的安排,那么她的确应该惧怕身边的这个人。
“抖什么?”简嘉静突然出声。
简易寒觉得自己的演技一定很烂,可她也确实无法做到毫无痕迹。
“停在这里做什么?”简易寒问。
“看戏。”
“什么戏?”
这一次简嘉静没有立刻回答,他从手扶箱上拿起了商祺落下的烟盒和打火机,抖出一根衔在嘴边点燃了,吞云吐雾中他看着寂静的前方,几秒后才回头看向简易寒,扯出了一个无辜的笑来:
“睚眦必报的戏,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在简嘉静的这句话中,简易寒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简嘉静的决定,可是她也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她不愿意,也不能卷入这场商家内部的纷争里,她只是个局外人。
“我不想看了。”简易寒说:“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下车,却被简嘉静抓住了手腕:“是不想看了,还是舍不得了?”
简易寒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去想太多了,一声轰鸣从面前不远处的大路叫嚣着经过,简易寒只扫了一眼也认出那是昨天简嘉静开来的跑车,但车里的人却不知道是谁。
简易寒推开车门下了车,这一次简嘉静没有拦着她,她朝大路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而震在原地,她仓皇地向着声音处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似刚才的声响不过她的幻听。
可简易寒知道不是。
她看向身后的简嘉静,简嘉静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车,他也看着声响发生的方向,只是他的姿态要闲适得多,依靠着车身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好似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只是在察觉到简易寒看着他的目光时,他才淡淡看过来,烟雾让他的表情模糊,简易寒瞧不见他的神色。
正值正午,艳阳高照,六月的天气简易寒本应该觉得热,但这一刻她只觉得四肢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