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哭咽,从喉头迸出又极力的往下挤压,疼的他抓紧了衣领。狂喜、狂悲。余明御的脚步竟是一点儿也不敢再上前了。“我没想到,你还是找到她了。”一声清冷,余明御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陆婉儿。余明御抿紧唇畔,千言万语,但出口的只有一句:“对不起,我、这就走……”“等等!”陆婉儿叫住了他。且言:“陛下既然来了,不弱就随我一同去看看唐颜吧,她……也孤苦……”
陆婉儿脚下一软,险些没能站稳。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也没见过谁敢砍陛下的。
陆婉儿立即让肖武去自己房里拿药箱过来。
早些年间,她在江南跟着父亲身边认了名医圣手做师傅,一手医术更是在丈夫多年的新伤旧伤下得到了精益。
检查了伤势之后,陆婉儿松了一口气。
拿了药箱里的金疮药和纱布,包扎了一番,便将人带到床上休息。
“伤口不深,失血过多,性命无忧,后面我会去弄点儿补血养气的方子给他,不日能痊愈。”
肖武听到这句,长吁短叹了一番。
陆婉儿一手戳到了肖武的头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冷静,怎么还这样冲动,颜儿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肖武抿唇,委屈得眼眶都要红了。
陆婉儿也不好再指责,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守住口,别对外说,等他伤好了,我再来赔罪。”
肖武“嗯”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肖武落寞的背影,陆婉儿心下亦然不忍。
唐颜的事。
让太多人难过了。
可她偏偏没办法将唐颜还在世的消息告诉大家。
唐颜是她的女儿,她最疼爱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了,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随之,陆婉儿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心里多少有些厌弃。
但终究是不敢怠慢。
这天下,会成什么样儿,恐怕还是他说了算数。
……
夜半。
一阵幽香传入了余明御的鼻尖。
是清茶里的苦味儿,很淡很淡一点,但在昏睡中的余明御还是闻见了。
睁开眼。
打开房门,门口守着药童已经熟睡。
余明御循着味道一路经过前厅、后院、柴房……直至密林的深处。
唐府的后院,竟是种植了一片竹林。
月光皎洁,白色的光照耀在了地上。
他的影子踉跄的前行着。
一路摸到了深处。
内心的欢愉,竟是让他丝毫没有觉得胸前的伤口在疼痛。
血流了染透了衣裳,也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终于。
一丝光亮从密林里逐渐显现。
一缕缕的青烟从烟囱的缓缓升起飘高。
那是一座被安置在湖面上的竹林小屋。
青绿的颜色,崭新着。
一青丝披肩的女子坐在廊上,脱了鞋的双脚晃荡在了湖面上。
细嫩的脚丫,大拇指微微的勾着。
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
女人一身素白,外面披了一件橙色的纱,垂顺的料子,给了人更清新的视觉冲击。
娇嫩的手指,捻着茶杯的边沿,缓缓放入到嘴边。
樱桃似得红,微微砸吧着。
待看清了被秀发遮挡的容颜后,余明御的眼便是又红了。
唐颜,没死!
她竟然又出现了。
无声的哭咽,从喉头迸出又极力的往下挤压,疼的他抓紧了衣领。
狂喜、狂悲。
余明御的脚步竟是一点儿也不敢再上前了。
“我没想到,你还是找到她了。”
一声清冷,余明御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陆婉儿。
余明御抿紧唇畔,千言万语,但出口的只有一句:“对不起,我、这就走……”
“等等!”
陆婉儿叫住了他。
且言:“陛下既然来了,不弱就随我一同去看看唐颜吧,她……也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