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做饭,喂猪喂鸡,看孩子……”苏锦成功通过了傻子爹娘的面试。可把老柯家的人高兴坏了,恨不得立刻让傻子爹娘把扫把星领走。但傻子爹娘非常重视自家傻儿子的婚事,非要选个良辰吉日。留下一两定金,回去找大师看日子去了。柯老头高兴了,过了中午就迫不及待把族长柯长顺和族中有威望的两位族叔请来,主持分家。三族叔看着苏锦微微蹙眉,说了一句良心话:“长根,你把二丫分出去,她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子,一个人怎么过?”
但她也知道再争执下去对女儿不利,索性当没听见,赶紧扶着女儿进屋了。
其他几房看着母女俩进了屋,心思各异。
没想到在人前温婉可人的瑶姐儿,背地里居然也会这种下作手段。以后可得小心防着点。
尤其她拿来的东西不能吃。
苏锦终于回到了后院,弄了几根柴烤鱼。
她总得做做样子。不然天天不吃东西,还活蹦乱跳的,肯定招人怀疑。
烤鱼的味道飘到前院,惹得刁婆子隔着窗户骂骂咧咧。其他几房也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尤其是白乐瑶,虽然柯春艳从镇上偷偷带回来几块糕点,但又不能当饭吃。只能躲在屋里偷偷吃一小块,还不够打牙祭的。
现在闻到后院传过来的鱼香味,她竟然觉得格外的香,嘴里疯狂分泌口水。
这个扫把星肯定是故意的。
白乐瑶恨恨用被子蒙上头,在心里把柯二丫诅咒了几千遍。
要不是柯老头再三警告,柯来宝早冲到后院去抢了。后来还是刁玉枝紧紧抱住儿子,让他忍耐一下,等卖了扫把星给他买肉吃,柯来宝才消停了。
第二天,刁婆子一早就堵在大门口,不让苏锦出去。给她拿了一套柯雅雯穿旧不要的衣裙,逼着让她换上。还勒令她把手脸洗干净。
柯春艳破天荒拿出一个黑面窝头,笑得甜腻:“二丫,吃吧!这是你奶特意给你留的。”
苏锦看了看,摇头:“我不敢吃,我怕上面抹了鼻屎。”
柯春艳甜腻的笑僵住了。差点忍不住呼她一巴掌。
这个扫把星,咋这么惹人厌呢!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存心想败坏瑶儿的名声。
柯春艳猛地收回窝头,耷拉着脸进了厨房。
既然出不去,苏锦也不愿意待在前院,索性回后院了。
结合柯老头昨天的表现,再回忆一遍剧情,苏锦大致也明白了柯老头和刁婆子的用意。
刁婆子不让她出去,还让她穿一身没补丁的衣裙,肯定是今天镇上来人相看她。
人家肯定不会相信柯大富和柯春艳的一面说辞。见不到人,银子也不会爽快拿出来。
再一个,柯老头突然答应把她分出去,就是为卖她做准备。
老柯家有两个童生,要走科举,不能落个卖孙女或侄女的名声。但如果把她分出去了,就好操作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哪天突然失踪或走失了,也怪不到老柯家头上来。
鱼皇国建国一百多年,满打满算,历经三朝。现在在位的老皇帝,就是第三任元庆帝。
据烂尾作者的描述,鱼皇国的律法并没有家中没有男子不能立户一说。但是女子一旦立户,不管年龄多大,都得上交税收。
而且律法还有一条规定,那就是立女户的女子一旦出了意外,她的所有财产都归至亲叔伯兄弟所有。
老柯家算盘打得啪啪响,算着怎么都不亏,才愿意暂时放了这个免费的奴隶。
快到中午的时候,金氏亲自过来叫苏锦到前院去。
苏锦很配合地来到前院。跟着金氏进了堂屋。
堂屋里坐着一对陌生中年男女。穿着绸缎衣服,长得白白胖胖。
当苏锦进屋时,都眯起小眼睛审视她,像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令苏锦很不适。
但她忍住了。抬着头,大大方方任他们打量。
只有傻子的爹娘相中她,柯老头才会痛快把她分出去。为了能摆脱这一大家子吸血蚂蟥,她必须配合。
“小丫头多大了?”
苏锦露齿一笑:“回夫人,十二岁了。”
“都会干啥?”
“洗衣做饭,喂猪喂鸡,看孩子……”
苏锦成功通过了傻子爹娘的面试。
可把老柯家的人高兴坏了,恨不得立刻让傻子爹娘把扫把星领走。
但傻子爹娘非常重视自家傻儿子的婚事,非要选个良辰吉日。留下一两定金,回去找大师看日子去了。
柯老头高兴了,过了中午就迫不及待把族长柯长顺和族中有威望的两位族叔请来,主持分家。
三族叔看着苏锦微微蹙眉,说了一句良心话:“长根,你把二丫分出去,她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子,一个人怎么过?”
柯老头闻言一声哀叹,满脸受伤的神情:“三叔,不是我想分,是这个丫头不知听了谁的挑唆,闹着要分家。天天在家里闹,闹得鸡狗不宁。”
苏锦撇撇嘴。
昧着良心说话,你那老树皮脸也不嫌臊的慌。
五族叔最不喜欢忤逆长辈的孩子,厌恶地看了苏锦一眼,肃着脸问:“长根,你打算这个家怎么分?”
刁婆子插话:“还能怎么分,她一个丫头片子,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又没给家里挣过一个铜板,难道还想分家里的田地和钱财?”
“阿奶,你说这话不亏心吗?我爹娘可在天上看着呢!他们的女儿为老柯家做牛做马,不是你不承认就能抹杀的。”
苏锦很想忍。但刁婆子一张嘴,就让人有拔刀的冲动。
柯老头叹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二丫在家里干了点活,心里怨气很大。既然她觉得分出去好,我就如她愿,省得养成仇人。”
听听,干了点活,这是人话吗?
“她年龄小,也种不了地。我是这么想的,不分给她地,我们每年给她粮食吃。其实说白了,分了家我也得管她吃喝,不能眼看着她饿死。”
“阿爷的意思,我是净身出户?”
柯老头脸一僵,被人揭穿了心思,有些恼怒:“不是说了管你吃喝。”
“管我吃喝?怎么管法?一年给多少钱,多少粮食?我在这个家里做牛做马都没吃喝,分出去了反而有吃喝,这话阿爷你信吗?”
“啥?你还想要粮要钱?你咋不上天呢?你个黑心烂肝的玩意儿!”
“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净身出户。行,净身出户可以,但要有净身出户的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你个……”
“停!”苏锦一声怒喝,“老太太你再胡搅蛮缠,这个家我就不分了。反正我不干活,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刁婆子正想跳脚……