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压在头下,侧躺面对着还在熟睡中的岑蓁。男人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向来惜时如金的他,第一次有了时间就这么荒废了也不错的想法。伸手撩了撩小姑娘脸上的碎发,孟梵川忽地想起小姑娘第一次给他哼唱民谣的场景。岑蓁天真圣洁的样子像是堕落凡尘的天使。天使……孟梵川顿了顿,心里最是阴翳郁结的部分在瓦解。人们都说天煞孤星的他将来必定孤独终老,就连他都觉得本该如此。可上天给他派来了只小天使,是不是天煞孤星身陷囹圄的他也配得到幸福?
翌日上午九点
屋外阳光明媚,透过落地窗洒进主卧,给屋内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孟梵川破天荒地在周末的早晨赖了床。
右手压在头下,侧躺面对着还在熟睡中的岑蓁。
男人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向来惜时如金的他,第一次有了时间就这么荒废了也不错的想法。
伸手撩了撩小姑娘脸上的碎发,孟梵川忽地想起小姑娘第一次给他哼唱民谣的场景。
岑蓁天真圣洁的样子像是堕落凡尘的天使。
天使……
孟梵川顿了顿,心里最是阴翳郁结的部分在瓦解。
人们都说天煞孤星的他将来必定孤独终老,就连他都觉得本该如此。
可上天给他派来了只小天使,是不是天煞孤星身陷囹圄的他也配得到幸福?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专注,岑蓁哼唧一声,悠悠转醒。
刚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孟梵川那双瞬也不瞬盯着她看的深邃黑眸。
岑蓁愣了愣,昨晚她喝醉扑进男人怀里放声大哭的画面在脑海里碎片化地闪过。
岑蓁“唰”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缩进了被子里。
她昨晚三杯倒不说,还在霍先生怀里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丢死人了。
孟梵川看着小姑娘的可爱动作,笑了笑:“岑蓁你突然脸红什么?被子里不闷吗?出来。”
听到笑声,岑蓁脸又红了一个度,埋在被子里闷闷出声:“霍先生,你把我昨晚哭的那个丑样子忘掉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你身上的。”
孟梵川挑眉,故意逗人:“可能忘不掉了,我的衬衫还是第一次被小哭包的眼泪给浸湿了。”
小姑娘在被子里又往下缩了一寸,恨不能刨出个小洞,将自己藏进去。
孟梵川见状,忍着笑意轻拍了下鼓起的一小团:“好了好了,已经忘掉了,岑蓁,快出来,再把自己闷坏了。”
“真的吗?霍先生我们拉钩,如果忘了的话,你以后不可以再提这件事也不能和别人说哦。”
岑蓁说着从被窝里探出小手,勾起小拇指。
孟梵川依言配合着小姑娘勾住了手,幼稚地盖了章。
一边下床一边说道:“岑蓁,我去客房洗漱,你在主卧洗漱好了下去吃早餐,听见了吗?”
岑蓁探出小脑袋冲站在床边的男人点了点头。
孟梵川出去后,岑蓁从床上撑坐起来,缓了缓起床懵。
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遍了全身,发现没有后秀眉微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昨晚将哭出来的珍珠偷偷攥到了手里来着,怎么会没有了?
人鱼落泪成珠也不是每颗都会化为圆润的值钱珍珠。
十颗珍珠里也只能出三四颗晶莹圆润的珍珠,其他都是形状奇怪不值钱的。
岑蓁垮下了小脸,呜呜呜,她好不容易哭出来的钱钱没有了……
岑蓁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抖了抖被子想铺一下床,突然眼尖地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
岑蓁心里咯噔一下,推开被子仔细查看。
灰色的床单上赫然“点缀”了几朵棕红色的花纹。
岑蓁急忙往自己的睡裙后面摸了摸,手上果不其然沾上了血迹。
小姑娘羞红了脸,赶紧先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下睡裙整理好自己,而后又跑了回来。
皱着眉头看了看床上的血迹,而后动手准备将床单换下来。
她得快点,趁霍先生还没发现赶紧把床单换洗掉。
可是说曹操曹操到,还没等岑蓁把床单全拆下来,卧室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传来孟梵川的声音:
“岑蓁?洗漱完了吗?洗漱好了就下来吃早餐。”
岑蓁背脊一僵:“还,还没,我在刷牙。”
“洗漱完就下来。”
孟梵川说完就走开了,岑蓁松懈下来,跑到另一个床脚拆床单,刚拆下来,男人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岑蓁,我进去拿下手机。”
“我,我给你拿,别进来。”
可话说晚了一步,孟梵川已经打开了房门。
岑蓁抱着床单愣在床边。
孟梵川见状疑惑地询问道:“怎么把床单拆了?”
岑蓁捏紧了床单:“不,不小心把水洒到床上了。”
“让佣人换就行。”
孟梵川说着,注意到小姑娘凌乱的卷发,伸手作势要接过床单:“把床单给我,去把头发梳了。”
岑蓁摇头:“我拿去洗衣房就好了。”
孟梵川拉过床单一角:“我帮你拿过去,早餐快冷了,梳完头赶紧下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岑蓁连连摇头,暗暗使力想把床单扯回来。
孟梵川不明所以,手上松了力道。
一松一紧,岑蓁一个不稳要摔倒,孟梵川见状迅速拉紧了床单带着小姑娘稳住身体。
岑蓁站稳,散开的床单血迹却暴露出来。
孟梵川看着血迹,皱眉松开了床单,抓着岑蓁的手就上下打量:“岑蓁你哪受伤了?”
小姑娘满脸写着窘迫:“没,没受伤……”
“没受伤怎么……”
孟梵川顿了顿,看了看床单上梅花般的血迹,又看了看小姑娘羞愤的小脸,顿时明白过来。
松开小姑娘,孟梵川用手握拳掩饰地咳了咳:
“我让女佣上来收拾。”
……
今天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万里无云,阳光倾泻,微风轻拂。
在厨房里接热水的孟梵川看着窗外晾衣杆上随风飘扬的灰色床单,神情有些复杂。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床会被姨妈弄脏。
新奇的同时还有一种在生活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